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好歹我也是長老了！您好歹也給我點面子。”
金人鳳揉了揉手臂，出言抱怨道。
“別說長老，你算你是天王老子，老夫也是你師父。”
東方孤月冷哼一聲。
“師父教訓弟子還需要找地方？”
金人鳳悻悻地輕哼一聲。
看到師徒二人一如往常，淮竹不由得掩唇輕笑。
“這二位是？”
教訓了一翻弟子，東方孤月轉過頭，將目光放到一旁的母女身上。
“這位姑娘是我給您老人家收的新徒弟。名喚莫雪楊。”
金人鳳介紹道。
“給我收的徒弟？”
東方孤月瞪了少年一眼。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能給老夫做主了？”
“咱們師徒之間哪用計較這些。”
金人鳳攤了攤手，“師父，雪楊論天賦可是一等一的好。比起笑笑，布泰師妹，估計都不差分毫。”
“你所言為真？”
東方孤月來了幾分興趣。
這些日子，他也是見識到了笑笑和布泰的優秀。
可以說，二人在山莊甚至整個道盟之中，都是天賦最頂尖的一批。絲毫不弱於那些道盟世家的頂尖傳人。
若是面前的小姑娘能與笑笑二人相提並論，其天賦想必也極度出彩。
“師父您還不信我嗎？我什麼時候騙過您？”
金人鳳笑道。
“是沒騙過，不過卻是要當面抽老夫的血。”
東方孤月冷哼一聲。
金人鳳訕訕一笑，他也是沒想到師父還記得這事。
“當初幾位師妹都是師兄揀拔出來的，以師兄的眼光，想必這位師妹也是天賦驚人。”
淮竹出言勸道。
聞聽此言，東方孤月瞥了少年一眼，抬起手，將手中的案卷丟在一旁。
“既然淮竹都如此說了，那老夫這次就信他一次。”
“正好現在有時間，先來安排一下天賦測試。”
“不用那麼麻煩。”
金人鳳笑道，“雪揚的天賦肉眼可見，完全用不著測試。”
“不用通靈鏡，你讓我如何直觀看到她的天賦？”
東方孤月皺眉問道。
“師父且看好便是。”
金人鳳隨即走到少女身邊，輕聲叮囑道，“按照我傳你的辦法，調動一下你體內的那道氣息。”
莫雪揚點了點頭，隨即她直接閉上了雙眼。
見到這一幕，東方孤月，淮竹都是面露疑惑，不知對方到底要做些什麼。
然而下一刻。
轟——
明亮的光芒忽然自莫雪揚的周身噴湧而出。
洶湧的法力彷彿洪水一般，源源不斷，最終化作一道通天徹底的光柱升騰而起，撞破了屋頂。
狂暴的氣勢帶來有如實質一般的壓力，使得實力稍弱的淮竹和秦蘭都不由得呼吸一滯。
整個房間都被籠罩在法力的光芒之中。
“好可怕的法力！”
見到這一幕，東方孤月神色愕然。
光是目測一下，面前女孩身上的法力就不下於一名大妖王高手。
“這小丫頭身上哪來得這麼強的法力？”
東方孤月心中不解。
光是看年齡，其也就是一個尚顯幼態的小女孩，然而論力，就是那些七老八十的道盟長老都沒有這麼強。
“好了！雪揚，到這裡就可以了。”
見其法力已經得到了展示，金人鳳出言阻止道。
聽到指令，莫雪揚方才緩緩平息周身法力，將其收回體內。
耀眼的光芒開始緩緩收斂。
“怎麼樣？師父，我沒說謊吧！”
金人鳳得意洋洋道，
“雪揚的天賦絕對是肉眼可見，驚世駭俗。”
“那些所謂的天賦測試，對別人或許有用，但對她來說，都是累贅罷了。”
“確實令人震驚！”
東方孤月驚歎道。
以這小女孩現在的法力，只要學會了一些法術，幾乎就是實打實的大妖王強者。
哪怕一點靈氣天賦沒有，甚至一天也不修行，光是現在的實力，就足以縱橫道盟。
“她身上哪來的那麼強的法力？”
東方孤月出言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
金人鳳搖了搖頭，含糊其辭道，“當時是一頭獅妖正在獵殺他們母女二人。張夫人被那獅妖襲殺，差點身死。”
“危急時刻，雪揚身上就爆發出了這道法力。”
“危急時刻突然爆發出法力？”
東方孤月神色驚奇，
“這倒是怪了！”
“能在這種情況爆發出強大法力的，必定是天生就有著這份潛力。”
“畢竟靈氣法力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修行而出的。”
“可人族之中，怎麼可能有人天生就有大妖王級別的法力？”
“大妖王法力？”
爹，您是說雪揚妹妹的法力已經達到了大妖王級別？
淮竹驚疑問道。
“看方才的法力規模，應該是如此。”
東方孤月沉聲道。
聞聽此言，淮竹櫻唇微張，口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再度看向莫雪揚的視線中，已經多出了一抹羨慕。
張氏聽著師徒的一番對話，雖說不明白其到底說些什麼。但卻是清楚，自家孩子的天賦似乎十分不錯。
“這下拜師應該沒有問題了。”
張氏心中想道。
東方孤月陷入了思索之中。
在他印象裡，目前唯一和這種情況比較類似的，就是東方靈族的法力傳承。
東方一族的女子可以將自身的法力，傳給自己的孩子。
獲得法力的孩子可以在十二歲之後，覺醒這份天生靈力。
說到這裡，東方孤月看向張氏，開口問道，“這孩子現在多大年紀？”
“九歲，虛歲的話是十歲。”
張氏上前道。
“九歲，距離十二歲還有一段距離。”
東方孤月搖了搖頭，隨即繼續問道，“張夫人，雪揚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自然是親生女兒。”
張氏點頭道，“我懷胎十月，方才生下的雪揚。絕對不會有錯！”
東方孤月點了點頭，眉眼間露出失望的神色。
原本他還以為雪揚乃是東方靈族遺失的分支，然而如今細細詢問一番，其卻是與東方靈族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一般情況下，東方靈族需要在十二歲以後，方才能夠成功覺醒體內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