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黑絕察覺了斑這裡的情況,於是帶著全部家當火速逃離……斑死就死了,他也該死了,但黑絕肯定不能把自己搭進去。當天晚上,黑絕和幾隻白絕藏身到了另一個“安全屋”之中。
“計劃失敗了,斑大概也死了,棋子很有可能不受控,我們該怎麼辦……”
這個不想面對卻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擺在了黑絕面前。
這時候,阿飛也來到了這裡,宇智波帶土此時已然在它的殼子裡面。
“帶土呢?”黑絕問道。
“在我這裡,不過睡著了……開眼帶來的精神負擔太重,他不得不進行休息。”阿飛說道,它也知道計劃有些亂套,因此也不發揮那種插科打諢的天性了。
“他還在就好……”
黑絕陷入了思考之中,思考了一整夜之後,它才下定了決心。
“永失我愛”這樣的計劃只能執行一次,重複執行的話會失去可信度且難度會進一步提高。
到了這種時候,黑絕也拿出了自己的決心,它決定以身入局。
以往的時候,黑絕只是幕後黑手,雖然搞了很多陰謀詭計,但它自身是安全的。
這就相當於境外大毒梟,它只提供貨源,無論是運貨賣貨折了多少人都威脅不到它本身。
可到了此時此刻,面對親媽復活的可能性以及有些跑偏的計劃,它決定承擔一些風險,準備大膽地“入境”了。
黎明時分,黑絕伸手拍了一下阿飛,於是它的殼子像是開花一樣張開,露出了裡面正在熟睡的宇智波帶土。
再接著,黑絕拋棄了一直以來的“坐騎”白絕,它化作一團陰影,衝進了宇智波帶土體內。
野原琳的“死而復生”堵住了帶土即將決堤的心境,而黑絕的融入與控制又“修正”了這一切。
…………
木葉村。
忍界大戰打的三代火影雄風不再,認為自己即將走向老齡的他,決定逐漸放權給羽宮源葵。
戰爭打得艱難,再加上不得不破壞了許多木葉建立以來的默契規矩,因此三代火影失去了不少人心……不管是在內還是在外,三代火影都漸漸力不從心了起來。
人心這東西,有人失去的時候,就會有另外的人得到,畢竟大部分普通人是無力改變環境的,他們只會把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
實質意義上,羽宮源葵已經成為了代理火影,並且她還在進一步地將三代火影傀儡化、符號化。
火影辦公室,三代火影和羽宮源葵各自坐在一張辦公桌的後面。
理論上,這時候三代火影應該手把手一對一地教羽宮源葵怎麼做火影,然而羽宮源葵怎麼可能會聽取他的意見……在葵的心裡一直覺得自己的老父親二代火影都是一個相當普通的火影,更別說她對三代火影的評價了。
她有時候像二代,有時候像一代,算是集兩位父輩之所長了。
比如在對待熒火的態度上,二代自始至終都比較警惕,但羽宮源葵就不一樣,在她看來,等她成了火影之後,熒火不就是她的部下?該怎麼對待怎麼對待,無緣無故的搞得神經兮兮的幹什麼?怪小家子氣的。
這種態度幾乎與初代一脈相承,確實比二代高明。
三代火影想要支配羽宮源葵?這不是倒反天罡嗎?三代想要借葵之手延續自己的政策,葵的想法也有相似之處,她希望能扯三代火影的虎皮做些事情,趁著三代還是火影,有些鍋他該背還是得背上。
上好的黑鍋架子,不用的話豈不是浪費了?
“三代目,從二戰開始到現在的三戰即將走向尾聲,這綿延十幾年的戰爭,你注意到宇智波一族的抬頭趨勢了嗎?”
羽宮源葵原本在一份材料上寫寫畫畫,這時候她突然丟掉手中的筆,沒頭沒腦的說道。
“這是難免的,戰場上宇智波的表現有目共睹,身為火影,處事公允是最起碼的要求,你……”
三代火影立刻就要趁機開課,然而羽宮源葵直接打斷了他。
“三代目,宇智波的問題亟待解決,在你執政末期,總要給後人留下一些政治遺澤吧?”
“解、解決?”
“對,你應該在宇智波內推行新的制度,趁著戰爭沒結束,推行新制度的阻力最低。”
說著,羽宮源葵將剛剛寫完的計劃書遞給了三代火影。
三代火影掃了一眼封皮,發現上面寫著簡單的幾個字——寫輪眼登記制度。
三代匆匆翻過計劃書,發現所謂的登記制度其實很簡單,就是要求宇智波一族登記寫輪眼的情況,包括但不限於開眼的時間、進化的程度、特殊的能力,甚至要求宇智波忍者在參戰後提交寫輪眼使用的書面材料,如果有人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的話,那麼關於萬花筒的詳細內容當然也要登記報告……
這什麼“老大哥在看著你之稜鏡計劃”?“你要強制推行這種計劃?以宇智波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接受。”
“當然不是強制,但有一點,只有進行了登記的宇智波,才能視作真正的木葉宇智波。完成了登記且一直遵守要求的宇智波,會受到各種優待,反之,拒絕登記的宇智波則會受到無形的壓制……如果族長不登記,那就得不到村子的承認。”
不強制?呵呵,就是強制,因為不登記的話,就會在考評、晉升、職稱等等各種方面受到限制。
“你知道這麼做會引發什麼後果嗎?”
“當然知道,宇智波與木葉的矛盾會轉變成一派宇智波與另一派宇智波的矛盾,就算到了矛盾無法壓制的階段,也是一派宇智波與另一派宇智波的鬥爭,木葉做好裁判、當好調停人就可以了。”
木葉把一部分宇智波當人,把另一部分宇智波不當人,他們之間不爆發矛盾才怪呢,一部分人肯定會被當作“投降派”,另一部分則會成為不知變通的“紅眼病”。
三代火影面色複雜地看著羽宮源葵,彷彿之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白髮、頭戴半覆蓋式護額、臉頰與下巴上各自塗著一抹淡紅色油彩的人。
好……
好一根攪屎棍。
這是在帶英進修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