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的技能主要在於強化手底下的戰士,不喜歡親自上陣面對危險,即便它本身遠強於普通戰士。
這倒是無可厚非。
雖然也有怕死的嫌疑,但它在後方發揮出的作用,確實比直接上前更多。
與此同時面對一群撲過來的豺狼人戰士,腐爪祭司面露驚怒之色,骨杖重重頓地。
“背神者必受永瘡之刑!”
黑血從它七竅滲透出去,化為大量詛咒烙印落在豺狼人戰士的身上,令它們皮毛脫落,身上長出了一個又一個膿瘡。
但是這些狂化的戰士不畏懼疼痛,虛弱也沒能阻止它們步伐。
它們如潮水般湧上。
第一個撲到的豺狼人觸及腐爪祭司的袍角,伸頭直接咬向祭司的脖子,卻被豺狼衛以更快的速度攥住脖子,咔嚓擰斷。
更多的爪子接踵而至,但在短時間裡依然突破不了豺狼衛的防禦。
兩個豺狼衛前身就是最驍勇的戰士,又經過儀式強化,更加強大。
開啟了戰鬥狀態之後,它們的身軀也在膨脹,身高足足達到了三米,比經過督軍狂化的豺狼人戰士更高大凶猛。
豺狼衛沉默寡言,將一名名襲來的同族擊退。
那些刀鋒利刃與尖銳手爪落在身上,撕拉皮毛和肌膚留下血痕,卻又在轉眼間恢復再生,它們像是兩個打不死的怪物,頂住了狂化豺狼人的浪潮。
祭司在豺狼衛的保護下且戰且退,揮舞骨杖,口中快速唸誦祈禱,醞釀法術。
嗖!嗖!兩枚龍鱗旋轉著隔空雨幕,精準落在了豺狼衛的身上,迸發出的烈焰將它們炸飛出去,炸的四分五裂,也打斷了祭司正在醞釀的法術。
趁此機會。
狂化的豺狼人戰士們一擁而上,把祭司包圍,亂刀亂爪將其撕碎。
身體孱弱的祭司在失去護衛,又被近身的情況下,沒有多少反抗之力,臨死前對神靈的祈求並未得到回應與庇護。
伽羅斯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幕。
神靈的感知投注在無數世界裡,無法面面俱到。
除非是十分重要的頂級祭祀,否則不會過於在意,不會仔細探查其死因追查兇手,正常情況下,就是順手詛咒一下直接殺死祭祀的生物,而且也只是小機率。
“神靈的詛咒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近期,伽羅斯感覺自己的‘火之祝福’逐漸力有不逮了,對他火抗的削弱愈發遲鈍,也讓他火抗的提升變得緩慢。
究其原因。
伽羅斯覺得是因為自己詛咒抗性也在提升,慢慢的,令其逐漸失效。
他心想,要是刻意激怒神靈,獵殺神靈祭祀,得到神靈的詛咒。
會不會也演變成另類的‘祝福’?這樣的祝福效果肯定比蛇龍的祝福強上千百倍吧。
不過這也只能想想。
危險太高了,神靈的詛咒說不定直接就能將他殺死,完全不給他適應的機會。
突然。
伽羅斯目光微眯,望向右側。
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塊塊破碎的肢體彼此吸引著聚攏起來,變成一團。
在伽羅斯的注視下,兩名被炸散架的豺狼衛重新站起。
它們身上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焦黑痕跡,遍佈破碎瓷器般的裂紋,但不管是什麼傷勢,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縫合。
“好強的再生。”
伽羅斯抖了抖渾身龍鱗。
他有些好奇,要多少枚爆鱗能將兩個豺狼衛完全炸死,或者用龍翼刀把它們砍成肉糜,它們還能再生嗎?這些透過向神靈獻祭而轉化出的怪物,生命能頑強到什麼程度呢?
豺狼衛沉默寡言,渾身肉芽如小蟲般翻湧。
轉頭,目光鎖定之前攻擊打傷自己的龍類。
它們沒有畏懼,殘破的,癒合再生著的身軀動了起來,然後邁開大步,健步如飛,朝著伽羅斯跑去。
“仇恨被我吸引了。”
盯著兩個豺狼衛,伽羅斯沒有騰空。
他不緊不慢的晃了下龍翼,猶如鍘刀的鋒利翼骨在細雨中散發出冷冽寒芒,雨滴碰上去,先被化為兩半,又撞成粉碎。
“住手!”
死死望著想要攻擊伽羅斯的豺狼衛,血牙督軍一聲暴喝。
“祭司已死,我以紅眼氏族首領的身份命令你們!向龍主臣服!”
兩個豺狼衛跑著跑著,身體一倒,跪在了伽羅斯面前,依然沉默無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兩具雕塑。“龍主,祭司一死,豺狼衛將忠誠於氏族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