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琴宴脖子一縮,“你都不知道他如今多厲害,我哪裡能跟他抗衡,再說,錦衣衛的手段人盡皆知,說出去能止小兒啼哭。”
季虞白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讓顧琴宴自己體會。
“如今,已經將陸燕鳴得罪得死死的,你想救青花小築的掌櫃,沒有那麼容易了。”
秦婠忽然偏頭看向季虞白:“你說陸燕鳴是喜男還是喜女?”
顧琴宴立馬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你是想用美人計?”
“美人計倒不至於,但,有時候合適的人去,事半功倍。”秦婠勾唇笑了笑,“我有個主意,但得見春瑩一面才行。”
這也是她來的路上才想到的。
“什麼辦法?”顧琴宴好奇地問。
季虞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目光中都是不悅,明明剛才那句話,秦婠是對她說的。
秦婠直接道:“若是在招待北戎人的宴會上,春瑩立功了,以功抵過如何?”
這個不太高明,但也是如今最穩妥的一條路。
……
都督府內
陸燕鳴換了常服,一雙妖眸眯起來,“蝠翼,玩鷹的卻被鷹啄了眼,你說可笑嗎?”
蝠翼低著頭,應聲道:“大都督,是他們太卑鄙了。”
陸燕鳴冷笑一聲,論卑鄙,京都無人能勝過他,今日被人捏住把柄,完全是他大意了。
更重要一點,他太信任秦婠了。
“天牢的那個女人可好?”
蝠翼回道:“一切都好。”
陸燕鳴挑眉,勾起一抹冷笑,“那現在就讓她不好。”
他得給秦婠一個小懲罰,不然她太肆無忌憚了。
傍晚宮中傳來訊息,十日之後宴請北戎使臣詳談兩國交好事宜,三品以上官員攜帶家眷出席。
時間不多了,秦婠著急上火的,在這談和之前,使臣被殺一案肯定要給北戎一個交代了。
她照著鏡子,看著唇邊起火泡,“折桃,快點煎一些下火的茶水來。”
折桃卻道:“小姐,你這個是心火,思慮過盛導致的,喝了下火茶水也不起作用。”
從前兩天從季虞白書房回來,秦婠就反覆在心中推演著那個方案,查漏補缺,事關春瑩的性命,她不敢錯一點。
季虞白比她更忙,經常她等到深夜也不見人,之前還擔心夏天兩人穿得薄,怕發生擦槍走火的事情。
現在那個懸著的心終於死了,因為季虞白這幾天壓根都沒回來。
折桃給秦婠拿了藥膏子過來,“小姐,還是擦這個藥膏潤著,等過幾天就好了。”
秦婠挖了一勺,對著銅鏡在嘴邊細細抹開。
望著銅鏡中忽然出現的人,她眼裡浮現出笑意。
“這幾天你都忙什麼去了?我讓折桃去找你好幾次,都說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