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試探失敗了。楓間司壓根對互乘起爆符這個超級大殺器不感興趣。
“說的也是，是我疏忽了。就算村子對你進行資金扶持，對你個人來說負擔也太重，你沒有建立忍族，沒有足夠多的產業來確保長期穩定的收入。”
三代火影嘆了口氣：“其實互乘起爆符是穢土轉生之術的配套忍術，就像空界之術跟你的屍遁秘術的關係一樣。二代大人當初開發這兩個術出來，就想到了這一點。”
“穢土轉生之術？”楓間司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好奇。
“嗯，你是村子所信賴的年輕人，告訴你也無妨。這是一門召喚死者靈魂到陽世的禁術，不過召喚出來的死者實力遠遜於生前，連十分之一都未必有。要是召喚一些過於強大的亡靈，因為種種原因，大機率不能成功。”
“原來如此，如果沒有互乘起爆符的話，穢土轉生之術似乎就沒有單獨存在的價值？聽上去不如我的屍遁秘術。”楓間司說道。
三代點點頭，又搖搖頭：“穢土轉生者的身體結構很特殊，你可以理解為是由數量龐大的空白符紙構成的，穢土忍者使用互乘起爆符之術時，只要破壞自己的身體，在傷口處抓一把，就能有源源不斷的起爆符可以使用。”
楓間司故意露出了震驚之意，雖然他早就對此一清二楚。
原本時間線上，只剩下半邊身體的穢土二代，身上大量的碎屑如雪花般飄散，他用手掌對著自己的傷口處一甩，互乘起爆符這個術就用出來了。
楓間司發出了驚歎聲：“原來是這樣，不愧是二代火影大人，真是天才的構想。那穢土轉生之術，實際上就相當於是s級通靈術和s級封印術的結合？畢竟穢土轉生者要將身上的空白符紙快速變成佈滿爆炸術式的起爆符……”
“可以這樣理解吧，二代火影大人的才華是我無法媲美的。”
“您是教授，在下屬看來不比二代火影大人差，甚至比他要強。”
“這個稱號是說我有不錯的學習能力，可以快速學習和掌握大量的忍術，但並不意味著我在開發各種全新忍術上的才能能比得上二代大人。”三代火影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隨後，三代火影就施展封印術式，將屍鬼封盡之術拓印到一個卷軸上，交給了楓間司。
緊接著，他拿出苦無，陡然刺出，像極了攻擊楓間司的姿態，最終輕輕點在了楓間司的手背上，刺出來一點鮮血。
自始至終，楓間司都表現平靜，沒有本能般出手，也沒有臉色大變等等，而是耐心看著三代火影的操作。
這種表現，讓三代火影更加放心，他將楓間司的這一滴血按到卷軸上，另一隻手結印，然後按了上去。
“這是契約血印，一種極為高等的術，只有用你自己的血肉才能解開這個卷軸，否則卷軸就會自我銷燬。”三代火影解釋道。
楓間司點頭，他還真知道這個術。
自來也召喚兩大蛤蟆仙人的前置術式，就是在自己的眼睛下方，用手指畫上標記，這就是契約血印了，以自身的血肉作為媒介的術。
三代火影將封印著屍鬼封盡的卷軸正式交給了楓間司：“不過要切記，只能你自己看這個卷軸，不可以傳授給別人。”
“明白，我學習禁術的目的是更好地發揮我的實力保護村子，絕對不會將這門禁術洩露出去。學會之後，我就會銷燬這個卷軸。”
楓間司鄭重答應。
至於說，為什麼三代火影不設定翻看時間的限制……答案是沒意義，等楓間司真正學會了這門禁術，自己就能傳授給別人，完全不需要再讓人透過這個卷軸來學習。
三代火影拿起火影斗笠戴在頭上，站起身，矮小的身材卻不怒自威。
“你可以退下了，接下來要好好修行，我很期待你將來的表現，要是到最後你學不會這門禁術，那可就丟人了哈哈哈哈。我一會兒要去水戶大人那裡一趟，跟她解釋一下將屍鬼封盡之術交給你的事情，這畢竟是她交給村子的術……應該會得到她老人家的允許吧。”
三代火影發出爽朗的笑聲，一副做出了艱難決斷的樣子。
“多謝火影大人，您受累了。”
楓間司略微低下頭，退出了火影辦公室。
走出火影大樓之後，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深吸一口氣。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楓間司才不管漩渦水戶答不答應，難不成不答應的話，他還真會把屍鬼封盡重新還回去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真發生這種事情，那三代火影的臉面就徹底丟光了，三代火影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就算三代火影沒兜住，楓間司也寧可拿著屍鬼封盡叛逃。
“呵，看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術呢，會是互乘起爆符嗎？”
夜幕下，大蛇丸倚著樹幹，顯然早已等待多時。
“大蛇丸大人，述職後沒有回去休息嗎？”
“不差這點休息時間，我更關心你呢，楓間君……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跟你合作了，我已經向老頭子提出邀請你加入的的申請了，他怎麼說？”大蛇丸低沉笑著，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關於人體實驗的事情，火影大人並沒有提起，他一定知道我很適合參與進這種研究中，既然不說，那說明還不到我公開加入進去的時候。”楓間司道。
“遲早的事情罷了，戰爭只是暫時結束，各個忍村都在想方設法增加力量，木葉村也一定會做些什麼，沒有什麼是比人體實驗專案更有價效比的了。”
大蛇丸跟楓間司並排走在街道上。
不斷有人停下腳步，投來關注和敬重的目光，目送這兩人離去。
“楓間君已經是一名很有名氣的忍者了，再過兩三年，等你二十歲的時候，一定會成為媲美火影的強者吧，已經可以帶領村子前進了。”
“捧殺的話語對我可沒有一點用處，我不是為了這種虛名而努力。”楓間司平靜道。
“原來如此，所以你更喜歡實際的東西，說起來，在前些天與巖隱村的戰爭中，想必楓間君一定有所收穫。”
“是的，收穫了同伴們的信任與村子的嘉獎，我感覺自己的火之意志變得更加堅韌了呢。”楓間司回應道。
“……”
幾番拉扯，大蛇丸並沒有看出來楓間司的破綻，不過過於完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似乎就是破綻。
他一直懷疑，楓間司這傢伙說不定會趁著大決戰的混亂，偷偷摸摸蒐羅一些見不得光的私貨，比如千手，宇智波，或者日向……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幾乎是近些年唯一的機會了，楓間司這樣一個玩弄屍體的人要是不這樣做，那才是奇怪。
“呵，我是從來都不知道，楓間君作為戰爭遺孤出身，張口閉口就是村子和火之意志，聽著真是太讓人暖心了。”
大蛇丸低沉笑道：“我看人一向很準，你應該成為我的同行者，這才是你的道路。我手裡有你非常感興趣的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等你站在我身側，輔助我進行人體實驗專案的時候，就會明白我跟你說的話意味著什麼。”
“大蛇丸大人，說了這麼多，你想要什麼？”
“你是聰明人，肯定已經有所猜測，沒錯，就是你的那門禁術，我正在開發的一門禁術，很需要你的這個術來進行補充。”
“你正值壯年，為什麼會對這種術感興趣？我不會把我的術傳授給你，這世上只有我能發揮這個術的真正威力，其他人，哪怕是你也做不到。就算學會了這個術，貿然施術也是送死。”
楓間司拒絕了：“不過，如果大蛇丸大人想要獲得這個術的增益，我倒是非常樂意與您進行交易，比如說，您提起的我會感興趣的東西。”
“呵呵呵，果然啊，楓間君，你跟我是一類人，我們才應該是追求理想的同類……那些註定要消逝的事物不過是我們生命中暫時的過客。”
大蛇丸興奮起來了，一根手指輕微抖動，打贏二戰都沒有讓他如此亢奮。
楓間司平靜道：“類似的話我似乎聽另一個人說過，不過這不重要。如果能用交易的方式幫助村子，拯救更多的同伴，我願意拼盡全力去做。”
“對對對，我就是這樣想的，楓間君的思維果然縝密。”
不過兩人並沒有立即進入實驗室，戰爭剛結束沒多久，餘波尚未平息，政治外交上的各種扯皮會持續很長時間，楓間司自己也需要短暫沉寂一段時間。
“我真是喜歡死當下的風氣了，太適合我了。”
楓間司先返回了那陳舊破爛的住處，他在這裡住了好些年，多少有些感情。
但舊事物終究不是永恆存續的，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歸是有結束的一天，現在，這個時間點到來了。
就像楓間司一定會換掉自己現在這具身體，選擇一個全新的身體一樣。
最後一次，楓間司在這裡整理著自己的所有物，將一樣又一樣的物品歸納好，封存進不同的封印卷軸中。
最終，楓間司發動空界之術，離開了木葉村。
火影大樓，三代火影看著水晶球裡呈現的畫面，叼著菸斗，陷入了沉思。
“離開了嗎，大概打算在其他地方建立自己的秘密基地，或者研究室……畢竟他的術不適合在村子裡大肆研究。”
對於這種行為，三代火影其實並不在意，對村子有特殊價值的人，總是會得到特權，只要別太過分，三代火影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團藏倒就不說了，主要是自來也，不經請示就擅自跑路了兩年多，換成別人幹這種事情，早就被列為叛忍，戰爭一結束，獵殺部隊就已經在前往雨之國的路上了。
但三代火影強行壓下了種種非議，力保自來也，他覺得自來也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至於楓間司，雖然不是火影一系的人，但只要熱愛村子，平日裡的行徑哪怕略微出格，三代火影都願意忍耐，寧願多觀察一段時間。
偷偷離開村子去修行和實驗各種禁術，三代火影並不覺得這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自從繩樹死後，大蛇丸的性格似乎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他積極邀請楓間司加入他的研究專案，這種事情……應該不是去復活繩樹。”
無論怎麼看，應當不是壞事。
三代火影做夢都想不到大蛇丸會有叛村的可能，只是覺得，大蛇丸這樣一路走到黑，遲早會成為下一個團藏，專門幹一些髒活，這輩子別想洗白。
“關於四代火影，如果大蛇丸不當四代火影，而成為下一個忍之暗，那綱手會更合適嗎……”三代火影陷入沉思。
……
楓間司不知道三代火影在思索什麼，但大致做好了被遠端監視的心理預期，他手裡的很多東西不適合在村子內展示出來。
“這裡就可以了，一處最普通不過的山洞，就將這裡當成我的臨時據點吧。”
在火之國森林的深處，人跡罕至，大量大型野生動物橫行的地帶，距離木葉村直線距離超過一千兩百公里，單單是用空界之術移動到這裡，就要消耗大量的查克拉。
楓間司用通靈之術，先召喚出來了一批喪屍給自己補充生命力，同時，他將一具屍體小心地擺好。
這是一名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的屍體，也是他在戰爭中得到的重要戰利品。
“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會有怎樣的表現……屍遁·屍化之術！”
楓間司單手按在這具屍體上，很快，屍體就睜開了眼睛，那寫輪眼中的血紅，也在此刻變得暗淡了許多。
噗呲！
楓間司兩根手指插上去，將一顆寫輪眼挖了出來，並同時用另一隻手挖掉了自己的眼睛，將寫輪眼塞了進去。
血液從眼角流下，楓間司立即用醫療忍術修復了眼眶內的傷勢，這對現在的他來說非常輕鬆。
從最開始的不適應，到幾秒鐘後，楓間司轉動眼珠，調動體內的查克拉輸入到這顆眼睛裡，嘗試開啟寫輪眼。
一連數次都失敗了，楓間司明顯感覺到，這顆眼睛給自己的身體帶來了一絲“壓力”——主要是精神層面的負擔。
“心靈寫照之眼，陰遁側的血繼限界，果然不同凡響，不過被我駕馭只是時間問題。”
楓間司將喪屍散佈到外界，命令喪屍們趴在樹梢、鑽進土裡，儘可能隱藏自己，警戒著周圍的一切可疑事物，他自己則安心適應這顆眼睛。
要是首次使用寫輪眼就使用的是萬花筒寫輪眼的話，楓間司覺得短時間內自己駕馭不了很正常，可三勾玉寫輪眼的話，只需要花費點時間罷了。
果不其然，在強大生命力和大量查克拉的加持下，僅僅五分鐘，楓間司已經能做到正常開啟寫輪眼了。
用這隻眼睛看事物，那強大的洞察力給了楓間司耳目一新的感覺，靜態動態視覺大幅度提升，一切事物在他眼中，都彷彿是慢動作一定。
連附近喪屍體內的查克拉團，他也能看到。
“真是好眼睛，雖然開啟和關閉的時候異常困難，消耗極大，但我可是能隨時補充生命力，只要精神上別到了不堪重負的地步，完全有能力將這雙眼睛真正變成我自己的眼睛。”
楓間司沒有遲疑，立即將另一隻三勾玉寫輪眼也挖了下來，換到了自己身上。
這樣一來，他的雙眼也是三勾玉寫輪眼了。
“我的實力又提升了，可惜只是普通的寫輪眼，現在根本沒有路子去搞萬花筒寫輪眼出來，總不能立即去挖長門的輪迴眼吧。”楓間司搖了搖頭。
自己這雙眼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使用，一旦使用，那說明到了不顧一切都要殺死敵人的時候了。
他先將自己原本的眼睛泡進福爾馬林裡，小心封存起來，接著就拿出了從三代火影手裡得到的卷軸，用自己的鮮血開解除了契約血印，正式開始了對屍鬼封盡之術的學習。
這注定是一個大工程，學習難度必然要比當初學習己生轉生之術的時候還要大。
“……果然，屍鬼封盡本就是個完善的禁術，複雜程度比沒有完善的己生轉生之術高太多了，而且對我來說，修行的兇險程度更是遠遠超出。”
楓間司一點點啃著上面的文字和術式，大腦高強度運轉，盡己所能解析著其中的種種細節，每推進一點，下一部分的難度就指數級提升，讓楓間司傷透了腦筋。
這還是解讀，真正開始修行的時候就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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