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季老夫人臉上的笑容堆得更燦爛了,“讓皇上掛念,是臣婦的不是了。”
皇上隨意坐下,撥動著手裡的玉珠子,“老夫人這個時候進宮,可是有事?”
季老夫人低頭不敢語,皇上輕聲將事情言簡意賅地敘述了一遍。
皇上聽完眉頭皺起,“既然如此,那便宣秦婠進宮,喊上季虞白一起。”
皇后眸色暗了一瞬,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上的旨意來特別快,秦婠看著院子傳口諭的小公公都沒反應過來。
“公公,是不是弄錯了?”秦婠笑著問道。
折桃已經將裝著金葉子的荷包遞給了傳話的公公。
公公笑著道:“奴才什麼都可以錯,唯獨皇上的口諭傳錯不了,夫人請準備一些,隨奴才進宮面聖。”
“有勞公公等我一下。”
秦婠迅速地進屋,夏嫦有些急了,“莫不是皇上已經動怒了?”
“不清楚。”秦婠心裡也沒底,“這樣,我走之後你找人去軍營裡找季虞白,若是找不到他,找顧琴宴也可以。”
不知道,為何什麼,她總覺得這趟沒有這麼簡單。
秦婠換上了一套衣服,重新梳了妝面,這才朝著宮中走去。
路上她想了無數種可能,她只怪自己有些魯莽,但一點都不後悔去救夏嫦。
思及至此,秦婠目光堅定起來。
在宮門處,意外地見到了季虞白,她快步朝他走去。
“將軍,你怎麼會在此?”
秦婠眸子亮晶晶的,連聲音都染上了欣喜。
季虞白淡聲道:“皇上宣了我們兩人一同入宮,恐怕還是因為祖母的事情,你無需擔心,自有我在。”
後面八個字聽在秦婠耳朵裡彷彿是天籟之音。
她也不客氣,“謝謝將軍。”
有了季虞白一同,秦婠安心得多,上次來皇宮是在晚上,腳步匆匆什麼都沒顧得上看,現在她偷看了一眼四周。
宮牆比將軍府的還要深,還要長。
季虞白餘光瞥見旁邊偷偷張望的秦婠,不由地放慢腳步。
路過亭臺水榭時,他走得更慢了,這裡風景美不勝收,比秦婠院子裡的富有生機多了。
到坤寧宮外,秦婠將頭埋得更低了,她規矩地朝著上面的兩人行禮。
剛跪下去,皇上就發話道:“快,賜坐。”
秦婠跟在季虞白身邊,他坐,她也坐。
這裡都是將軍府的人,王夫人一個外戚坐著有些不自在。
皇后找了個藉口將人打發走。
皇上看著低頭不語的秦婠,生的白白嫩嫩的,低頭的時候像個犯錯的小孩子。
他眼裡都是笑意,“秦婠,你抬起頭來讓皇后好好看看。”
秦婠遲疑了片刻後,抬起頭但目光仍舊停留在地上。
皇后看清她的面容後,失手打翻了手裡的茶盞,她怔了片刻後,失魂喃喃道:“這也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