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外出一趟,參與了黑絕白絕的高等級會議,結果非但沒什麼收穫,反而被黑絕突臉嚇了一跳。
仔細想想,這次集結對黑絕白絕就很重要嗎?只是最終確定了因陀羅查克拉依附在了宇智波斑身上,說明以前他們就懷疑乃至基本確定了這一點,所以黑絕開一次會只為了當復讀機?只能說現在的羽真並不懂黑絕那種“千年等一回”的心情。
總的來說,黑絕所操心的事情,不是現在的羽真能插手的,至於將來?等有了足夠的實力之後再說吧。
現在的羽真倒是不覺得自己會死的有多早了,在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之後,再加上他深受白絕影響,他感覺自己壽命大機率會比一般忍者要長一些。
至於究竟能長多少,那就不好說了,只有時間能作出回答。
回到了桔梗城之後,羽真安靜的度過了幾個月的時間,等春天過去之後,他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這具身體的年齡已經有十六歲了。
這算是徹底擺脫了幼崽忍者的身份,成為了標準的青年忍者。
理論上,這個年齡階段是一個忍者實力增長最迅速的階段,然而考慮到羽真的出身,這方面他就不要抱有什麼天真的期待了。
只有名門大族出身的忍者,才會有那種實力暴漲的機會。
當然了,也有基礎很好但到了這個年齡階段實力不進反退或者駐足不前的人。有一位“知名不具”的卡先生就是這種情況,他得算個很有代表性的個例。
無論怎麼說,不管是個人還是勢力,在現在的忍界,發育或者發展的機會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等到了夏天之後,川源國周圍的一些勢力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們開始派遣忍者小隊不停潛入川源國,與熒火組織展開戰鬥。
沒什麼具體的戰爭理由,總之川源國這邊看起來太穩當,因此顯得過於礙眼,必須把他們的生產生存秩序給破壞掉。
面對這種局面,羽真採用攻守結合的方式進行應對,一方面讓比較有戰力的秋道一族帶領小隊肅清潛入國境的破壞分子,另一方面羽真主動出擊,暗殺掉了幾個忍族的族長以及支柱性戰鬥力。
鑑於熒火組織的平均實力不足以在忍界攪動風雲,因此為了不至於過於引人注意,羽真出手是非常剋制的。
透過不停暗殺敵人的首領,就能讓困於內部紛亂而無暇外侵,進而保住了川源國大致的穩定環境。
周圍都很亂,川源國也在被入侵,因此嶺當城勢力就不那麼顯眼了。
戰事持續了一個多月之後,烈度就驟然下降到了羽真這邊可接受的程度。
沒辦法,跟噶韭菜似的,族長一茬一茬的死,這誰能受得了?
要說戰事唯一帶來的好處,那就是為風魔吾郎持續進行的“咒怨虞”移植實驗提供了充足的耗材。
此外某種堪稱復古的事情在周圍勢力中再次流行了起來,那就是周圍的忍者們又開始身著全甲,特別是背甲必不可少,甚至身後腰間的護甲還要增強加厚。
要知道由於忍者極端強調進攻屬性,一直以來防具的發展趨勢是越來越輕薄、防護面具越來越小,這種復古流派完全是逆時代而行。
沒辦法,太多人被捅了腰子,正因為防不勝防所以才不得不防,起碼有點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只能說,隨著實力的增長,某人的破壞性徹底顯現了出來……真是造孽呀。
以前羽真搞潛行暗殺的時候,還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別人發現,甚至還得用上聲東擊西之類的計謀。
可現在呢?
被發現又如何,那就開始硬剛,看誰能剛的過誰。
一時之間,羽真在周圍區域聲名鵲起,不過他得到的評價卻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有人覺得他太陰險,是小人型忍者;有人認為他很剛猛,是猛男型忍者。
熒火組織的名聲也不受控的開始傳揚了出去。
等戰事烈度降下來,哪怕不需要羽真組織也能完全應付得了的時候,羽真不得不再次外出。
不過這次行動與他自身無關,而是為了彌補組織目前的短板,算是一次公共任務。
在這次對外作戰中,熒火組織缺乏有實力的感知忍者的弱點充分暴露了出來,一開始他們被敵人的四處出擊搞的焦頭爛額,缺乏情報獲取能力讓他們陷入了被動之中。
好在組織裡有幾個忍者的實力遠超一般水平,這才能以無比強硬的戰鬥風格,強行抹除了己方的劣勢。
所以,羽真組合“豬鹿蝶”的想法不得不推動下去。跟“鹿”的關係不大,也不單純是為“蝶”尋找兩名最合適的隊友,而是因為“豬”是相當優秀的感知型忍者。
山中一族是那種可以在戰場上當雷達用的忍族。
很多時候,說山中忍者能跟日向忍者相媲美也不為過,在撥開戰爭迷霧、蒐集戰場情報方面,他們都非常優秀。
羽真倒是也想僱傭日向忍者,但這屬於瞎想,可惜僱不得。
山中一族則完全不同,如果羽真單獨上門的話,那指定沒有好果子吃,可他這邊有秋道一族穿針引線,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
傍晚時分,桔梗城遠處的一處崖壁上,羽真和宇智波七昧駐足於此,一起俯瞰著燈火斑斕的城鎮,感受著夜風中帶來的一絲難得的寧靜。
他們兩人成隊,將川源國境內為數不多的敵人再次清掃了一遍之後,在返回桔梗城的途中,暫時於此處停駐。
此時此刻,羽真非但不感覺疲憊,心中反而有一種充實感和收穫感。
不是因為保護了這裡的人,而是因為能在戰火紛飛的忍界維持住如此一片寧靜平和之地,本就會讓人感到滿足。
澄淨的夜空如同一面鏡子,斑斕的燈火與遠天的星光交相成映,如果有人在追求渴望著和諧的話,那這幅景象就是他所求之物的具現化。
宇智波七昧孑然獨立,她雙腳踩在崖邊,一言不發的看著遠處因燈火和星夜而顯得有些朦朧的城鎮。
羽真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她的身側,跟她一起聆聽了一會夜的靜謐之後,這才開口說道:“這時候不該說些什麼嗎?”
七昧搖了搖頭,又沉默了一會之後,這才說道:
“像我們這種滿身鮮血的忍者,洗練的銀河、如幕的夜色下的這一份無處不在又無人可及的靜謐,或許就是最理想的埋骨之地了。”
羽真笑了笑,然後沒搭理她。
總之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我看著很有少年感,你看著很有少女感,但一個二世為人一個穿越時間,總不能真把自己當成少年少女吧。
等七昧終於回過神來之後,這才開始說起正事:“明天你要外出執行那個任務嗎?”
“對,跟秋道壬晴一起行動……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