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煉丹,弟子全是衝師逆徒

第28章 蠅營狗苟

王叔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對楚歌道:“楚小子,姓劉的怕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你……”

他並沒有問楚歌,究竟是怎樣做到剛剛那樣的壯舉的。

畢竟這裡是棚戶區。

哪怕是親兄弟之間都會有秘密,更何況是鄰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楚歌輕輕打斷他,語氣還是那樣平靜:“王叔你放心,我會有辦法的。”

王叔愣愣地看著楚歌,只覺得眼前的楚癲子有些陌生。

那雙常年被菸酒渾濁的眼睛,此刻無比清澈。

連帶著對方整張臉上,都多出了幾分青年人的朝氣。

他心中微動,點了點頭:“你有辦法,我就放心了。”

“真有什麼事,別不好意思叫你王叔我。”

送別王叔,楚歌轉身回到了屋內。

直到楚歌的身影重新出現,一直緊緊盯著門口的林紅袖才徹底放鬆下來,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蘇璃則怔怔地看著楚歌手中那根青木杖,將小手下意識地按在了胸口。

那裡正貼身放著那枚冰冷的骨片。

楚歌關上門將風雪徹底隔絕在外,稍稍交代了幾句,便讓幾個小傢伙先去休息。

他當然知道,麻煩還遠遠沒有結束。

但現在徒弟們還小,於正面更是幫不上什麼忙。

說太多隻會徒增她們的壓力,沒有意義。

而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付疤臉劉那邊的後續反撲問題不大,就怕丹盟那邊……

師徒幾人就這樣懷揣著各自的心思,渡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

翌日清晨,疤臉劉的雜貨鋪後間。

窗戶和簾子都還沒有掀開,屋內一片昏暗。

一股劣質菸草、汗臭和血腥氣混合的怪味在空氣中瀰漫。

火苗在骯髒的罩子裡跳躍,將疤臉劉那張浮腫的臉映得有些陰森。

他像頭被獵網罩住的野豬,在狹窄的空間裡來回踱步。

開山刀被他撿回來了,隨手放在面前的破桌上。

刀鋒泛著冰冷的色澤,好像在嘲笑著他的失敗。

瘦猴和其他兩個手下縮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楚歌師徒幾人昨夜是沒睡好,但是好歹正常歇息了。

而他們從昨晚回來就被疤臉劉留著“開會”,眼皮子都沒合一下。

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會開破天了也沒用。

昨晚的鎩羽而歸,本質上就是絕對的實力差距。

楚歌那雷厲風行的手段至今盤踞在他們心頭,驅之不散。

“媽的…媽的!”

疤臉劉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油燈差點翻倒:“他絕對不止煉氣四層了!”

“可煉氣五層…煉氣五層就能有那鬼樣子嗎?”

“他楚癲子到底怎麼回事?那眼神…老子在這棚戶區,多少年沒見過這麼邪性的人了!”

他喘著粗氣,三角眼裡佈滿血絲。

似乎再也無法要回來的幾十塊靈石還是其次,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威信掃地。

一個被他踩在腳下多年的廢物,竟然如此輕鬆地就騎到了他頭上!

棚戶區沒有隔夜的秘密。

他疤臉劉昨晚的“英雄事蹟”,恐怕已經成了某些人嘴裡的笑話。

“劉爺…要不咱們就算了吧。”

瘦猴鼓起勇氣,聲音卻還是細若蚊吶:“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他話沒說完,就被疤臉劉一個兇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忍?老子忍他娘!”

疤臉劉咆哮著,唾沫星子噴了瘦猴一臉,“這口氣要是都能嚥下去,以後棚戶區,誰還會拿老子當盤菜了?”

“你們這些跟我混的,更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他抓起桌上的酒壺,對著嘴猛灌了幾口。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澆不滅心頭的邪火。

其實,我也未必要一輩子跟你混啊……

瘦猴腹誹著,卻完全不敢將心裡話說出口。

就在這時,鋪面外傳來了一個刻意拖長的聲音:“喲,劉爺在嗎?”

“丹盟陳平,特來拜會。”

疤臉劉動作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丹盟?他們來做什麼?

他下意識地抹了把臉,想抹掉一些昨夜的頹唐:“進來吧。”

陳平依舊是那身體面的綢袍,外罩著貂絨坎肩,與這破敗骯髒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假笑,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幾分虛假的熱絡。

陳平細長的眼睛掃過一片狼藉的後間,又在疤臉劉及其手下驚魂未定的臉上停留片刻,笑意更深了幾分。

“陳…陳管事?稀客,稀客!”

疤臉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找回點往日的感覺。

只是臉上的笑容僵硬無比,比哭還要難看。

“呵呵,聽聞劉爺昨夜似乎……不太順心?”

陳平緩緩踱進後間,彷彿沒看到地上的狼藉,也沒看到疤臉劉比屎還難看的臉色。

他自顧自地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凳子坐下,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在下特意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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