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你到底在做什麼?”
宇智波止水看著滿身血跡的宇智波鼬,臉上震驚的神色根本無法掩飾。
“在做什麼?應該是在拯救宇智波……”
這種話鼬不會對別人說,但既然詢問他的人是宇智波止水的話,那他還是可以真正把內心中的想法表達出來的。
宇智波止水與宇智波鼬的交情一向很好,不過考慮到此時雙方身處不同的派系,因此更準確地描述他們關係的詞語應該是“地下摯友”。
然而到了此時此刻,兩人的想法完全是南轅北轍的。
“拯救?不,這分明就是殺戮。”
宇智波鼬說的話與做的事完全相反,這讓宇智波止水感覺既荒誕又痛惜。
“任何拯救都是建立在一定的犧牲基礎上的,止水。”
這話原則上是非常正確的,但犧牲也不是這種犧牲方式吧?“所以你拯救宇智波的方法就是徹底消滅宇智波的激進派?鼬,殺戮不能解決問題,它只會製造更多問題。”
止水看清楚了鼬想要做的事情,因此他決定必須制止對方,這既是對宇智波的拯救,也是對鼬本人的拯救。
本質上說,止水並不像鼬那麼極端,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正常人,而這種正常又讓他的思考、做事方式更柔和,說白了就是更貼近宇智波富嶽的做事方式。
說白了,他一直在尋找完美解決問題的方法,想法很好,問題在於找不到,既然找不到,那他看起來就像是踟躕不前。
雷厲風行、分辨利害,還得看宇智波鼬。
“不,只要激進派完全消失,那麼問題就會得到解決,這件事完全是宇智波內部事務,並不會影響到宇智波與木葉的關係……一切的罪責自然有人來擔負。”
開弓沒有回頭箭,宇智波鼬既然選擇動手,那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這種前提下,哪怕是宇智波止水的勸阻也無濟於事。
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宇智波鼬周旋在木葉、綏靖派、激進派之間,實際上他看問題的角度更加全面,至少要遠比止水全面……止水能知道激進派的想法、打算、計劃,以及這些計劃對於宇智波和木葉的傷害嗎?
他不能,但鼬能。
一定程度上,宇智波止水是那種會在內心中有意無意美化宇智波的人,但宇智波鼬則完全相反。
“鼬,你不能這麼做。”
“我可以不能,但你要給出更合理地解決問題的辦法,因為問題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候了。”
“我們需要時間,不管怎麼說,你這麼做是徹底的錯誤,你會成為宇智波乃至木葉歷史上惡劣的罪人。”
宇智波鼬感覺自己在跟宇智波止水說廢話,既然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宇智波止水只是在說問題可以慢慢解決,你沒必要這麼極端,但他壓根給不出更具體的意見……這勸說方式,實在過於蒼白。
這時候,有激進派的宇智波忍者看到了鼬與止水在對峙,於是他立刻高聲喊道:“宇智波止水,你想要做些什麼?先發制人?木葉終於要動手了!”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如果激進派死了人,那當然是宇智波止水乾的,難道還能是宇智波鼬乾的嗎?
太特麼的混亂了,宇智波鼬沒辦法,只能繼續出手。
就在宇智波止水愣神,思考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剛剛喊話的傢伙已經腦袋搬家了。
止水確實不敢參與其中,他的身份很特別,一旦出現在這裡很容易被誤會為他接受了火影的命令……事情看起來特別像宇智波止水奉四代火影之命令消滅了激進派宇智波。
這等於把木葉拖下水,止水的名譽會毀於一旦,同時宇智波與木葉之間會產生不可逾越的裂痕。
宇智波鼬突然意識到事情有些失控了。
本來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消滅激進派的有生力量的,但現在止水卻擋在了他的面前。
“鼬,或許我可以帶著激進派離開木葉,在忍界的角落徹底隱沒起來……”
宇智波止水的這句話,他的這種與激進派不謀而合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徹底讓宇智波鼬下定了決心。
宇智波止水的身份發生了錯位。
他作為新政策實施以來最大的受益者之一,是備受重視的火影親信,如果這樣的人物跟著激進派離開了木葉,那就意味著新政策的失敗,宇智波在木葉的地位必將重回臭水溝。
而且不會有人會同情宇智波,輿論只會覺得他們全然咎由自取……面對火影的如此重視與栽培,止水卻選擇了叛變,這說明什麼?說明狗改不了吃屎,僅此而已。
宇智波鼬停下腳步,他轉過身來,眼神平靜中帶著冷漠的看向了宇智波止水,同時雙瞳也轉變成了萬花筒的形狀:“止水,你不該出現在這裡,有些話更不該說出口。”
“鼬,你的眼睛……”
“激進派正是因為反對登記眼睛的情報,才成為了激進派,不是嗎?”
…………
暗部暗中劃定的監視圈中,一個臉上戴著螺旋狀面具的男人正在其間閒庭信步。
“單人成軍,能做得到嗎?做得到的話這份心性確實稱得上是個好苗子……”
面具男理所當然的關注到了宇智波的處境,反正此時曉還處於積蓄力量的階段,他閒著也是閒著,現在回老家參觀一下也屬於合情合理的舉動。
面具男自稱宇智波斑,但絕非宇智波斑,同時他也不是宇智波帶土。
因為“舉目破敗、永失我愛”計劃的失敗,宇智波帶土無法徹底轉變成那顆關鍵棋子,不想錯失機會的黑絕選擇了“以身入局”。
此時的帶土相當於黑絕的坐騎,黑絕以特殊的辦法約束、控制著帶土的精神,儘管雙方並非融合,但這讓帶土可以行走在既定的軌道上。
黑絕並非依附在帶土的身體上,應該說它侵入了帶土的腦子裡,時不時會修正帶土的想法……兩個人的智商加起來再平均一下,大概還是賢二的水平。
雙神威帶土,理論上是個很好的坐騎,習慣了之後,黑絕也沒什麼不滿意的。
就在面具男考慮著是不是該回收一些寫輪眼以備不時之需的時候,不遠處傳來的巨大響聲讓他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等他抬頭望去,立刻發現了兩具正在戰鬥的須佐能乎。
與此同時,他還看到了另一件讓他瞳孔收縮的事情……這裡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人在安靜的看戲。
夜空與月光的襯托下,一個孤獨的身影坐在前面建築的屋脊上,正認真的看著不遠處的戰鬥。
然後這人回過頭來,他也注意到了面具男的存在。
轉眼之間,這人就來到了面具男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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