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祿立馬跪下,“皇上恕罪,這都是今年將軍夫人在路上跟奴才說的。”
辰皇再次看向自己畫的那幅畫,畫上有兩個女子在納涼,兩人眉眼間都帶著笑意,一個靈動可愛,另一個穩重端方。
這是他初次見阮明珠的時候。
“行了起來吧,晚上讓淑妃過來伺候。”
洪祿立馬找人去安排。
旨意傳到淑妃那裡的時候,淑妃正對著鏡子端詳著,看來看去,發現秦婠跟她的眉眼還有幾分像。
秦婠這個名字她上個月就聽說了,皇上給她跟季虞白賜婚了,當時她還想著要不要給皇上吹吹枕頭風,將自己妹妹扶正算了,沒想到被秦婠搶先了。
貼身宮女佩玲進來,“娘娘,皇上傳來旨意,宣娘娘晚上侍寢。”
淑妃一笑,將剛才的問題拋之腦後,高興的道:“還不趕緊替本宮梳妝。”
當她滿心歡喜出現的辰皇面前時,辰皇抬手將她頭上珠花釵環撤下,怒斥道:“誰允許你戴這些的?”
淑妃當即不明白髮生什麼,惶恐的跪在地上。
“臣妾知錯了,下次不敢帶了。”
辰皇深吸一口氣,滿眼怒氣,“你能不能學學秦婠?”
淑妃立即應道:“是,臣妾明天就學。”
好興致被打擾了,辰皇不耐煩道:“滾。”
淑妃忍住眼淚,出來乾清宮,她看著門口站著的洪祿,立馬露出個討好的笑來。
“洪公公,借一步說話。”
兩人退到一旁,淑妃這才問道:“皇上今晚宣本宮過來可是有別的事情?”
洪祿猶豫了下還是道出了實情。
“咱們皇上是念舊的人,今晚不過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淑妃入宮的時候是在浣衣局當宮女,偶然一次機會在辰皇面前露了臉,這才收入了後宮。
“故人?”她仔細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實在想不到秦婠跟皇上故人之間有什麼關聯。
她將剛才的金釵玉環往洪祿手裡一塞,“還請公公明示。”
洪祿低聲道:“皇上的故人就是阮將軍,今晚入宮的將軍夫人的孃親。”
淑妃恍然大悟,怪不得皇上讓她跟秦婠學學,她眼裡閃過精光,她的機會來了。
宮中的風雲影響不到秦婠,看著顧琴宴給季虞白處理好傷口又上了藥,這才放了心。
顧琴宴道:“血已經止住了,不出意外的話,今晚高熱就會褪下。”
秦婠真誠道謝。“顧大人辛苦了,晚上我守著就好了,你們先去休息,明日來替換我。”
經過此番折騰,顧琴宴也有些乏了,“也行,今晚你就別回將軍府了,不然這白虎,我們搞不定。”
怕到時候出什麼意外,白虎又護主不讓他們靠近。
等人都走了,秦婠打了盆水給季虞白擦臉上的冷汗,臉都擦了,身上也擦擦吧。
秦婠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就在她伸手去解季虞白瀆褲的腰帶時,猛地被人握住了手。
她抬頭就對上一雙黑眸,裡面簇著火花,跟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