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雙眼睛互相打量。
除了薛堅身邊的女人處於迷惑狀態，其他三雙眼睛，都是震驚。
白不凡更是人傻了。
0歲，自己出生了，一歲，自己學會了走路，兩歲，自己已經會說一些簡單的人話，三歲……白不凡的眼前，已經開始流轉自己這短暫人生的走馬燈。
真是酣暢淋漓的廢物人生啊。
眼下情況算什麼。
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班主任來做這種事情嗎？
雖然今天能遇見這種事，的確是值回票了，但是有些太值了。
他一下子不緊張了——死到臨頭，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薛老師，可以和解嗎？
要不我們雙方互相當做沒看到吧。
“林立……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更不想被滅口……不管你怎麼做，快讓我們活下來……”白不凡顫抖的手抓住林立的衣服，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不敢鬆開，懇求著。
“別這麼慌，你沒看到什麼不能看的畫面。”震驚過後的林立，也回過神，勸慰白不凡道：“老堅頭不是來嫖的，估計就是來正常消費，他旁邊那個，不是這裡的小姐，我沒記錯的話是他老婆。”
有很多中年人都喜歡用自己的照片來當做微信的頭像，而薛堅身邊的那位燙了頭髮的女人，週一晚上的奇妙夜晚，林立依稀還有些印象。
而且薛堅就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老師。
在安撫完白不凡之後，林立朝著薛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抬起撓頭的手從唇邊劃過，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走廊裡人多眼雜，還有監控。
林立可不希望從薛堅的口中，得到‘林立’這個稱呼。
而這一邊。
此時此刻，薛堅的神情複雜——比白不凡還要複雜。
說實話，林立這個噤聲的手勢其實有些多餘了，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看見林立的現在，就算讓薛堅發表什麼感言，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怎麼離開學校了還能遇見林立這小子，美好的週末一下子蒙上了一層陰影。
週一的事情薛堅不可能忘記，而現在林立這孩子出現在了這個地方，也就是說……這家店也是兼職養雞的？薛堅歪頭，在表達這個疑惑時，而林立應該看懂了他的疑惑，立刻微微點頭。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藏的倒是還挺深，自己來這裡很多次了，都沒有發現過。
不過現在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立臥底臥上癮了嗎？下週一不會還要去一次校長辦公室吧？薛堅都不敢想象校長到時候的表情會有多麼豐富精彩，有林立這個學生，真是南桑中學的福氣。
到這裡還能忍。
當白不凡的腦袋，從林立身後冒出來的時候，薛堅想要給這個操蛋的世界來上一拳的心思達到了頂峰。
——給不了世界一拳，給林立一拳也能當做平替。
怎麼還帶了白不凡！？林立該不會把校長的那番話聽進去了，真打算以自己為表率，帶領整個學校走向和情|色|賣|淫相關的道路吧！那種未來不要啊！現在自己離職還來得及嗎？可今年獎金還有幾個月就能拿到了，不拿似乎有些太可惜了。
王校長，看看你都灌輸了什麼思想！
林立，看看你把心思都放在了哪裡！白不凡，看看你湊的都是什麼熱鬧！薛堅，我看看自己帶的都是些什麼學生！今天為什麼要來這裡！——薛堅開始在心底包括自己在內，無差別攻擊所有人。“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薛堅妻子到現在依舊一臉懵逼，又看了林立和白不凡一眼，隨後有些疑惑道：“這倆人是你學生嗎？臉看著還挺嫩的，不像是能來這種地方的年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