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垂下眼遮住心虛,低頭品酒,瞬間她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問。
“不是,你這要是梨花殤,那我之前喝的是什麼?”
她不是那種滴酒不沾的人,也曾走南闖北的逍遙過,什麼白蘭地,黃梅天,只要是能排得上名號的酒,她都嘗過。
包括被譽為天下第一酒的梨花殤,她也曾斥萬金買過一攤,喝起來的確有味道,不過比起眼前這酒味來說,還是差那麼幾分。
季虞白淡定的道:“喝的假酒。”
她不服,“憑什麼說我的喝的是假酒?說不定你這個才是假的呢?”
對,她好歹花了那麼多銀子,她那個才是真酒。
季虞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勾唇笑了。
“因為梨花殤是你婆母生前所創,你現在喝的這一罈,也是她釀的。”
“啊!”秦綰驚的眸子都睜的圓圓的,她又舉起酒杯仔細看了看,琉璃酒盞配著梨花殤映著窗外的梨花別有風情。
她,被騙了。
瞧著對面女子都快哭了,季虞白嘖了聲,“別哭,酒還有。”
秦綰:她到底花了多少錢冤枉銀子?
整整一千五百兩銀子用來買梨花殤。
她心疼的要命,在別處吃的虧,在這裡補回來。
她仰頭一口乾了杯中酒,“給我滿上。”
豪邁的模樣逗笑季虞白,“你少喝一些,這酒後勁大。”
秦婠以為他捨不得,直言道:“將軍,今日我可是救了你命,喝你一口酒,不要捨不得,反倒是你,背後還有傷,要少喝點。”
見她如此,季虞白便不執著了,笑著給她倒酒。
夜深露重,秦婠喝了酒,這個人的也不像之前那麼沉悶,變得話多起來。
“季虞白,其實,我不太想嫁給你,但是你真的很厲害。”
秦婠託著腦袋,醉眼迷離的看向對面的人,她也不知道現在怎麼了,好像很興奮,有很多話要說。
季虞白黑眸緊緊的看著她,“我知道。”
他在京都的名聲不好,加上常年在北疆,誰嫁給他想當是守活寡,提心吊膽的想著什麼時候他戰死了,要真的守寡。
她挑眉,這季虞白都知道,他莫不是肚子裡的蛔蟲。
“你的那兩房妾室,我壓根不放在眼裡。”
說完,她嘿嘿一笑,“知道為什麼嗎?”
季虞白嘴角噙笑,“好了,別說了,我不想知道。”
秦婠有她自己的秘密,她既然不想讓他知曉,他可以裝作不知道。
“不行,我必須要說給你聽,季虞白,其實我……”
話還沒說完,秦婠感覺脖子一痛,眼前黑了下來。
季虞白伸手托住她要倒在桌上的腦袋,“下次別說酒量好了。”
他端起酒杯,眉眼間都是溫柔。
“梨花殤還有個別名,真話酒。”
忽然,耳畔傳來一道利刃出擊的聲音,季虞白稍稍偏頭躲過了飛來的竹葉。
他冷聲問道:“不知指揮使大人深夜前來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