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丁前溪
卻說朱爾旦聞聽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他用神念感知上樓的大概有七個人。
片刻,果然有七個人來到酒樓二層。當先上來的四人,都是一色黑衣的青壯漢子。而後面跟著的一個人卻是個四十出頭,鬢角微微有些斑白的中年人。只見這中年人揹著雙手卻腰板筆直,雙目炯炯有神,似乎隨便掃人一眼便能把人的底細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時,四個黑衣漢子垂手站在樓梯口處的兩側,接著後面又上來兩個人,一個是剛才那個酒樓跑堂的夥計,還有一個看上去像是酒樓掌櫃。
這時,那掌櫃臉上擠滿了笑容,走到那個中年人身邊拱手躬身道:“小的見過丁爺,不知道今天什麼風,竟把您老人家給請過來了,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呀。”
掌櫃的說完,便立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並道:“請丁爺上樓。”說完低著頭又衝跑堂的夥計使了個眼色。
那個夥計也是見風使舵的,臉上掛著一副諂媚的笑,腰都快彎到對方膝蓋,嘴上卻不停的說道:“丁爺有請,請上……”
夥計還沒說完,卻被中年人抬手製止了,卻見他僅僅往四周打量了一眼,便向朱爾旦走來。
朱爾旦雖然好奇,卻也只是自斟自飲。這時,那中年人一拱手道:“不知這位可是朱公子?”
朱爾旦停下杯箸,回過頭來說道:“在下正是。”
那中年人又一拱手道:“在下山東諸城丁前溪,熟人都喚我一聲老丁,公子如不嫌棄也喚我老丁可好?”
這時,一旁那個夥計頓時瞪大了雙眼,面露驚異。
朱爾旦只是點了點頭,心想:“怎麼又是一個山東的?莫不是和那個什麼王聖俞是一夥的?不過看他說話爽快,倒不似那王姓商人惹人討厭”。
那丁前溪便做了個請的姿勢,微微一笑說道:“丁某有些事情需要請教公子一二,想請大駕移步到三樓如何?”
朱爾旦道:“不用了,就在這裡吧,有什麼話丁兄儘管開口。”心裡卻暗想:“剛才本公子想要上樓一觀卻被拒,這會兒請我去我還就不去了。”
丁前溪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說道:“朱公子稍待。”說完便轉身回頭看了一眼酒樓的掌櫃。
那掌櫃自然是個人精,立即明白了意思,於是讓身邊的夥計請二樓的兩三桌客人去樓上用餐。
有人樂意,有人卻不太樂意。但被那四個黑衣漢子盯著,本來想要說出口的不字就又收了回來。
只是片刻功夫,酒樓二層便已只剩下朱爾旦這一桌,酒樓掌櫃和夥計向丁前溪紛紛拱手作揖,這才退了下去。那四個黑衣漢子便守在上樓梯之處,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定。
丁前溪又微微一笑道:“朱公子,賞我老丁坐著說話可好?”
朱爾旦是現代人,其實最不耐的就是繁文縟節,於是便道:“請坐。”
丁前溪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下,卻沒有說話,只是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朱爾旦被看的發毛,便問道:“可能飲酒?”
丁前溪笑道:“自然是飲的。”本想招呼手下卻見朱爾旦將酒壺的酒給自己斟滿,又晃了晃酒壺,於是將剩下的半壺酒遞給他笑道:“丁兄不介意的話,就用此壺一飲如何?”
丁前溪一笑道:“有何不可?朱兄是個痛快人,我老丁自然也不迂腐。”說完,他拿起酒壺,便仰起頭喝了一大口。
朱爾旦也回敬了一杯,這時他才說到:“不知丁兄找我卻有何見教?”
丁前溪道:“不瞞公子,丁某不請自來還真是有點微末的小事。”
朱爾旦道:“丁兄只管開口。”
丁前溪卻開誠佈公的道:“丁某本是諸城人,這幾日恰巧來此地收賬並督促事務。卻恰逢遇到有同鄉之人前來報信,說有一位朱姓公子也剛到池州,並告訴老丁說朱公子乃是奇人異士,請老丁務必勸說這位朱公子前往山東拜會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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