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乾掉那碗“五毒酒”,黃蓉輕呼一口氣,一本正經地對東方不敗說道:“東方教主武功天下第一,又怎會對我等登門求教的後生晚輩施以毒酒伎倆?我猜這酒定是寶物。”
“說得好。”
東方不敗一拍巴掌,眼中笑意更濃:
“兩位小友不疑東方,東方便也不戲弄二位小友了。此酒乃是五仙教上供的五寶花蜜酒,又名五仙大補藥酒,以五仙教祖傳秘方所釀。
“那五種小毒蟲皆無比珍奇,每一條小蟲,都需十多年方才培養得成。酒中又有數十種奇花異草,中間頗具生克之理。服了這藥酒,百病不生,諸毒不侵,大增功力,乃是世間最神奇的補酒。”
頓了頓,又笑吟吟說道:
“五仙教號稱喝一碗五寶花蜜酒,能增十餘年功力,這卻誇大其辭了。或者說,五仙教之人的十餘年功力,與我等並不相稱。對我等而言,能增個一年兩年功力,已殊為不易。”
黃蓉聞言,眼睛一亮:“還能增加功力?那東方教主能否再請我二人一碗?”
東方不敗咯咯一笑:“小姑娘倒是貪心。酒倒是還有,本教主也不會捨不得。但可惜,這五寶花蜜酒,只有初次飲用方才有效。之後飲上再多,也增加不了功力了。”
黃蓉頓時好生失望。
五寶花蜜酒見效極快。
甫一入喉,陸沉就覺絲絲暖流融入經脈,化為真氣,果然令他功力飛快提升。
可惜正如東方不敗所說,五毒教的功力,和他們這等高手的功力不是一回事。
五毒教的人,喝一碗五寶花蜜酒,能漲十餘年功力,而陸沉這一碗酒增加的功力,粗略算來,也就只能頂他自己修煉年餘。
不過趁著這波功力提升,他倒是順勢把右臂的劍體“煉皮”進度提升了一大截——
衡山天柱峰戰白板煞星、左冷禪時,他還只淬鍊了一隻右手,但今日距離那時已過去大半個月,他本就已經將右臂面板淬鍊到了手肘以上。
現在這碗五寶花蜜酒下肚,藉著真氣快速增漲的契機,他順勢猛衝了一把淬鍊度,右臂“煉皮”進度霎時飆升至大臂,只差少許就能達到右肩。
東方不敗觀陸沉神情,含笑說道:
“陸小友看來頗有所得?”
陸沉拱手一禮,誠摯說道:
“的確獲益不淺。多謝東方教主厚贈!”
東方不敗輕笑一聲,道:“口頭感謝可沒甚意思。你若真想感謝本教主,便與我打個賭如何?”
陸沉道:“如何打賭?”
東方不敗道:“此次比武,你若勝了,聖教武庫中收藏的各種武功典藉,任你翻閱三日。但你若敗了,便加入我聖教如何?本教主可以許你‘聖子’之位,與‘聖姑’同列。”
陸沉微微一怔,東方不敗這個賭約,無論勝敗,都是對他陸沉有好處啊!
居然如此看重我……
所以我的戰績,東方不敗也知道了?
起心招攬我這個青年才俊了?
楊蓮亭又是什麼意見?方才一到黑木崖,楊大總管就向我賣人情,該不會也是想招攬我吧?陸沉知道,楊蓮亭不喜歡魔教老人,大肆排擠打壓,但很是提拔了一些年輕人。
不過楊大總管提拔年輕人,並不是看才能,而是看誰更會拍馬屁,誰更能送賄賂,因此黑木崖上,如今倒有不少本事平平的酒囊飯袋佔據高位。
難道說楊蓮亭開始意識到,手下多少也得有個把真正的人才撐場面了?心中雖然疑惑,他卻並無猶豫,爽快點頭:
“東方教主這賭約,我接了!”
思過崖一行,與風清揚論劍三日,得五嶽劍派失傳劍法以及獨孤九劍,他劍術底蘊又厚實許多,劍道修為再長進幾分。
功力短時間內雖並無太大長進,可東方不敗剛好又送了一碗五寶花蜜酒……
以他此時修為,以及劍一、劍二兩張底牌,縱使東方不敗這位笑傲世界的天下第一,也不可能留他在日月神教做那“聖子”了。
既已立約,接下來,自是要開始比試。
楊蓮亭從花園邊上的石屋中,推出一個武器架,那上面擺滿了各種長劍。
有尋常樣式的三尺鋼劍,也有劍身加寬加厚,四尺來長的重劍,還有古典樣式的八面、六面漢劍,以及各種劍身輕薄狹窄的輕劍、軟劍。
東方不敗左手揹負,右手作了個“請”的手勢:
“陸小友請。”
陸沉走到武器架前,隨意挑了一把普普通通,毫無特色的三尺劍。
他選定後,東方不敗也走到武器架前,挑了一把劍身不過半寸來寬,極窄極薄,像是一把特大號繡花針的細劍。
這把細劍,看材質也並非什麼玄鐵奇珍,應該就只是普通精鋼鍛造。
而如此輕薄狹窄,極易給人一種一碰就斷的錯覺。
但陸沉卻深知東方不敗的功力——他用一根繡花針,橫擋令狐沖一招大力劈砍,結果不但輕鬆擋下了那一招劈砍,還把令狐沖手臂震得一陣痠麻。
要知道,那時令狐沖的功力,已經堪比憋了幾十年紫霞功的嶽不群。
小小一根繡花針,就能擋下那等功力的令狐沖鋼劍大力劈砍,現在這一把看似輕薄狹窄的鋼劍,嶽不群這層次的高手,用重劍都劈不斷的。
兩人各自挑好兵器,來到花園當中的空曠處。
楊蓮亭和黃蓉則自覺退到了花園邊上。
“楊大總管。”
當陸沉與東方不敗都將注意力放到彼此身上後,黃蓉忽地挪到楊蓮亭身邊,對他小聲說道:“‘聖子’腰牌何在?”
嗯,她雖然不想聽東方不敗與楊蓮亭號令,但以後拿著“聖子”腰牌,在記名弟子曲非煙面前炫耀,她還是很樂意的。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頭上有東方不敗和楊蓮亭這兩個頭目,就黃蓉好玩的性子,親自做個魔教“聖女”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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