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道:“或許這是季虞白自己的選擇,也或者是皇上的決定,但是對於一個少年將軍來說,他前程大好,是不會尚公主的,這個道理,公主應當比我還明白才對。”
斐霞公主愣了好久,這才輕聲道:“是呀,我怎麼沒想到呢?我為什麼沒想到呢?”
那個時候的季虞白已經很有名了,她看到了他一身的傲骨,卻想不明白,他為何不愛自己?
季虞白若是愛了她,那他要生生折斷傲骨才行。
斐霞公主笑著笑著就哭了,她看著秦婠,“所以,一切都是命,現在他有你挺好的。”
秦婠不知如何接話,可能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
季老夫人要出宮的訊息傳到了淑妃的耳朵裡,她正侍弄著手裡的芍藥,雖然比牡丹差了些,終究是相似。
她指尖一頓,“那將軍夫人呢?”
為何現在一點訊息都沒得到了?
小太監低聲道:“大將軍跟將軍夫人都被皇后留下了,說是要在坤寧宮用晚膳。”
淑妃如今也不過二十七八,眉目還帶著少女似的清純。
“她倒是做了一個好人,以為這樣就能攏住季虞白這棵大樹了嗎?”
她輕哼一聲,目光轉向旁邊的王夫人,“王夫人,這就是你說的天衣無縫的計劃?”
很明顯,計劃失敗了。
王夫人諂媚地笑著,“這是個意外,若不是皇后從中作梗,今日就是秦婠被掃地出門的時候。”
就連她也想不明白,為何一個秦婠竟然能得皇上跟皇后兩個人青睞。
“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女兒的事情,本宮也做不了這個主。”
淑妃掐掉了一朵最豔麗的芍藥,只因長得像牡丹,有點礙眼了。
王夫人繼續賠笑著:“娘娘,我一收到月姑娘的訊息,就立馬去了將軍府,季老夫人那邊對秦婠現在已經是厭惡至極,她逼著大將軍休妻是遲早的事情。”
淑妃斜眼看著她,“裡應外合這樣好的機會你都把握不住,還能指望你那個廢物女兒進宮來能攏聖心?”
王夫人連聲稱是,“我家姑娘的確是蠢笨,但,若不是家裡沒法子了,斷不會想送到娘娘面前來給娘娘添堵的。”
王家這幾年越發不得聖心了,當年與王大人一同入朝的那波人,早就升了官,年年都得嘉獎。
偏偏王家一直沒什麼動靜,前段皇上在朝堂說,北邊常年鬧災,需要去上任幾個得力官員,首先點名的就是王大人。
明升暗貶的道理王家還是懂的,本想讓季虞白去皇上美言幾句的,可季虞白那個死腦筋,剛正不阿的。
這也是沒辦法。
淑妃冷哼一聲,“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將軍府的主母只能是盼月。”
現在季虞白手握北方五十萬的兵,他若是站在誰身後,那人不成太子都難。
之前身份卑微不敢想,如今她貴為淑妃,又養育了九皇子,聰明伶俐,不比皇后生的五皇子差。
她怎麼就不能搏一搏中宮的那個位置呢?
王夫人連忙承諾道:“是,我一定會再想辦法的。”
淑妃語氣冷淡,“我要看到結果,最晚半年,要麼讓她消失,要麼讓她身敗名裂從將軍府滾出去。”
……
坤寧宮
皇后隨和,大家也沒那麼拘束,忽然她問秦婠,“可會舞劍?”
秦婠莫名的右眼皮莫名的又跳了起來,舞劍她是會的,可這個時候她究竟是會還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