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值錢的物資不算什麼,但羽真這是在以套路……以真心換真心。他馬上安排人跟著風魔吾郎給那邊的營地送去了一點物資,緊接著那邊就歡騰了起來。
風魔吾郎安排好那一點食物的分配之後,又跟著回到了羽真這邊,再次向他表示感謝。
羽真順勢邀請對方共進晚餐,而風魔吾郎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他在這裡多吃一口,風魔營地那邊就能多給其他人勻出一口。
羽真沒有再去問這些人是怎麼混到了這麼慘的境地,他反而關心起對方的前途來:
“風魔族長,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風魔吾郎捧著一碗熱湯,眼神稍顯迷茫地搖了搖頭。
他壓根不知道前路在何處。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一族的出路在哪裡。”
他的情況跟羽真有些類似,都是趕鴨子上架的新任族長,要問他有什麼長遠目光和統籌能力的話,大概約等於無。
“一族的生死存亡繫於己身,風魔族長接下來每一步都要想清楚,行差就錯的後果不堪設想。”
羽真看這個人不像是很能抗壓的樣子,於是抓緊給對方上壓力。
果然,風魔吾郎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苦澀了起來。
他對一族的未來該怎麼走完全沒有任何思路,於是他選擇逃避:
“羽真先生,你們這邊是什麼情況?”
“我們?我們現在只是流浪忍者而已。我這裡的人出身各異,各自的經歷卻又有雷同之處,最後因此不得已抱團取暖。”
這話說得很模糊,但風魔吾郎能聽得懂,無非就是失意者聯盟而已。
接著他暗中自嘲,現在他們風魔一族可比失意者更失意。
“現在是流浪忍者?”
風魔吾郎反問,他感覺羽真話裡有什麼其他意思。
羽真點了點頭,對他進行解釋:“先前我們休整了一段時間,接下來準備向西方尋找合適的僱主。”
“有機會嗎?”
“總得看自己的努力。”
風魔吾郎再次沉默了下來,眼前這位羽真先生明明看著比他還年輕,但說話做事很有章法,對未來要走的路滿是主見,領導力和掌控力看著都很出眾。
突然,某個想法在他心底萌生了出來。
“我們這些人現在的情況也不好,說起來也就比你們多一點樂觀精神而已。
這裡的忍者,有的出身名不見經傳的小忍族,有的出身不可言說的古老名門。我們身份各異,為什麼能團結在一起守望相助?無非只是各自都秉持著一片赤誠之心而已。
我之所以願意為你們提供一點幫助也正因為如此……
我們都是淋過雨的人,所以如果可能的話,願意為別人撐起一片傘。”
羽真的忽悠多少還是有點煽動力的,而且他的話有事實支撐……沒見五花八門出身的忍者都發自內心的彙集在他身邊嗎?
更關鍵的是,現在的風魔吾郎心態茫然無措,整個人空虛寂寞冷,這種情況下他對心靈雞湯的耐受力降到了最低點。
於是他幾乎脫口而出:
“羽真先生,你的‘灰燼’真的願意不分出身,接納不同來歷的忍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