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虞白哼笑道:“瞧你出息的。”
顧琴宴眸子亮起,他聲音壓低道:“要是表哥幫你,那你何愁兵馬不強?”
北疆如今人是有,苦於沒有糧草戰馬,這些東西都需要大量的銀錢。
朝廷如今就不給撥銀錢,巧婦難做無米之餐,季虞白也一樣。
季虞白目光一頓,“那青花小築的春瑩呢?”
“青花小築只是春瑩名下的一個產業,像是浣溪沙,良米鋪跟青花小築跟春瑩有關係,而且表哥跟春瑩兩個應該也是掌櫃的,我查到她們背後還有一個叫七爺的男人。”
“男人?”季虞白思量了片刻,“你確定沒出錯?”
顧琴宴信誓旦旦,“我做事情你放心,我的探子親耳聽到她們喊她七爺。”
季虞白心思一動,“上次那個七爺來的時候,是何時?”
“那誰還能記得。”顧琴宴瞧著他,“你對這個七爺這麼感興趣做什麼?”
季虞白沒回他的話,“仔細想想。”
時間這麼久了,誰能想得起來?
“哎!”顧琴宴一拍手,“我想起來了,就是秦婠中了狼毒花的那天。”
他想起來那探子說的細枝末節,說是那天將軍府的人帶人去查探子,這才嚇走了七爺。
秦婠那天也在那裡,這麼巧的嗎?
顧琴宴見季虞白深思的模樣,湊過來問:“莫非這個七爺你認識?”
“不認識。”
可絲絲縷縷似乎都跟那個叫七爺的有關係。
正說著,江昉疾步過來,“顧大人,門口有人讓我給您傳話,七爺去了青花小築。”
顧琴宴起身笑道:“字白,咱們兩個剛好去抓個正著,也解解惑,到底是什麼樣的能人讓你如此惦記。”
兩人快馬朝青花小築去。
秦婠趴在床上,春瑩在給她推背順便讓了針灸,只因來的時候她看到秦婠眼底的淤青,便知曉她晚上睡得不好。
春瑩道:“夏嫦住你那邊,沒有引起季虞白的懷疑吧?”
秦婠已經有些倦意,聲音含糊不清。
“沒有,但以防萬一,等過幾天,就讓夏嫦回汴州去,或者再住外面。”
每一次夏嫦跟季虞白接觸,她都提心吊膽的。
“也行,住我這裡恐怕會引起別人懷疑,還是住別的院子比較好。”
一個小丫鬟悄然進門,小聲道:“掌櫃的,來貴客了。”
春瑩怔了下,“先將貴客請進廂房,我隨後就來。”
秦婠睏意上頭,“誰來了?”
春瑩給秦婠搭了一層薄被,“一尊大佛,你且在這裡安心睡吧,時間到了,我就讓人來叫你。”
“嗯。”她偏頭睡去。
春瑩出了廂房門直徑朝隔壁房間走去,屋內的人似乎也剛來,衣錦華貴,帶著面具讓她至今始終無法看清他的容貌。
春瑩撫摸著胸前的頭髮,笑著問:“公子,今日喝點什麼?”
“照舊!”那人靠窗坐下,目光落在街面上,人來人往。
春瑩一眼就看透他此時前來的目的,吩咐人上酒菜,她坐在古琴前開始彈著小曲兒。
忽然,馬蹄伴隨著熙攘人聲傳來,坐在視窗的男人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