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貴媽媽和柳盼月一擁而上,又是喊人,又是拍背的,見季老夫人還是緊閉雙眼,貴媽媽再一次跪在季虞白麵前。
“將軍,難道您忘記了是誰從小帶著您,在您害怕不安的時候哄著您嗎?”
貴媽媽痛心疾首的道:“要不是老奴跟隨老夫人幾十年,這話老奴都不會說,您當真要因為某些人跟老夫人反目成仇嗎?您當真要做那忤逆不孝之人嗎?”
句句哭訴質問,彷彿是染了血的柴刀,要將秦婠劈碎渣。
季虞白看著昏迷不醒的季老夫人,眼裡劃過一絲不忍。
貴媽媽說對了一半,他自從喪母之後就是季老夫人接過去跟她住一起。
那時候季老夫人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屋內安靜壓抑,秦婠忽然出聲道:“將軍,別怕,我家祖傳的秘方,我有辦法叫醒祖母,而且還不傷身,讓祖母身體比之前更好了。”
季虞白狐疑的看向她,“什麼辦法?”
秦婠道:“找一根納鞋底的粗針,從耳朵裡扎過去,兩邊扎穿了,自然就醒了。”
這個辦法,光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耳朵扎穿了,人還能活命?
季虞白眉頭擰起,似乎在想她那個辦法有幾分可靠性。
倒是旁邊的李念思激動開口,“你這個毒婦,竟然想謀害老夫人,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耳朵扎穿了,人就死了。”
她目光急切的看向季虞白,“將軍,你可別聽她的,不然老夫人可就沒命了。”
秦婠卻面不改色道:“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要不是老夫人是我祖母,我才不會用這種祖傳的秘方給她治病。”
李念思更加急迫,她想要揭穿秦婠的計謀,好在季虞白麵前立功。
或許念在她救了老夫人的份上,就不跟她計較在虎園扔活雞的事情。
她指著秦婠,一副快要將她吃了的表情。
“你是不是忘了,府中還有葛老在,請他過來,就能揭開你那惡毒的謊言。”
秦婠卻不慌不忙的對季虞白道:“將軍,老夫人身體這麼差,不能耽誤了,不然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季虞白目光定然在她臉上,“這個法子你用過幾次?”
秦婠如實道:“沒用過。”
這個回答,讓人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沒用過竟然都敢跟季虞白提議用在老夫人身上?
季虞白多看了她兩眼後,聲音不變喜怒,“用吧。”
貴媽媽著急了,“將軍,不可呀,老夫人年紀已高,經不起這樣的法子折騰。”
季虞白手一抬,“無需多言。”
秦婠看著軟椅上身體繃直的人,心裡憋著笑,拿過粗粗的針朝著季老夫人過去。
“這個針太粗了,不過也能試試,畢竟救人要緊。”
就在她剛靠近季老夫人時,季老夫人忽然就睜開眼,“你要幹什麼?”
“這麼粗的針,你是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秦婠手一攤,朝著季虞白笑著道:“將軍,你看,我祖傳的辦法是不是很管用?人已經醒了。”
季老夫人怒視著她,“如果我還不醒,我的命都葬送在你手上了。”
她不信任秦婠,自然覺得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