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他居然吻上了她的唇。出乎意料的親吻,令她雙眼驀地瞪大,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異樣,自雙唇觸碰處蔓延開來,令她嬌軀微微一僵,繼而又忍不住顫慄著,軟軟地靠進他懷中。
不知吻了多久。
陸沉終於緩解了口中乾渴,停下了這一吻。
他額頭抵著蓉兒的額,雙眼凝視著她璀璨明眸,含笑問道:
“喜歡麼?”
黃蓉嘟了嘟小嘴,俏臉染上醉酒似的酡紅,聲音糯糯地羞嗔:
“又突然這樣親我……”
陸沉微笑道:“你是我的準新娘。以後我還要親更多的地方,還要親地更過份。”
“哼,我才不準呢。”
蓉兒嘟著粉唇,鼓了鼓粉頰,柔軟輕盈的嬌軀在他懷裡扭了扭,卻不是想脫離他的懷抱,而是要與他偎依地更緊。
方才那長長的親吻,讓她感覺自己變得有點奇怪,只想與他緊緊貼在一起,不想有片刻分離。
相擁偎依一陣,陸沉忽然輕聲問道:
“蓉兒生日,是中秋之後吧?”
“嗯,八月二十二。”
“哦,現在剛剛開春,那還有大半年。”
“沒有大半年啦!”
黃蓉聲音軟糯糯的:
“這個世界,季節和我的世界不一樣。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時,正值深冬大雪,而我的世界,已是春暖花開。算算日子,應該只有小半年啦。”
陸沉點點頭:“挺好的。那等到你生日到了,我們就……”
說著,他忍不住又低下頭,在蓉兒挺俏鼻尖上輕輕一吻。
蓉兒長睫輕輕一顫,臉頰靠在他胸膛上,小聲問道:“就什麼呀?”
陸沉微微一笑:“暫且保密。到那時蓉兒你自然就知道了。”
又溫泉裡相擁偎依一陣,陸沉感覺有點繃不住了,終以莫大毅力出了溫泉池,開始了從無鬆懈的修煉。
儘管自己修煉效率有限,可既然暫時沒有天材地寶、大丹寶藥,那也只能點滴積累。
至少每次修煉都能有正反饋。
黃蓉今天也間歇性振作一把,陪他練了一陣易筋鍛骨篇,又開始練白蟒鞭法。
她最近覺著鞭法更有趣,比劍法更能玩出花活,因此難得投注了不少精力。
在這清靜雅緻,生活舒適的溫泉山莊休整了一段時日,鞏固了一番武功,待得恆山亦漸漸積雪銷融,春暖花開,陸沉黃蓉準備再次出發。
原本陸沉是想按照恆山、泰山、嵩山、衡山、華山這環遊路線遊遍五嶽的。
可沒有想到,在渾源州置辦行李時,居然在城中街上偶遇了定逸師太。
定逸師太帶著好些弟子,手提長劍,緇衣芒鞋,揹著包裹,一副出遠門的模樣。
“定逸前輩!”
陸沉、黃蓉遠遠打著招呼:
“又見面了,前輩這是要遠遊麼?”
自初見時,定逸就對陸沉黃蓉頗有好感。
之後又與陸沉切磋幾次,每次劍術都能當場精進一些。
比鬥結束之後,又悉心揣摩,消化所得,劍術居然還能再進。
於是陸沉每日上山的那段時間,短短時日,她的劍術,儼然已提升兩成有餘。
莫看只兩成有餘的提升,以她現在這年紀,練了這麼多年恆山劍法,單以劍法而言,其實已經差不多到頂了。
再往後,功力還能繼續積累,日益精純,可劍術卻未必能有多大精進。
所以這短短數日間的進益,可以說是將她原本已經差不多見頂的上限,又硬生生拔高了兩成有餘。
不僅她是如此,定靜、定閒亦是一樣,劍術都有了將近兩三成的提升。
所以儘管已經發現,陸沉那完全是將不知多少門劍術徹底拆解打亂、隨心所欲組合的劍法當中,又多了幾分拆得稀碎的恆山劍法神韻,且那“綿裡藏針訣”、“三尺劍圓”用得比定靜定閒她們更好,恆山三定也是什麼都沒說,反而對他甚是感激。
在三定看來,陸沉又沒偷學恆山派劍法,只是在比鬥之中,悟出了恆山劍法的精髓,那這就是他自己的本事,誰也說不出什麼不對——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能夠只透過比鬥,就將上乘劍法運勁發力的法門要訣都領悟出來,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這位年輕的“天外神劍”了。
此時見了陸沉黃蓉,定逸師太也是未語先笑:“我等此行正要南下。兩位小友也是要遠行麼?”
對二人的稱呼,儼然變成了更顯親密的“小友”。
“已在恆山盤桓許久,我與蓉兒確實要走了。”陸沉問道:“前輩這又是去哪?”
定逸師太含笑說道:“衡山派劉正風師弟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發請柬請我恆山派觀禮。劉師弟是衡山派二號人物,我五嶽劍派中難得的高手,他要金盆洗手,老尼雖然惋惜,但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老尼得帶弟子前去參禮,代表掌門師姐和我恆山派給劉師弟撐撐場面。”
金盆洗手?
陸沉眉頭一揚,這可是個大場面。
金盆洗手那天,五嶽劍派齊集,泰山、華山掌門人都會到場,還有其他各門各派的高手前去觀禮,無需輾轉多地,就能收集到並不僅限於五嶽劍派的諸多劍法……
只是原定的旅遊路線……
黃蓉見他神情便知他心思,問道:
“定逸前輩,那位衡山派劉前輩金盆洗手的日子是哪天呀?”
“定在四月二十三日。恆山、衡山一個在五嶽最北,一個在最南,雖然日子還早,但老尼也得早點啟程。怎麼,兩位小友也想去?”
“金盆洗手晚輩還只在話本里聽過,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呢。有這樣的熱鬧,自是要去瞧一瞧的。”
與定逸說話時,黃蓉又朝陸沉俏皮地眨了眨眼,一副“瞧我多乖”的可愛模樣。
【昨晚第二章寫一半突然斷電,實在等不來就睡了,現在正在補,爭取一個半小時後釋出。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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