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楚丹青他們尋了個破廟,又起了堆篝火休息。
“一個七盤道,大大小小的綠林寨子居然能有十三家。”趙鳴謙看著搜山圖,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今天一天,他們就清了五家綠林寨子。
“七盤道還算不多,真正的大寇都在平都山道那一塊。”熊芝岡喝了一口果汁,頗有些煩悶的說道:“那裡最少有三萬綠林強盜。”
“好在這些個綠林強盜各自為政,時不時還互相攻伐,不然早就翻了天。”
楚丹青對於這綠林遍地又有了新的認識。
三萬法外狂徒匯聚在一個地方,不管是一起卷還是擰成一股繩,都是大問題。
“不剿嗎?”楚丹青問道。
熊芝岡被這個問題問的都鬱悶了起來。
“朝中有人好辦事。”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來。
這意思就非常明顯了,不是沒有剿匪過,只是剿不成而已。
“臥槽,這麼內憂外患,皇帝老兒的椅子坐得穩?”楚丹青只覺得驚為天人。
只要有人喊上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泰昌國就得改朝換代了。
“楚先生,慎言。”熊芝岡提醒了楚丹青:“緝事廠最擅長這種因言獲罪之事了。”
對於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楚丹青沒有去揭破,反而轉移了話題。
“熊經略,我看你每天都在寫寫畫畫,是在幹什麼?”楚丹青問道。
“寫一份兵策,是我這些年用兵、平肅的心得,來日也好助他人禦敵於外。”熊芝岡倒是沒有隱瞞,將自己的手稿遞給楚丹青。
楚丹青接過來翻閱了幾下子就沒有什麼興趣。
還回去後,楚丹青這才說道:“著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熊經略好本事。”
二人藉著這話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聊著,趙鳴謙則是和大寶湊在一塊看動畫片。
“小楚,早上,那個,白的人和馬,來了。”大寶又先一步察覺到了動靜,不過沒有表現出防備的神態。
“應該是折返回來的,不像是衝著熊經略來的。”楚丹青說道。
“嗯,若要動手,此前就該行動了。”趙鳴謙也認可了楚丹青的意思。
熊芝岡補充了一句:“不過身上肯定有麻煩。”
一陣馬蹄聲傳來,那名白衣青年在廟門口處下了馬:“三位做事不地道啊,居然為歹人指路。”
說罷,這人就牽著馬進了破廟裡,結果他發現在場的人一個個神色平靜,好似已經預料到了他要來。
他這先聲奪人的舉措沒有一點建功。
大寶聽到這話,放下平板就站了起來,凶神惡煞的亮出了爪子來。
“下馬威是吧。”楚丹青跟著站了起來,指揮大寶說道:“揍他。”
大寶就等著楚丹青這一句話,指令下達時,大寶就撲了過去。
白衣青年眼中瞳孔一縮,趕忙側身躲避,就是速度不夠快,直接被大寶給摁住了。
“哎呦.”白衣青年被大寶胖揍時發出了哀嚎:“留情,留情,這是誤會。”
求饒有什麼用,大寶又不聽他的。
等揍完,鼻青臉腫的狼狽至極,白衣都灰撲撲了。
“你追著我們來,想要幹什麼?”熊芝岡走了過去,他拽著對方的領口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