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斑沒有說話，事情發展到現在，有太多的細節超出了他的預料。
“怎麼辦，要從長門那裡把外道魔像偷回來嗎？”白絕問道。
“哇哈哈哈哈，你讓斑大人把原本就是自己的東西重新偷回來？”阿飛樂不可支，他覺得白絕有時候比自己還要抽象。
斑沒有理會這些傢伙，默默思索著。
確實，他已經活不了太久了，又沒辦法利用外道魔像續命，可能他最多隻能堅持一兩年，少則能堅持幾個月。
再加上一尾又落入到了楓間司的手裡。
仔細想想，這幾年發生的很多不在計劃之內的事情，其實都可以順藤摸瓜到楓間司身上。
“沒想到，我宇智波斑居然有一天會淪落到這種境地。”斑的聲音依舊冷漠，倒也不會感到懊惱，“看來，我只能屈尊使用你們這些低劣的複製品來短暫維持我的生命了，如果柱間知道的話，一定會嘲笑我的。”
斑冷哼一聲，極為不情願地看向了阿飛。
阿飛是所有白絕中最特殊的一個，可以作為“衣服”，被斑穿戴到身上。
阿飛有點猶豫的樣子：“咦，居然是我……可如果你使用我的話，楓間司遺棄的這具身體該怎麼辦，我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一部分屍遁了，再鑽研幾年，說不定就能將木遁和屍遁融合了呢。”
“這沒有意義，同樣的事情楓間司也在做，他也融合了柱間，雖然那不過是柱間的複製品，但絕對超出了你們這種殘次品不知道多少倍，你永遠不可能追上他。”斑冷漠道。
他有時候也要承認，楓間司真是個天才，很多做法所引發的後果，讓斑都猝不及防。
“好吧。”
阿飛開啟了自己的身體，將楓間司的屍體丟到地上，轉而將斑套住，未來一段時間，他只能作為斑的衣服而存在，完全沒有任何自主行動的資格。
什麼時候恢復自由，取決於斑什麼時候捨棄他，考慮到斑的自尊心，自由的時刻大概不會太久。
“接下來要怎麼辦，殺死楓間司大人嗎？”黑絕罕見地主動開口，他在斑這邊，往往都要保持著沉默。
斑冷哼一聲：“殺不了，那傢伙擁有了寫輪眼，無論是對幻術的抗性還是發動伊邪那岐，已經不是能隨便拿捏的貨色。這傢伙只怕早就計劃好了，用寫輪眼來彌補幻術上的缺陷。”
沒多久，斑穿戴著阿飛，身形一點點融入地下，去向不明。
……
楓間司又等待了一會兒，隨即將赤砂之蠍給轉移了過來。
“看來是結束了，比我預想的要快不少，我還以為你會跟村子的人大戰一場，拼個兩敗俱傷。”赤砂之蠍面色淡漠，打量著這粗糙簡陋的據點，並沒有當回事。
能確認楓間司沒有被打死，就已經讓赤砂之蠍鬆了口氣，在看到昏迷的分福後，連連點頭。
“一尾人柱力都落到你手裡了，村子大概已經發瘋了吧。”
“瘋就瘋吧，反正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偏激的瘋子，現在再多出來一批也不算什麼大事。況且，說得好像就算他們不瘋，就會從此以後不與我為敵似的。”
楓間司要不斷切割分福身上的尾獸查克拉，只要能將一尾攥在手裡，總歸是不錯的籌碼，至於說，要是砂隱村找木葉村捅出來這件事……
“你打算叛逃嗎？這件事情遲早有一天會瞞不住的，砂隱村失去尾獸的訊息，早晚會人盡皆知。”赤砂之蠍看向了楓間司。
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楓間司這一系列的行動，不可能跟木葉村事先彙報，更別說抓走一尾人柱力了。
那這些行動就過於敏感，放在任何一個忍村，都有叛村的嫌疑——當然了，要是能將如此重大的戰利品帶回去上交，宣稱這種行動是發現機會難得，所以才先斬後奏，那結果肯定就不一樣了。
一隻尾獸，就等於一個忍村能獲得一名強大的影級強者，提升了村子的下限，誰也不可能拒絕從敵人村子裡搶奪過來的尾獸。
可赤砂之蠍覺得，楓間司應該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永生者為什麼要跟一群短命的傢伙扯皮。
“相比於交給木葉村，一尾有更大的用處，這是至關重要的交易籌碼。”楓間司淡淡道，“如果村子追問，我就說一不小心把分福弄死了。”
“木葉村會信？”
“不信也要信，我的弟子弄死過四尾，我弄死個一尾就不行了？戰鬥這麼激烈，我連木遁都用出來了，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幹掉了一尾人柱力，不是很正常？”楓間司說道。
他掌握了木遁這玩意兒，肯定是瞞不住的，也沒必要隱瞞——身為柱間細胞移植實驗的二把手，既然能製造出千手桃華這麼個特例，那自己也成為第二個成功案例，很合理吧？
別管他擅自給自己“手術”是否違規，反正就是成了。
至於說大蛇丸為什麼沒有給自身進行實驗，為什麼沒有掌握木遁……誰知道呢。
這讓赤砂之蠍更加認同楓間司。
幾個小時後，分福醒了。
失去了一條腿的他，非常鎮定，雙手合十，沉默地坐著。
“哼，這老東西還真是冷靜，哪怕是裝出來的。”赤砂之蠍跟分福不熟，當即冷冷道，“你什麼時候幹掉他？”
“看上他了，想做成你的人傀儡？改造成喪屍明顯對我更有用，怎麼，你要搶奪我的戰利品嗎？想要的話就自己去抓。”
“我有更好的目標，那傢伙一定比分福更合適。”
赤砂之蠍還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盯著分福看了半晌，在腦海中早就已經將分福拆成了無數個零件，連同那條失去的腿，他都已經想好該用什麼傀儡部件來補全。
不過很快就捨棄了這些設想。
“沒了尾獸，這老傢伙就是廢物，發揮不出來多少力量，我暫時沒有掌握將尾獸塞進人傀儡體內的技術。”赤砂之蠍說道，“分福可是村子裡很有名氣的僧人，也只有這樣軟弱性格的傢伙，才能跟一尾相處。”
楓間司不置可否。
砂隱村都沒能很好地掌握封印尾獸的技術，更何況叛逃出來的赤砂之蠍了，放棄人柱力，轉而盯著那些血繼忍者，無疑是正確的選擇。
分福嘆息道：“守鶴非常暴躁，它一直在辱罵你，楓間司閣下……你奪走了它太多的查克拉。”
“這只是開始，我將來會奪走它的一切。”
“何必呢？尾獸存在的意義絕對不只是武器和工具，它們一定有——”
“閉嘴，你在對我進行說教？我比你更加清楚尾獸們的來歷和存在的意義，但那有什麼關係。”楓間司淡淡道。
尾獸們有什麼用？讓十尾不能完整，永遠處在割裂狀態阻止輝夜復活，無疑是最重要的作用。
按照六道仙人的意思，這九隻尾獸，其實也起到守護人類的作用，畢竟不死不滅，將來要是面對足以毀滅忍界的可怕外來者，尾獸們一定能站出來。
典型的就是將來的鳴人，半隻九尾對他的意義不言而喻。
不過，對楓間司來說，那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況且幾年後降生的阿修羅，大機率不再是人柱力，跟九尾無緣。
分福認真看著楓間司，沉默了很久，最終發出了深深的嘆息，他知道跟楓間司這種人說什麼都沒用，更不可能改變楓間司將尾獸們視作是工具的觀點。
三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楓間司閉目養神。
許久後，楓間司睜開了眼睛，淡淡道：“終於來了啊，比我預想的還要晚，我還以為你已經壽終正寢了……”
“讓你失望了，我還能活一段時間。”
一道身影從地底一點點鑽出。
赤砂之蠍打量著眼前的傢伙：“原來還有人會來啊，楓間司，這個奇怪的白色傢伙是誰，值得你這樣等。”
“不要大意，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這傢伙的幻術給秒殺掉。”
楓間司脫掉了上衣，面色冷漠：“怎麼說呢，這傢伙曾經是我的合作者，現在的話，應該算是敵人吧……宇智波·斑！”
赤砂之蠍皺起眉，分福更是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正一點點開啟漩渦頭，露出了蒼老真容的存在。
“宇智波斑？那一位應該早就死了吧。”赤砂之蠍反而第一時間被楓間司背部上，一點點凸起的人臉吸引了注意，仔細觀察了一下，又看了看斑，隱隱猜到了什麼，臉色古怪。
還可以這樣？楓間司這傢伙，看來對自己進行了了不得的改造，這就是這一系列行動的最大成功吧，一尾人柱力反而是附帶的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