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短刀脫手而出,羽宮源真同時鬆開苦無,他的臂力牽引著對方的身體,讓其迅速接近,再接著他右腳蓄力,提膝猛然撞向了敵人的腹部。足以踢到敵人內出血的膝擊直接命中,鮮血從他嘴角流出,同時他雙腳不受控制的一軟,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
劇烈的痛苦幾乎讓敵人的五官皺在了一起,他下意識地抬頭望向了羽宮源真,卻見對方的雙手已經合攏在了一起,手上的最後一個印即刻完成:
火遁,磷火之術!熱浪讓空氣變得扭曲,橘紅色的火焰呈現出大小不一的不同團塊狀,一邊向前湧去,又各自拉出不同的尾焰,這招雖然是火焰,形態上卻更像端起一盆水然後猛地潑灑出去的樣子。
那個體術忍者,根本沒有任何躲閃的空間,事實上他壓根沒有做出什麼有效反應,就被扇形分佈的磷火直接撲中,濃烈的火遁沾上了他的身體之後,就再也無法被撲滅了。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那些磷火再接觸到了人體之後,燃燒烈度再次暴漲,僅僅二十秒中,敵人的慘叫就停了下來,他的四肢還在象徵性的掙扎,但很快,他就變的如同被燒焦的木頭一樣,徹底的融入了火焰之中。
對於失去威脅的物件,羽宮源真再也不肯多看一眼,他將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最後一個敵人。
很明顯,這個敵人原本是想衝過來幫助同伴的,然而同伴的慘叫與慘狀讓他生生止住了腳步。
在他看來,羽宮源真的看過來的眼神裡既沒有仇恨,也沒有憤怒,無喜無悲,只有平靜到近乎噬人的冷漠……這既不是看敵人的視線,也不是看朋友的視線,而是看待死物的視線。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在極短的時間內被逐一解決,僅剩的自己又成了對方的目標,他只是個下忍,再也承受不住這種令人窒息的心理壓力,直接轉身就跑。
然而……
沒等他跑出多遠,隨著噗呲一聲清響,一支苦無從身後刺穿了他的心臟。
這個忍者的年齡比羽宮源真還要小一些,只是……你不殺人,人就殺你。
“是……什麼……秘術,刺……殺了隊……長?”最後,這個忍者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很明顯,隊長的身死是他們厄運的開始,如果不是隊長死的對戰局毫無貢獻,那他們最終絕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境地。
“秘術?不,我使用的只是普通的忍……”羽宮源真頓了一下,稍作思考之後,他換了一種說法,“沒有秘術,我使用的都是平平無奇的忍術。”
被水遁火遁激起的水蒸氣徹底逐漸散去,羽宮源真那被打溼的頭髮貼在了額前,他身上的衣服也幾乎溼透……這場戰鬥消耗的時間並不長,整體烈度也就那樣,但還是讓他的精神繃的死死的。
但無論如何,作戰目標基本達成,羽宮源真深吸一口氣,任由溼冷的空氣浸潤燥熱中的肺部。
接下來,他還要去支援其他的同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