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得到了新的地怨虞“植株”,準備一代又一代的將其培養下去,希望透過“幸運忍者”層層過濾來讓“植株”逐步“脫毒”,使其變得無害化又易於控制。
在風魔吾郎忙著搞殘酷的人體實驗的時候,羽真也沒閒著。
在傷勢恢復之後,透過反覆的查克拉提取、引導與控制修行,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程度再次增加。
這個過程中,他發現自己吸收新一批白絕後身體的另一些變化,可以說好處不只是自身得到了進一步強化那麼簡單。
可能是得益於那隻能遠距離傳遞資訊的“分散式首腦級”白絕,羽真發現自己對其他白絕有了一些單方面優勢。
首先,他發現自己能抑制自身訊號。哪怕是維持著“白絕化”,只要他想,仍然可以遮蔽“白絕特徵”。這讓他可以在感知到其他白絕的前提下,同時令對方無法感知到自己。
其次,羽真對普通白絕有了一點點支配能力,如果別的白絕附身在某個忍者身上的話,他可以輕易將其驅逐出來。
第二點暫時沒什麼用,但第一點對羽真是一種極大的加強,以前他只能潛行偷襲忍者,現在他甚至可以潛行偷襲白絕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都得算“白絕中的白絕”,堪稱絕絕子。
就在羽真將地怨虞的階段性成果帶回桔梗城後,還沒來得及將其重新培養起來,就有兩個人匆匆忙忙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羽真在“搞秘術移植實驗”的事情,組織內只有少數人知曉,其中有人在聽說了實驗取得階段性成果之後,心情立刻變得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
“族長,我們聽說那個實驗已經取得了成功。”
來人是森永諫川和早坂龍之介,從他們變更對羽真的稱呼方式的行為可以看出,這倆人上來就開始打感情牌。
“不能說取得了成功,只能說取得了一點進展。”
羽真糾正了他們的說法,同時也是在降低他們的期待。
但這倆人此時情緒比較高亢,壓根沒有聽懂羽真話裡的意思,森永諫川立刻說道:
“既然有成功案例,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移植那個秘術?”
說實話,這兩個人渴望新的力量,並不是為了彰顯個人野心,甚至恰恰相反,他們如此著急是出於公心而非私願。
組織或者說組織包裝下的羽宮源勢力,目前正在發展壯大,族長羽真的實力也在肉眼可見的增長著,然而在這個過程中,森永諫川和早坂龍之介卻感覺自身越來越無力。
受限於實力,很多時候他們壓根派不上用場。
一方面,組織在不停發展,另一方面,他們的定位越來越像旁觀者。這樣的現狀與落差感讓他們難以接受……人總是渴求著自我價值的實現,這種想法也沒什麼錯。
以前他們朝不保夕,只為求活,除了掙命以外的任何想法都顯得有些多餘。可現在大家已經安定了下來,所追求的目標自然變得更高遠了一些。
森永諫川和早坂龍之介這兩人,肯定願意為組織的發展作出貢獻,乃至是作出犧牲也在所不惜。
羽真理解他們的心情,但這並不代表著他認可這兩人的自殺行為。
“目前還不行,因為移植成功率大概僅有百分之一,如果你們現在想移植秘術的話,結局可以預料……大機率是無意義且醜陋的死亡。”
為了打消兩人這種急迫且非理性的想法,羽真又說道:
“對於我們來說,保證移植的安全性是最重要的,你們不必著急,一旦技術條件成熟,到時候我們會在集體實力層面上迎來一次躍升。”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就算秘術開發取得了完全成功,羽真也不可能讓所有族人都變成觸手怪。
早坂龍之介壓抑住迫切的心情,他知道羽真的說法是正確的,說實話他們不害怕成為試驗品,只要有所收穫、只要能對一族作出貢獻,個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麼呢?
就怕死的毫無意義。
“族長,那移植成功率需要多久才能提升到可用的水平?”
羽真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說道:“最理想的情況下,可能需要再迭代七八次吧。”
這確實是“理想情況”,萬一迭代也不能提升成功率的話,那以後所有移植行為都只能看運氣。
“那……我們再等等吧。”
羽真好不容易勸退了兩位熱心族人,心中考慮著下一批倒黴蛋會什麼時候出現,以及上一批尊貴的客戶與稀有實驗體的故事有沒有向著更曲折的方向發展……
不過有些事情是可以猜測的,對於一些中小忍族來說,哪怕握有某種顛覆性的力量,他們也很難將其把握住。
先不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問題,那樣的忍族真的有能力控制一個掌握了地怨虞秘術的忍者嗎?
以前一批客戶為例,那個成功的實驗體明顯不是他們的族人,在遭到了嚴酷實驗的情況下,難道還有辦法馴服他、讓他獻上忠誠嗎?
咳,新技術的發明與運用,理所當然的會加劇忍界某些區域的動盪。
羽真自認為比較瞭解忍界的區域動盪程度,然而事實上他有些高估自己了,與其關心陌生人的處境,不如看看自己周圍的情況。
他恢復健康沒多久,正一邊積極搞內部發展,一邊努力進行實力錘鍊、試圖將血繼限界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種短暫的平和很快就會被打破。
亂世之所以是亂世,就在於哪怕你只是老老實實待著、壓根不惹事,那也是不可能的。
怎麼,大家都打的頭破血流,就你站在幹岸上看戲?你的幹岸就那麼幹嗎?必須給你潑溼了。
…………
“羽真,這幾天我們陸續發現有陌生忍者在桔梗城周圍打探情況,甚至也有人滲透進城市裡進行細緻觀察……”
羽宮源千穗理將剛剛匯總到自己手中的資訊及時同步給了羽真。
因為沒有感知忍者,組織裡暫時沒有專門的情報部門,但忍者們在保護城主安全、維持城市安定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會收集到周圍的情報。
不說一切風吹草動都能察覺到吧,他們的情報收集效率雖然不高但也不是沒有,不懷好意的忍者活動軌跡總歸是能發現的。
這個訊息讓羽真愣了一下。
盜版地怨虞的情報沒理由擴散的這麼快,所以是誰會對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感興趣?“確定?不會是風魔一族的忍具買家吧?”
千穗理搖了搖頭,大家就算實力再菜也是具備一定素質的忍者,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搞錯。
“不可能,肯定是敵對勢力。”
“敵對勢力……周圍的敵對勢力?”羽真稍微想了想,腦子裡就自動浮現出了一個答案,“會不會是嶺當城?”
周圍的敵對勢力,也就只剩下嶺當城了。
這些天以來,桔梗城發生變故的訊息也應該擴散到周邊區域。
大名更替、忍者實力洗牌,桔梗城看著很像處於風雨飄搖的動盪中。
毋庸置疑,內部的不穩定就是外部的機會。
再加上倒黴的上一任大名活著的時候,散佈過嶺當城大名死於己方領地裡的流浪忍者之手的假訊息,這很可能會引起嶺當城方面的不滿,進而成為衝突的理由。
前代大名倒是“眼疾手快”,明明當天夜裡他就“長睡不起”,卻還能趕在閉眼之前及時搞事,這是一種什麼精神?很明顯是一種死了也要讓別人替他擦屁股的精神,只能說大名不愧是大名,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樣。
儘管第二天桔梗城就以更大的力度、更具爆點、更能奪人眼球的方式傳出了“內部忍者叛亂、大名身死”的訊息,可難保前一個訊息不會被嶺當城收集到。
不論如何,或許桔梗城的危機讓對方看到了統一“川源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