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切的表現,好像都是在說自己來到戰場上,不是為了殺敵,而是因為有些事情幹起來很有意思。講道理,羽真對待戰爭的態度一直是比較理智的,在戰場上,贏了就活下去,技不如人就抓緊投胎,對敵人的想法,最多也就止於憤恨。
可以說他很少會對敵人感到煩躁和厭惡。
你特麼的有病是吧?
千手扉間說的對,世界上確實有天生邪惡的小鬼。
羽真適應了一會之後,已經能漸漸抓住迅遁的軌跡了……畢竟敵人一直在他的感知範圍內活動,他就是再蠢也能收集到一些戰鬥資訊。
迅遁畢竟不是飛雷神,飛雷神是空間忍術,只有開始與落點,沒有中間的移動過程。
但迅遁不一樣,迅遁忍者只不過跑的快了一點而已,可哪怕跑的再快,他在移動的過程中也是有實體的。
趁著那個玩彈弓的小子再次變換位置,羽真一邊進行“預瞄”,同時大量的查克拉向著腿部聚集。
就是現在。
就在對方再次停下來的瞬間,在噴湧的蒸汽帶動下,羽真猛然向著身前的地面踢出一腳。
大量的碎石與泥土,像是榴霰彈一樣對著前方扇形區域以極高的速度激射而去,這時候那個敵人就算想再次發動迅遁轉移位置也不可能脫離羽真的攻擊範圍。
你鬧夠了沒有?
噗呲噗嗤的入肉聲不斷傳來,不管這個敵人剛剛往羽真身上射了幾發鋼珠,現在羽真都加倍還了回去。
這人瞬間成了個血葫蘆,他呆立當場,看著很慘,但由於羽真的攻擊很分散,敵人重傷卻不一定致命。
然而就是這一愣神的工夫,千手扉間出現在了對方身後,用一隻苦無輕巧地割斷了對方的喉嚨。
這下這人徹底鬧夠了。
只能說不愧是千手扉間,真是補得一手好刀。
突然發生的這一幕,讓敵人中的某個忍者睚眥欲裂,他有些失去理智的徑直衝向羽真。
鐺!羽真用一把短劍架住敵人手中的苦無,對方想用蠻力壓下苦無的鋒刃,然而任憑他使出吃奶的勁,手中的武器卻再也沒有前進半分。
羽真歪了歪頭,用下巴指向邪惡小鬼屍體所在的方向,然後開口問道:“你兒子?”
那個忍者瞥見羽真短劍上的標誌,咬牙切齒地問道:“猿飛一族?”
眾所周知,猿飛一族跟千手一族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所以猿飛一族前來救援千手扉間算合情合理之事……可他也不想想,如果羽真真的是猿飛的忍者的話,怎麼會對羽衣一族如此一無所知?但敵人敢下判斷,羽真就敢應下。
“嗯,我是猿飛佐助的弟弟,猿飛佑助。”
而在他說話的時候,敵人猛地揮出一拳,而羽真則用裝有護臂的右手接下這如此單調又缺乏力度的攻擊。
“去死吧,猿飛佑助!”
下一刻,這個忍者身上爆發出湛藍的雷光,雷光順著他的拳頭開始向著羽真的身體侵徹。
這是一種嵐遁忍體術,類似雷遁的千鳥流,但因為嵐遁的特性,它的可控性更強、導向性更強。
羽真瞬間感覺身體一軟,半邊身體都被電了個外焦裡嫩。
然而好在敵人攻擊的同時,羽真已經先一步準備好了自己的招式。
他單手迎向敵人拳頭的前一瞬間,已經猛地深吸了幾口氣,現在正是將其撥出的時候!砰!一大團酸霧如同鋒矢一樣直撲敵人面門,眨眼之間,這人的五官開始溶解,這讓他想要發出慘叫聲都做不到。
他越是痛苦,就掙扎得越是劇烈。
越是劇烈掙扎,就越得急促呼吸。
不幸的是,在羽真面前,越是大喘氣、越是彰顯肺活量,那死的也就越快。
酸霧瞬間湧入了這個忍者的肺部,在將他的肺燒蝕的千瘡百孔之後,又開始在他的胸腔中大範圍蔓延。
就這麼短短一瞬間,他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血繼限界?跟誰不會似得,羽真雖然只有一種血繼限界,但這種血繼限界可是有兩種用法的……再快的速度,在大範圍的酸霧面前又有什麼作用呢?
“你不知道我們猿飛一族很擅長火遁麼,我這招……額,火遁·灰積燒威力如何?”
灰積燒是後世的一個猿飛菸民開發的忍術,是一種彰顯“我們菸民有力量”的招式,它並不存在於這個時代,所以羽真隨口亂說也沒什麼問題。
“如果剛剛死的是你的兒子的話,那真是不幸,抱歉,我能做的就是再次讓你們闔家團圓,僅此而已。”
那邊的千手扉間終於忍不住了,他說道:“你差不多就得了,戰鬥還沒結束呢。”
羽真怎麼能當著他的面冒充猿飛一族的忍者?千手與猿飛關係很不錯,千手扉間可不想平白無故給猿飛一族惹麻煩。
他明白羽真為什麼披上一層馬甲,又鑑於羽真是來幫助他的,他又不能直接揭穿羽真的真面目。
關猿飛一族什麼事?千手扉間寧願羽真此時冒充千手一族的忍者。
只能說千手扉間的考量很理智,在本能的維護千手與猿飛的關係。
不過……
這種事情跟羽真又有什麼關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