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季虞白,長得怪俊的,怎麼腦子一點都不好使?
怪不得都喜歡書生了,這種兵疙瘩死沉沉的,流行的話本子是一點都不帶看的。
季虞白眉頭舒開,“稍等。”
他起身去找了顧琴宴,這種偏方子只有他最懂了。
秦婠趁機躺回軟塌上,腦海中不由得浮現昨日跟皇后一起的時候,皇后每次都會笑著跟她說話。
柔聲軟語,慈愛的像極了她孃親,這才讓她毫無戒備心。
失算了,她經常告誡折桃她們,人不可貌相,不能被表象迷惑。
她才是那個栽了大跟頭的人。
可,秦婠總覺得皇后對她的那些好,不像是裝的。
季虞白來的很快,將藥遞給秦婠,“這個在一個時辰內有效,你得把握好時機。”
“足夠了。”
秦婠喚來了折桃給她上妝,要那嬌豔的妝容。
上完妝的秦婠,眼若秋水,唇似蓮瓣,活脫脫一個嬌媚的少女,純真間又帶著些許婦人的風韻。
季虞白將她送上馬車,這次特意讓甜梅跟了去。
望著已經進了宮牆的秦婠,顧琴宴旁邊的馬車裡冒腰出來,忍不住怪嗔道。
“你也真是大膽,她敢這樣想,你就敢讓他這樣做,不怕弄巧成拙?”
季虞白唇角勾起,“她比你想象的要聰明,更何況,皇后也不全然無辜,讓她稍稍報一下仇,她也舒服些。”
顧琴宴鮮少在見到他如此腹黑的一面,瞬間笑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這麼記仇了?皇后也是想成人之美,沒想到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縱容秦婠報復回去。”
季虞白挑眉,“這個提議又不是我想出來的。”
“但是你促成的,你完全可以讓秦婠放棄這個念頭,因為太冒險了。”
顧琴宴搖著手裡的摺扇,看著旁邊的季虞白,“你就承認吧,一箭三雕的計策讓你們夫妻兩個玩的明明白白的。”
季虞白瞥了他一眼,“時間不早了,該你進去了。”
顧琴宴將摺扇往腰上一別,“得嘞,我就知道,你們缺了我這個軍師是不行的。”他大搖大擺的往宮裡去。
旁邊的江昉偏頭看著顧琴宴的身影對白夜說道:“感覺顧大人不像是軍師,像……?”
白夜默契接話:“像狗腿子。”
……
秦婠強撐著身體跪在坤寧宮的地上,“臣婦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笑著,“快起來。”
她明知故問道:“婠兒這是怎麼了?嗓子怎麼了?
皇后目光落在秦婠身上,她今日走路姿態有些奇怪,聲音沙啞,看來昨晚沒少折騰。
秦婠面帶羞澀道:“可能是昨晚貪涼,屋裡用了冰,受了寒氣。”
皇后哦了一聲,叮囑道:“那可得好好養著,今日召見你,原本想著讓你陪我下棋,如今你身子不適,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親眼見過了,她的心也放下了。
秦婠沒錯過皇后面上的表情,恭敬的道:“能陪娘娘您是我的福氣,婠兒求之不得。”
皇后點頭,“那就陪我下盤棋吧。”
秦婠眼裡閃過冷意,“臣婦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