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王剛接手暗黑天使的時候老慘了,對內要被打黑槍對外要處理冉丹戰役,戰役結束之後還要進行暗黑天使的重建工作。這人家都能搞定妥帖,專業水平肯定可以。
“當荷魯斯想著讓銀河燃燒,基裡曼想著泰拉完蛋了我要建立第二帝國,多恩還在泰拉跟各路叛徒火拼,加固泰拉城牆的時候獅王就是單純想當個戰帥,沒把兄弟們想得那麼壞。”
“所以即使他在大叛亂前期的操作很離譜,以一個戰略家的腦回路來說很難理解,但是要是以當事人想要當戰帥這個思路來看,就很正常。”
在最開始整合帝國力量的時候,大夥還是很生氣,總想著在那些忠誠派原體裡找一個背鍋的。
他記得那時‘穿越者小屋’裡的會議氣氛有多壓抑,每個人都在尋找一個可以發洩怨氣的物件。
畢竟帝國目前這個局勢真的依託答辯,一想到大叛亂各路神人的操作,想不有情緒都難。
尤其是暗黑天使。
拉美西斯是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與精力去處理一群癌症晚期的精神病患者,也就是亞師傅扛得住,摸得清。
但是之後思來想去,四人最後還是選擇與現實和解了。
我和一群心智都不健全的玩意較個什麼勁呢,一尋思還不如先收拾爛攤子,回頭遇見正主了打一架再說。
反正人是忠誠的,也就別要求那麼多了。
現在拉美西斯也負責對軍團時期的歷史與各類事件進行解密。
目前主要是面向暗黑天使與太空野狼這些在忠誠派之中較為孤僻的成員,等他們都脫敏了到時候就是其他初創團,然後就是曙光星區的歷史書。
很多事情說開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自己先把解釋權捏到手裡,到時候真被人拿來當令箭了也好妥善處理。
反正他們四個又沒有原罪。
聖典我不知道,大叛亂這鍋我不背,有問題那也不關我們事,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
我們都在用力地建設帝國。
當然,主要還是看樂子。
尤其是暗黑天使。
沒有什麼比看別人面對自己黑歷史被公開處刑時的反應,更加有趣的了。
咳咳~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些過於偷稅,拉美西斯連忙輕咳了幾聲。
按照他的說法,這叫脫敏。
“畢竟原體也是人嘛,也有自己的缺點,承認缺點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重點要會反思,要會改正,要能負責。”
“就像如今的暗黑天使一樣,吸取了過往教訓的你們只會比過去更加強大。”
拉美西斯最後總結道,總算是說了幾句中聽的話。
周圍的暗黑天使們表情稍稍緩和。
“雖然我摳破腦袋也死活想不通他是怎麼當上第二帝國護國公的。”
千子原體突然話鋒一轉,指尖輕輕敲擊著自己的太陽穴,裝作不解。
“但是總體來說獅王肯定是忠誠的,只是腦回路可能和其他原體在絕大多數時候的確不在一個頻道上。”
媽的。
剛剛緩和的氣氛瞬間凝固。
高興早了。
“呵呵~”
剛剛還在勸說貝弗丹的阿斯拜爾頓時露出釋懷的笑,原本按在貝弗丹肩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
貝弗丹回過腦袋看向老熟人。
此時他正微微顫抖著搭在膝蓋上,酒館穹頂的燈光掃過,照出他肩甲上那些細小的、因壓抑笑意而產生的顫動。
大叛亂時期幾乎點燃了整個銀河——
輝煌的宮殿被燒成灰燼、宏偉的城牆被碾成礫粉、如雨般墜落的空降艙不再播撒希望。
無數人類因為亞空間眾神的棋子挪移死亡。
誰都有自己的恩怨情仇,血雨腥風,慷慨悲歌。
而節目效果全在第二帝國這邊。
光這個名字就充滿了節目效果。
“我至今都想不明白。”
貝弗丹放棄維持半蹲的姿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開口低罵了一聲。
“阿考和阿拉喬斯是怎麼同意這個荒唐決策的,就算阿考作為一位總管必須服從獅王的命令,但是那些泰拉裔都死光了嗎?”
周圍的太空野狼笑得那個叫聲嘶力竭,東倒西歪。
來自古老泰拉裔的質問聲震耳欲聾。
“別問我。”
阿斯拜爾突然舉起酒杯,以一個不那麼優雅的姿態開始飲酒,杯沿完美地遮住了他的臉。
他能說他那時候還在因為第八軍團原體科茲潛伏戰艦底層,與軍團死翼就獅王到底有沒有叛變的事情還在不屈真理號上對峙嗎?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