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式原本的性格，交易？就這些土著，連跟他對話的資格都沒有，統統變成十尾神樹的耗材才是對的。
可沒辦法，這一千年的苟且，稍稍磨平了些一式的稜角，讓他從高貴的“神明”成為了寄生到垃圾得不能再垃圾的慈弦的身體上。
很長一段時間，他趴在慈弦的大腦裡，汲取著慈弦的身體養分，也在觀察著這顆星球的歷史變遷。
他看到了輝夜種樹製造查克拉果實，見證了輝夜被兩個兒子親手封印，他存在的痕跡更是貫穿了忍者這種職業從誕生以來的所有歷史脈絡。
於是他懂得了土著們之間的禮儀，掌握了一些人情世故，也願意屈尊去跟這些土著們做交易。
特別是，他願意暴露自己擁有另一隻十尾的事情，與楓間司這個能讓他略微高看一眼的傢伙進行交談。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你們兩個來到這星球時，一人帶著一隻十尾，真是奢侈的配置……可據我所知，你和輝夜的最終目的是一樣的吧，要將這顆星球的價值給吸食殆盡。”
楓間司操控著須佐靈手，抓著黑球的一部分緩緩回收，當即封印了起來。
他身後的死神也不流口水了，看上去有些不太滿意的樣子——正常的封印，主要是用來封印靈魂，其次才是對特定的查克拉下刀子。
可楓間司完全將這個反過來了，又一次，死神哼哧哼哧賣力氣，一根毛都沒有撈到——沒有靈魂就是打了白工。
還要被楓間司隨便用點意志碎片哄騙。
轟隆！
楓間司操控著須佐能乎掀飛了幾顆巨石，他原本沒打算用這一招來著，最開始是想要派出一堆強力的喪屍衝上去肉搏。
別的不說，單單是四尾人柱力老紫、三代雷影這兩人就都是大殺器，連續尾獸玉也好，一本貫手也好，都能保證在被封印之前，對黑球製造出足夠的破壞。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楓間司選擇了更穩妥一點的做法，用封印術強行切割一部分黑球，以這種雖然不太驚天動地，但妥當高效的手段也還不錯。
還能實驗術式，讓慈弦這傢伙在對他動手之前多考慮考慮。
實驗的結果很不錯。
慈弦漠然道：“怎麼，你難道不是在做同樣的事情？那種能超遠距離抽取查克拉的手段，別告訴我你打算用它來做慈善。”
“……你學會了說冷笑話，果然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忍界人了。”
楓間司可不覺得自己跟這些大筒木們一樣——大筒木們要把這顆星球變成死星，把所有的活物全部變成神樹的耗材。
他就不一樣了，他沒打算摧毀這顆星球，不僅如此，巴不得人口快速繁衍，最好翻上幾番才好，對忍者的培養機制也要全方位改革，瘋狂加大培養力度，最起碼，絕對不能像現在這樣，平均幾百幾千人才能出一名忍者！
反正忍界足夠大，養得活這麼多人！
真要是到了人口超級大爆炸的時候，楓間司只會欣喜若狂，人口過剩？剩個屁，全都抓起來當人肉電池！
他都計算好了，平均一平方米能站十個人，這些人都是忍者，天生身體素質爆炸，抗疾病能力也強，他只需要專門安排人或者喪屍，專注於負責好這些人的吃喝問題，楓間司就能得到源源不斷的查克拉。
至於這些人的個人衛生問題？不需要過多在意，髒著就髒著吧，反正皮糙肉厚，就跟活死人一樣吃喝和製造查克拉到生命盡頭就好了。
這些人肉電池在現實中的身體，除了“活著”和“工作”之外，完全不需要做多餘的事情。
當然了，楓間司也不是什麼魔鬼，他倒是可以放出來一部分無相月讀的名額，讓這些傢伙在虛幻世界中學習、戰鬥和娛樂。
而要開展這些活動，同樣需要支付查克拉作為費用才行，畢竟楓間司維繫這麼龐大的虛擬世界給忍界眾生謀福利，是很辛苦的，從中賺那麼一點點的查克拉差價，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不是所有的人肉電池能有這種福利，尤其是在三戰中戰敗被抓的那些俘虜，他們終其一生都要為自己冒犯楓間司的行為贖罪，或許會有極個別的傢伙能脫離苦海，在無相月讀中享受虛擬的生活。
其他俘虜？幹到死吧，直到很多年後，身體老化消亡，靈魂也別想跑，還要繼續為偉大而仁慈的楓間司大人效力，連淨土都別想去！
楓間司說道：“好吧，你的提議讓我非常心動，我需要做什麼才能拿到你手裡的那隻十尾？”
“幫我把那個叫做大筒木羽衣的傢伙找出來，然後活捉他。”
“六道仙人早就已經死了，你比我更清楚這一點。”
“大筒木羽村不同樣還活過來了一次嗎？他都能復活，那身為十尾人柱力的大筒木羽衣就跟更不可能這樣輕易死去，一定還以某種方式活著。”
慈弦原本還很頭痛，就算他得到了完美容器，並順利轉生，也需要尋找一個大筒木餵給十尾，他考慮過月亮上的羽村後裔，連巨型轉生眼這玩意兒都能搞出來，那多少會有一個血統純正的後裔。
用巨型轉生眼或者其他什麼手段，將那個後裔給強化一波，湊合著也能用了。
可隨著羽村的戰死，在慈弦的觀察中，月亮上的那股高強度的波動立即潰散了，巨型轉生眼似乎是解體了？那就不能將羽村後裔當做是最優方案，極有可能一番忙碌把人抓過來後，發現根本沒什麼用。
果然還是大筒木羽衣更加合適，找出來，讓他像羽村一樣復活，然後再抓起來餵給十尾，讓十尾補全基因，順利進化成神樹。
“為什麼不用現成的那隻十尾？把九隻尾獸全都抓住就可以了，這比找到並抓捕六道仙人要更加簡單。”楓間司明知故問。
慈弦沒有再正面答覆，他能怎麼說？難道說那隻所謂的十尾早就已經裡裡外外都是輝夜的形狀了？
況且，那終究是輝夜掌握的十尾，不是他掌握的十尾。
“彌彥徹底死透了，如果長門不插手的話，我還能延緩一下他的死亡，不過算了。”慈弦的目光跨越數不清的殘木斷石粉塵，落到了彌彥身上。
楓間司也瞥了一眼，並沒有將彌彥的生死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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