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就是如今神火山莊莊主,金人鳳的師父,東方孤月。
見到金人鳳行禮,東方孤月冷哼一聲,沒給金人鳳半點好臉色。
金人鳳嘿嘿一笑,對師父的反應,他也是早有預料。
畢竟數日前他才剛剛提出給這位師父放血,現在他能給自己好臉色才怪。
“爹爹,你還在因為那件事,生金師弟的氣啊!”看到東方孤月的反應,秦蘭突然說道。
“老夫沒有!”
“那你怎麼不理金師弟?”
“我想理便理,不想理就不理。”東方孤月冷聲道。“你這丫頭也來管我的事?”
“爹爹,照我說,你也太小心眼了!”
秦蘭混不在意地說道。
“你說什麼?我小心眼?”
東方孤月瞪大了雙眼。
他東方孤月連金人鳳這樣忤逆犯上的弟子都忍了,他還小心眼?換了道門其他世家長老,就金人鳳這樣的,都逐出師門八回了。
“當然是你小心眼!”
秦蘭隨口說道。
東方孤月被氣笑了,他看著眼前的幼小的秦蘭,冷聲道,
“那你來說說,為父哪裡小心眼?”
面對自己父親,東方秦蘭沒有半點懼怕。她將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朗聲道。
“金大師弟之前說要放血是他不對,不過他既然當面說出來了,就證明他對爹爹你沒有隱瞞的心思,這樣的話,或許金師弟有錯,但也頂多是他自己糊塗,弄錯了輸血的道理,不是對您有什麼歹心。”
“若他真的想要害您,可不會把當著您的面把輸血的事說出來,而是暗中有所計劃。
“爹爹您想,到底是隱瞞起來的人更可怕,還是當面直說的弟子更可怕?”
說到這裡,秦蘭看向了東方孤月。
東方孤月陷入了沉思,按如此說來,金人鳳倒還真算不上忤逆不孝,只能算作愚蠢無知。
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秦蘭繼續說道,
“作為師父,事後您沒有及時去糾正弟子的錯誤思想,反而在這點小事上斤斤計較,認為弟子想要謀害自己。您說您盡到為師的責任了嗎?”
“您說您是不是小心眼?”
秦蘭用稚嫩的嗓音質問道。
“這還成了我的錯不成?”
東方孤月越尋思越不對勁,這小丫頭,還對他問起罪來了,他冷笑道,
“合著這小子放我血我還得給他叫好不成?”
“當然不是了,金師弟做錯了,自然該罰,只是罰過了,改正了,您也應該原諒於他。否則繼續計較下去,那之前的懲罰還有什麼用?”
秦蘭攤開雙臂,理所當然地說道。
“如果您不打算放過,一直計較,那還不如您當初直接打死他。也省得以後煩心。”
話音落下,一片寂靜。
聽了這番話,金人鳳暗自豎起了大拇指。
哪怕是金人鳳這個現代人,也不由得佩服這位小師妹的詭辯能力。
這番話就連他自己聽了,都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一切都是師父的錯。
而作為封建時代的修道者,東方孤月自然更不在話下。
“行了,別狡辯了,這些事我懶得再和你們計較,就此翻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