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對於整個國家的發展,都有著十分的幫助。李世民仍是沒有因此而自傲,就如往常一般於朝堂之內統帥九州。
路阻且長——他還不能放鬆。
值得一提的是,李世民令畫師將此次祭祀以及四方部落來降之事全都記錄了下來,並將其蓋璽題字賜給了顧氏。
包括讓李承乾這個太子一同與顧氏子弟們學習。
這就是他對顧氏的恩寵。
當權勢以及名望財富都達到了飽和的地步之時,這也是顧氏恰恰所需要的。.與此同時,北疆。
顧泉並未一直待在居延海,而是在暗中幫助著顧彥處理起了東突厥的各個殘部。
這也是李世民的意思。
他對於顧泉的信任就完全不像是一個帝王,幾乎將整個北疆之事都交給了顧氏。
對此,群臣們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天底下除了李世民之外,還有哪個家族能夠懾服四方蠻夷?也唯有顧氏!不得不說,洛書協律器的效果在這種時候就顯得十分恐怖。
在顧泉這種屬性都算得上是優秀的情況下,它所帶來的調節作用能夠幫助顧泉彌補短板,讓顧泉成為了一個六邊形戰士,讓他更好的處理北疆之事。
李世民並未過多限制顧泉,他只是在書信之中表明瞭自己大致的態度,將實行的權利全都交給了顧泉。
這就是絕對的信任。
不僅僅是對顧泉,同樣也是對顧氏。
最關鍵的是顧煜竟然早就為此留下了很多的政策,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九州將來會有這麼一天到來,為顧氏留下了十分豐富的資料。
就連顧易都不得不承認,顧氏的底蘊實在太深了。
在整個家族都未曾大規模分裂的情況之下。
這一代接著一代人所留下來的感悟,讓整個顧氏的底蘊達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境界。
每一代子弟都可以踩著一代代人的肩膀持續向上攀爬。
而在有著顧易這個現代人為他們打下的根基為基本的情況之下,這種底蘊就是旁人難以超越顧氏的根本原因。
在當前的局勢之下,顧泉處理起這些來可謂是得心應手。
他讓顧彥將突厥各部全部打散然後遷徙。
除此之外,他更是將幾大草場全部把控在手,於根本之上對這一系列的遊牧部落進行了扼制。
若是以往的話,此舉絕對會引起大規模的反抗,但當前終究不同。
何人敢犯顧氏之威?
哪怕心中再怎麼不甘也終究是要接受。
整個草原一陣動盪。
如此規模的遷徙以及打散終究是會引起很多內部的爭鬥,但這些爭鬥也會被迅速平定,絲毫都不能影響到大唐的計劃。
君臣二人,一人於外治北疆,一人於內理九州。
皆是朝著統一的目標不斷前進。
而這種效果也是十分的驚人。
直至貞觀六年年底之時,整個九州的人口已經恢復到了足足近五百萬戶,而河套地區的大遷徙也終是徹底完成,糧食儲備更是達到了足足一千二百萬石,可供全國人口食用一年以上。
並且顧泉更是向李世民提出了兩官制度。
在保證穩住突厥貴族利益的同時,持續分割他們手中的權利。
並在整個河套地區制定戶籍,制定“互市監”,對整個互市進行更為細節的把控,以及交易的胡漢商人進行更為細緻的把控。
此舉確乃跨時代之舉。
融合外族,過大九州的整體計劃,歸其根本互市都可為其中之最。
只有在保證生活穩定的同時,才能有機會去更加深入的影響文化以及傳承。
除此之外——
顧泉還根據顧煜的安排提議實行屯田戍邊,在穩定邊境糧糧價的同時,也可以給朝廷帶來更多的收入,並且還可以一點點的開始影響整個胡人的生活習性。
包括訓練一批從小便屬於大唐的甲士,進一步的分割其文化歸屬。
在昔年顧燁所打下的基礎之下,如今這一切的制度進步可謂是水到渠成。
顧易也在一直關注著這一切。
按照原本歷史來看,整個九州的制度發展以及民族理念是根據一個接著一個的朝代更迭而慢慢發展而來的。
比如秦漢——
在原本的歷史之中秦漢定下了“大一統”的理念,對待外族多是採用軍事威脅和抵抗。
這種理念直至經過後來的南北朝大亂以及隋末大亂到了唐朝才有所改變。
羈縻府州的出現使得長安成為國際性多民族都城。
算是於根本之上的邁進。
但要說真正算得上是多民族一體的直接管轄,還是要延續到元朝之時。
不過如今這一切,都隨著顧氏的出現而提前了。
雖然這才只是剛剛開始罷了,並且影響到的也僅有北疆的這些胡人部落,但從根本意義之上大唐已經開始了對他們的直接管轄。
這就是制度的進步與發展。
雖然還不知道此舉會對未來的九州造成何種改變,但以目前的眼光來看,這對於整個九州而言絕對不算是一件壞事。
最起碼,這一次的貞觀朝盛世將會遠超原本的歷史。
整個九州的文化同樣也會迎來一次瘋狂的擴張。
顧易十分相信這點。
——四方雲動。
當顧泉的各種提議被送回長安之際,自然而然的便引起了一陣的爭執。
群臣對此的態度都是頗為謹慎。
進行直接的干涉管轄,絕對會引起亂局,會讓剛剛穩定下來的大唐出現動盪,他們又豈能不謹慎?不過他們也明白,只要這個制度能夠實行下去,那對於整個大唐的幫助也會是前所未有的。
群臣對此皆是態度各異。
有人持保守意見,有人覺得可以實行。
最後還是李世民正式敲定了此事,這同樣也是他的人格魅力之一,他的魄力是旁人難以企及的。
仍是那句話,於李世民而言——
任何擋在大唐崛起道路之前的敵人都會被他所碾碎!.——————
“貞觀五年庚寅秋七月甲戌。
突厥既平,四夷震懼。
回紇、薛延陀、契丹、吐谷渾、室韋等凡二十八部酋長,奉珍寶、獻方物,會於長安。
帝御太極殿,受朝賀。
是日,紫宸肅穆,旌旄蔽空。
諸酋解辮易服,蹈舞丹墀,齊呼:“陛下神武,掃清寰宇。臣等僻居荒服,願尊天子為‘天可汗’,永修藩禮,生死弗叛!”
聲震殿宇。
帝顧謂群臣曰:“朕承天命,撫育華夷。今諸蕃推誠,欲以可汗號加朕身,卿等以為何如?”
房玄齡進曰:“漢武勤遠,徒耗國力;陛下威德所及,不戰而屈人,此堯舜之隆也。”魏徵對曰:“胡越一家,古未有之。然名器之重,當慎其初。”
帝默然良久,乃降階執回紇酋之手,慨然曰:“朕為大唐天子,本不治可汗事。然卿等赤心,朕豈忍拒?自今璽書賜西北諸國,當並稱‘皇帝天可汗’。”
群臣拜賀,諸酋泣血立誓,擊刀剺面者不可勝計。”
——《唐書.太宗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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