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之後,羽真好像明白了對方具體在問些什麼。
“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隱藏在深林裡,確實沒有計較具體的時日,可如果你你被追殺至今過了多久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當時是秋季,而現在已經入冬了。”
這計算日期的方式,聽著有點像原始人了。
但是在聽到這麼籠統的回答之後,宇智波的忍者明顯鬆了口氣。
“感謝你們救了我,我叫宇智波七昧,還未請教?”
宇智波七昧勉強掙扎起身體,她半靠在了身後的一棵支撐著帳篷的樹幹上,側著身體看了看一旁的羽真,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外面空地的營火上。
“羽真,沒什麼出身,只是個流浪忍者而已。”羽真感覺自己自我介紹的說辭還蠻單調的。
“你們……都是流浪忍者?”
“是的,曾經都是不同出身的小忍族忍者,後來……總之我們現在確實是流浪忍者。”
羽真當初決定隱去“羽宮源”之名的時候,為的就是在適當的時候拿出這樣的說辭。
宇智波七昧點了點頭,又說道:“你們這種情況倒是少見,看來經歷了不少事情。”
在忍界,失去了忍族的庇護的忍者大多是存活不下去的,小數量的流浪忍者群體多來自某個忍族的倖存者,能把不同來歷的流浪忍者整合在一起的情況,確實很少見。
當然了,這種“少見”是建立在羽真的謊言上的,實際上現在他們跟一般的流浪忍者沒什麼區別。
“對了,我還要跟你們道個歉……很抱歉之前給你們帶來了個麻煩,那個千手一族的小鬼沒給你們帶來什麼困擾吧?”
“最開始確實差點引發衝突,好在我們及時‘說服’了對方。”
千手扉間正是在追擊宇智波七昧的時候才陰差陽錯地來到了羽真的營地,反過來說,千手扉間是被宇智波七昧引過來的。
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對於一小股流浪忍者來說都是滅頂之災,輕飄飄的一句道歉顯然是沒什麼說服力的。
羽真並不能確定宇智波七昧當時的行為是真的不小心還是刻意的禍水東引,只能說幸虧當時的千手扉間是半殘狀態,屬於比較好處理的情況。
“我並不是有意把他往你們的營地引的,本來我逃亡的時候就慌不擇路,再加上我用來隱藏自己、擺脫敵人的特殊忍術並不能即時發動,它太特殊,時靈時不靈的。
在逃亡的過程中,我一直試圖發動這個忍術,然而一直到你們營地附近的時候,我這才將其成功發動,這時候想要終止也做不到了。”
時靈時不靈?也就是說技能怎麼都按不出來?這倒是一種合理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宇智波其實並不能熟練地使用她的萬花筒寫輪眼?
對於把千手扉間引到營地的行為,宇智波七昧看起來心存歉意,對比一下羽真他們此時的救助行為,倒像是以德報怨了。
“沒關係,那個人並沒有給我們造成什麼難以挽回的損失。”
羽真當然不會對宇智波七昧的解釋明確表達信任或者不信任的態度,既然對方心懷愧疚,那就該掏點什麼東西出來進行補償。宇智波七昧臉上的表情稍顯尷尬,她能體會到羽真的不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