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將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連串起來,大致跟夏嫦說了一遍。
“只是想單純地嚇一下皇后,順便利用她的愧疚心撈點好處,沒想到,她竟然想置我於死地。”
夏嫦眯起眼,思考著,片刻後她道:“你說皇后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確定你跟季虞白有沒有肌膚之親?她閒著的吧。”
秦婠皺眉,“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喜歡,過了一夜,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皇后似乎對她又愛又恨,不知道恨是從何而來。
夏嫦眸光一轉,“你先吃飯,別想了。”
秦婠望著桌上的飯菜,“我們一定是漏了什麼?”
她正想著,腦海裡有個答案呼之欲出時,門口傳來折桃的聲音。
“小姐醒了,正在屋內用膳。”
注意力都被門口的季虞白吸引去了,秦婠頓時沒了思緒。
夏嫦也端正地坐好,搖著手裡的摺扇,見到季虞白她起身行禮。
“大將軍。”
季虞白冷聲道:“表哥腿上有傷,不必客氣。”
他目光落在秦婠臉上,一雙烏溜溜的正看著他,從她那黑色的瞳仁裡還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睡了三天,她氣色都好一些了。
季虞白聲音溫和了些,“一會兒讓阿宴再過來給你把個脈,若是無事,你這個月就在院子裡養著。”
畢竟,小產的事情傳出去了,秦婠也不好在外活動。
話音剛落,他緊接著補充道:“若你實在悶得慌,嫌這裡人多太吵,可以去雨花臺那邊養一陣子,大狸也在那邊。”
雨花臺倒是好出去,可秦婠不是個勤快的人,她住在那裡,就不喜歡挪動了。
“不了,我就住將軍府。”
秦婠道:“皇后有受到懲罰嗎?”
她最關心的還是這個,不然她費力演那麼一出不就白費工夫了。
季虞白道:“皇上暫奪了皇后協理六宮之權,現在交由淑妃暫管。”
後宮之主被奪了權,相當告訴所有人,這個女人已經不得寵了。
在將軍府都有些下人見秦婠如今都還沒有從柳盼月手中拿出中饋,在背後偷偷議論她,偶爾使個絆子。
更何況,在宮中,那些貌美的女子如過江之鯽,誰知道里面有沒有鳳命之人?
見秦婠半天不說話,季虞白問道:“可是對這個處罰不滿意?”
秦婠道:“哪能啊,天子都開口了,我就算不滿意,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夏嫦也道:“能有這樣的結果,出乎了我的意外。”
畢竟,秦婠是臣,他們才是這江山的主人。
季虞白瞧著秦婠滿足的樣子,又道:“還有一個,你要不要聽?”
秦婠眸子都亮了些,“聽。”
季虞白道:“皇后身邊的大宮女雲竹畏罪自盡了。”
這個結果,瞬間驚得秦婠心裡一跳,她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