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姜海棠。”
男人說著話,已經指揮手底下的幾個人衝到姜海棠的房中。
幾個人粗暴地將姜海棠推到一旁,在屋裡開始大搜查。
“姜海棠,你還是主動承認的好,被我們搜出來,和你自己主動交代的性質可不一樣。”周德海沒有動作,只盯著姜海棠。
“也就我老周是個憐香惜玉的,才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你要是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
“周主任,我再強調一遍,我是紡織廠的研究人員,你們沒有權利對我的房間進行搜查。”
“全身上下嘴最硬,等下搜出來了,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如果搜不出來呢?”
姜海棠很清楚,他們要找的就是剛才已經銷燬的那封信。
“搜不出來?姜海棠,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你做過,就有蛛絲馬跡可循,你不要想著躲過去。”
“周主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無愧於心、無愧於國、無愧於黨。”
而此時,屋子裡的幾個人,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屋內每個角落,幾個人分別在不同位置搜查。
一個戴眼鏡的小年輕粗暴地翻開她的書本,一不小心還撕破了兩頁,將書本丟到地上,爆粗口罵了幾句髒話。
一個面板白皙,看著有點斯文敗類樣子的男人直接在她的床上翻找起來,他找的很仔細,一寸寸地摸過去,就差將她的被子和床都給拆了。
一個矮胖的像冬瓜一樣的男人則開啟了姜海棠的櫃子,將她櫃子裡原本就不多的東西都粗暴地撕扯出來。
然後,這個男人看到了她給陸良辰織的還沒有完工的毛衣。
“這是什麼?”男人叫陳剛,一副抓到姜海棠把柄的模樣:“姜海棠,你應該是單身,為什麼你的房間裡會有男人的衣服?說,你是不是搞破鞋。”
姜海棠瞬間有種這些人好像來抓姦的既視感。
“我是單身,但是我有物件,這是我送給我物件的禮物,有什麼不對嗎?”
陳剛本來氣勢洶洶的,誰知道被姜海棠嗆回去了。
現在雖然對男女關係看得比較重,但給物件織毛衣什麼的,也不是大事。
“姜海棠,據我所知,你離婚時間不長吧?”
“周主任,沒人說離婚了還要給前夫守孝三年吧?我離婚之後找物件有什麼不對?”
周德海被反問,找不到反駁姜海棠的理由,只能呵斥屋裡搜查的幾個人。
“搜查仔細一點,不光是這個屋子,廚房廁所都不能放過,前院後院都要搜查到位。”
姜海棠哪裡不明白,這就是故意的。
信肯定是他們安排人放的,放的位置,他們心裡清楚。
偏偏要把前後院和廚房都搜查,顯然就是給她下馬威。
在周德海做出安排之後,戴眼鏡的男人在搜查書桌無果之後,衝到了廚房。
“這位同志,我廚房裡的碗盤要是有損傷,我是會要求賠償的。”
這個人剛才將她書桌上的所有東西都粗暴地丟在了地上。
那些書本和紙張丟在地上撿起來不影響使用,可廚房裡的東西要是被丟到地上,那就全都毀了。
“你……”
看著姜海棠那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眼鏡男到底沒有像搜查書桌的時候那樣,將所有的東西都丟到地上,而是把櫃子門敲打得叮叮噹噹。
姜海棠面上平靜,可實際上,她一直在留心觀察,生怕小眼睛看到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