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媽媽給二人使了一個眼色,她們頓時閉嘴了,隨後看向秦婠眼神幸災樂禍。
季老夫人由柳盼月扶著進門,看著坐著喝茶的秦婠,冷斥道:“夫人真是好大的架子,還不跪下?”
秦婠只是起身朝季老夫人行了一禮,“祖母安好。”
季老夫人揮動手裡的鞭子朝著秦婠抽過來,她躲閃不及,被抽到手背,頓時起了一條紅痕,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柳盼月斂下眼裡的笑意,嘴上勸道:“老夫人不可使用家法呀?”
綠嬌甜梅頓時護在秦婠面前,折桃看著秦婠手背的傷勢,立馬讓人去拿了藥膏過來。
季老夫人高舉手上的鞭子,“這是季家祖傳鞭子,專打不孝之人,秦婠,你還不跪下。”
見季老夫人還是如此冥頑不靈,她抬手摸了摸髮鬢上的金簪,冷聲道。
“祖母可認得我這根簪子是從何而來的?”
季老夫人眯起眸子往秦婠髮鬢間看去,頓時臉色一變。
“你以為帶了皇后賞的簪子,我就不敢打你了嗎?”
秦婠道:“祖母可以打,但打之前,但只要祖母不後悔就行了。”
這句話就是威脅,她是在告訴季老夫人,她還有皇后撐腰。
“你……你。”季老夫人指著她,“秦婠,你當真以為沒管你了嗎?我今天倒要看看,虞白到底是要你這個夫人,還是要季家。”
秦婠不急不緩道:“要分家也不是不可以,現在得算清楚,這幾年你們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銀子,免得到時候要賬的人找錯人,將軍還得倒貼錢。”
季老夫人一愣,“什麼銀子?你在胡說什麼?”
柳盼月臉上多了幾分慌亂,心想,今日的銀錢不是將軍給的,夫人怎麼還拿出來說?
難道,她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
秦婠目光落在柳姨娘身上,“柳姨娘跟老夫人解釋一下吧。”
被點名了,柳盼月站出來支支吾吾道:“老夫人,就是去年您看中的那套翡翠的頭面加上兩隻翡翠步搖,一共是五萬兩,後面您壽辰的那座白玉觀音也是從雲寶閣拿的。”
她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委屈至極。
“當時,租子都讓我交給將軍了,府中沒有那麼多的銀子,所以,暫時賒賬,後面就給忘記了。”
那幾樣東西的確是老夫人當時點名要的,她怎麼會想到那麼貴。
老夫人不可思議的問道:“我們堂堂將軍府連二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柳盼月抽噎道:“這幾年奴婢見將軍過得辛苦,府中大部分銀錢我都給了將軍。”
每年她的確託人給季虞白帶過去銀錢去,如今,也算是有理有據了。
季老夫人頓時像是被人抽乾力氣,她咬牙道:“都是你這個喪門星,不然將軍府怎麼會落魄到如此地步?”
“不怪她。”季虞白冷著臉從外面進來,他直徑走向秦婠,看著她腫脹起的手背,眼神冷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