秦婠問:“可記得那個小廝的臉?或者是那個小廝有什麼特徵?”
夏嫦仔細回憶了下,“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眼睛沒多大,腳上是一雙新鞋。”
將軍府的小廝穿著打扮都是統一的,沒有明顯的特徵很明顯。
秦婠一時猜不出到底誰才是幕後的指使者,畢竟不喜歡她的人太多了。
明面上李念思,背後的季老夫人,柳盼月。
夏嫦道:“這件事情,得想好對策,別狐狸沒打著,惹了一身騷。”
秦婠道:“我知道。”
夏嫦沉思了片刻後道:“我感覺李念思的可能最大,畢竟只有她知道白虎的習性,而且我聽說,你新婚夜她就想借著白虎的口殺掉你。”
秦婠低頭看著胳膊上細小的劃痕,“現在就怕,她也是被人利用的。”
李念思有這個動機不難猜,難猜的是,這件事情是她一個人所為,還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了。
夏嫦不解:“為什麼?”
秦婠解釋道:“她也是常年不在京都,這次還是跟著季虞白一起回來的,在這將軍府的人脈少之又少,她如何第一時間得知你來了?還能使喚一個不起眼的小廝將你帶到白虎園?”
夏嫦一拍桌子,“這麼一說也對,那就是柳盼月了。”
畢竟,除掉秦婠受益者就是她們。
秦婠道:“所以,我在猜,是柳盼月一個人還是季老夫人也參與了?她們兩個是黃雀,李念思是螳螂。”
她是那隻蟬。
夏嫦有些憐惜的說道:“原本以為你嫁到將軍府就有依靠了,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是個毒蛇窩。”
聽到她提蛇,秦婠莫名的打了一個激靈。
“別說那個字,不然我晚上真的會做噩夢的。”
夏嫦:“哪個字?”
“蛇。”
秦婠又喚來畫柳給她打了一盆水,她將脖頸仔細的擦了幾遍,覆上香粉試圖抵消那種冰涼軟綿的觸感。
夏嫦忽然笑了起來,“你真的是勇,蛇掛脖子裡都還能冷靜地站著,要是我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秦婠也笑了,“我要是真的蹦的那麼高,你現在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比起蛇來,她更怕死。
夏嫦點頭:“言之有理。”
隨後她又哎呦了一聲,痛心疾首的說道。
“早知道,那半條蛇就該撿回來,咱們晚上還可以燉一鍋龍鳳湯喝一下,那樣的一條蛇拿出去賣,也能賣幾文錢呢。”
秦婠如今換了衣服,也重新梳了髮髻,坐在窗前,柳眉彎彎,臉頰嫩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水靈稚嫩。
她彎眼笑著,“那我讓綠嬌給你撿回來?”
夏嫦急忙擺手:“不要不要。”
她也只是嘴上說說,撿回來她還怪害怕的。
兩人正說著,甜梅在門口道:“夫人,剛才老夫人那邊派人來請夫人和將軍過去,將軍已經先去了,讓奴婢在這裡等夫人收拾好,再過去。”
“好,我這就來。”
秦婠收起眼裡的笑意,“我去一趟,你在這裡養傷。”
她剛好也有帳要去跟李念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