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楓間司大人都能跟人柱力對抗，怎麼才特別上忍？精英上忍還差不多吧！”
“白天的時候綱手大人不是說了嗎，是牽制，不是正面對抗！不過精英上忍……反正這次回去後就會是上忍了吧。”
戰爭時期，不乏進步飛速的人才，但在升職上，快到楓間司這個程度的，還是少有。
也只有波風水門能媲美。
再加上楓間司用敵人的屍體救援同伴，建立了很大的功勳，自然更能吸粉，得到了一群人的擁護。
當即，人們開始了更加熱烈的探討和猜測，不斷朝著楓間司這邊投來熱切的目光，希望楓間司站起來跟大家聊些什麼，但他們失望了，楓間司始終安靜地坐著。
任誰都好奇，楓間司到底是用什麼術，達到牽制人柱力的目的的？應該是靠更多的屍體和時空間忍術吧，各種忍術狂轟濫炸，楓間司自己再四處亂飛……大家猜測應該是用這種戰術才能牽制住敵人。
“伊呂波，你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到底怎麼了？從湯之國北部海岸線撤退開始，你的狀態似乎就有些不對。”
森乃伊比喜走過來，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著，旋即指了指遠處的油女志微：“他一定也發現了，看似沉默寡言，實際上也是非常謹慎和警覺的人。”
“楓間司大人說你很擁有很敏銳的情報分析能力，看來他說的很對。”伊呂波並沒有正面回答。
他在進行頭腦風暴，用沉默來壓制住內心的驚駭欲絕，能成這個樣子，已經算不錯了。
森乃伊比喜眼中的疑惑更甚，懷疑伊呂波發現了什麼——如果是被這場失敗給嚇到了，未免太荒謬了，伊呂波可是日向分家很有名氣的年輕人。
雖然達不到天才的程度，跟楓間司和波風水門那種，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更不可能平白無故這樣。
森乃伊比喜探查不出來有用的情報，索性不再詢問什麼，最多也只是在內心猜測，日向伊呂波應當是發現了別人沒有發現的事情。
白眼……
“這可是擁有遠視能力的眼睛，伊呂波大概是看到了一些東西吧。”楓間司也察覺到了伊呂波頻頻看過來的目光，也知道伊呂波是有意引起他的注意，自然心中瞭然了。
進入深夜，楓間司眯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緩緩起身。
“我帶人去周圍巡邏一下。”
“你應該休息，這種事情我來做就可以了。”加藤斷擔憂地看著楓間司，“我用靈化秘術很快就能完成巡邏，你的身體狀況……”
“不用擔心，我只不過回到了之前的狀態而已。別人使用己生轉生之術一定會死，這是以命換命的術，但我不同，我的情況有些特別，這一點你們肯定也猜到了。”
楓間司擺擺手：“我的屍遁秘術同樣很適合巡邏和偵查，召喚一大堆屍體四處出擊就可以了……而且，我需要跟一個後輩談一談。”
加藤斷和綱手遠遠看去，看到楓間司帶著伊呂波開始了巡邏，楓間司還阻止一些試圖跟著的人。
這兩人一下子就明白，巡邏是假，楓間司有話跟日向家的小鬼說是真。
……
伊呂波跟著看似虛弱的楓間司，臉色緊繃，一言不發。
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瘦弱的身軀中，隱藏著何其驚人的力量。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真是一雙不錯的眼睛，讓人羨慕。”楓間司緩緩道。
伊呂波低聲道：“是，屬下確實看到了一些東西，雖然距離有些遠，處在我視野的邊界，很多東西沒有看清楚，可就算是這樣，我看到的就已經是完全顛覆了我認知的東西……”
一個半個上半身都被打沒了的人，居然還能活過來？楓間司付出的代價不過是身形重新變得瘦削？只是這樣？
復活一名精英上忍的未知禁術，只是消耗自身的血肉？伊呂波知道肯定不會這麼簡單，但更多的隱秘他也看不清。
只是看到的場景，就如咒印一樣深深印刻到他的大腦中，註定了永遠都不可能磨滅。
“顛覆認知……為數不多的知道我施展己生轉生之術的人，都會這麼說。”楓間司隨口說道，“伊呂波，身為日向分家成員的你，看樣子擁有比常人更加敏銳的感官，你大概由此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吧。”
日向伊呂波心中一驚，又鬆了口氣，想張嘴說些什麼，卻又覺得這太不切實際，甚至是異想天開。
“楓間司大人，正如您所說，我實在是產生了一些想法……”伊呂波吞吞吐吐，面露遲疑。
“這很正常，看到我復活斷前輩的場景，還是從一名爆遁血繼屍體上挖出器官和脊椎進行現場移植，正常人都會有想法。雖然我進行的移植手術極為粗糙，要不是綱手大人輔助我，真不知道最後會把斷前輩的身體給拼成什麼樣子。”
楓間司停下腳步，轉身看目光躲閃的日向伊呂波。
日向分家，這個出身就已經決定了很多東西。
別的忍者可以將木葉護額系在想系的位置上，肩膀、腰間、大腿、脖子，都可以。
但唯獨日向分家的成員外出執行任務時，統一都會系在自己的額頭上，用以遮掩籠中鳥之印。
這種遮掩行為，是恥辱也好，麻木也罷，反正日向分家的人最終不得不將這視作是司空見慣的正常行徑。
想要擺脫籠中鳥烙印，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死亡。
而現在，伊呂波就親眼看到了一個擺脫籠中鳥的方法！“死了再復活，自然能擺脫籠中鳥，你是這麼想的吧，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既然看到了我的術，就一定會有這種渴望。”
楓間司對著天空伸出一隻手，彷彿要將天上的月亮抓在手裡：“我無意去評價日向一族宗家分家的制度究竟是否正確，不過你既然產生了掙脫的想法，並且實質上付諸了行動，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楓間司大人，難道您願意？可是施展這種復活術的代價究竟……”
“那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你返回日向一族後，仔細想想我的話，然後做出決定。”
楓間司抬頭，深深看了一眼這若隱若現的月亮。
大筒木，日向，轉生眼……
其實，籠中鳥到底起源於哪個年代，早已不可考證，但至少在一件事情上可以證明籠中鳥的存在是有必要性的，那就是日向一族還延續著。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
同為大筒木羽村的後裔，一批人跑到月亮上，打了一場內戰，分家滅了宗家，挖了所有大筒木後裔的白眼，拼湊出來了一顆巨型轉生眼。
而紮根忍界的這批人就成了日向一族，用籠中鳥束縛了絕大多數族人，確保白眼絕對不會外流，更不可能被人挖下來使用。
要是日向一族也像月亮上的同族們一樣，宗家沒有控制分家的手段，到最後還真不好說，說不定在這一千多年裡，真就有哪個天才的日向族人發現白眼可以拼湊融合，進而幹出來滅殺所有族人的事情。
宇智波一族尚且能發現三勾玉能進化成萬花筒寫輪眼，斑還發現移植了親弟弟的眼睛能進化成永恆的萬花筒，日向一族在千年的行動中有所發現才是正常的。
楓間司一眼就看出來伊呂波的小心思。
“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我的己生轉生之術，可以將死人身上死去的細胞全部啟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雖然我對籠中鳥之印並沒有太多瞭解。”楓間司淡淡道。
伊呂波秒懂。
意味著，死去的日向分家成員，因為籠中鳥發動而導致雙眼失去作用，再被楓間司復活之後，白眼也有可能復原。
河鯉，太河鯉了。
加藤斷那種程度的傷勢，堆砌一些亂七八糟的腐爛器官，都能完好復活，分家成員被複活時，雙眼有可能一併復甦，理論上也說得通。
“不過不要抱有絕對的希望，具體能不能成功還不好說，最起碼我要研究籠中鳥。”楓間司說道。
日向伊呂波深吸一口氣：“明白了，楓間司大人，事關重大，甚至能影響到我們這一族的命運，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你會答應的，就算你不答應，總會有不甘於接受命運的分家成員鋌而走險，跟我合流只是時間問題。”
楓間司笑著拍了拍伊呂波的肩膀，今天的事情，對這個後輩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他可以給對方足夠多的時間想一想。
況且，能拿主意的從來都不是伊呂波自己。
“楓間司大人，有人在向我們這裡靠近。”伊呂波沉聲道。
楓間司點頭：“我知道，現在才現身，已經足夠謹慎了。”
一隊根部忍者出現在楓間司身前，單膝跪地，倒是表現的沒有破綻，伊呂波都理所當然認為，這些“暗部”是楓間司大人的下屬——也許楓間司大人已經加入了暗部？這也很正常，暗部忍者都是隱姓埋名的，身份成謎。
“楓間司大人，是否需要處理掉這名日向一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