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簾掀處,眾人眼睛陡然一亮,一個小尼姑悄步走進花廳,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她還只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
她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師父……”兩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弟子這一次……這一次,險些兒不能再見著你老人家了。”
定逸道:“儀琳,平白無故地哭什麼!跟我來,你怎地失手給他們擒住,清清楚楚的給師父說。”說著拉了她手,向廳外走去。
眾人心中都甚明白,這樣美貌的一個個尼姑,落入了田伯光這採花淫賊手中,哪裡還能保得清白?其中經過情由,自不便在旁人之前吐露,定逸師太是要將她帶到無人之處,再行詳細查問。
卻在此時,金人鳳出言道,“定逸師太,如今這事牽扯甚廣,還是讓儀琳師妹在此將真相說出來為好!”
定逸卻是眉毛豎起,“姓金的小賊,你是什麼意思?我家弟子的私事,我自己詢問有何不可?”
金人鳳微微一笑,拱手道,“我知曉師叔擔憂之事,只是我看師妹體態骨相,面相神氣,想來那不忍言之事並未發生。”
“如今讓儀琳師妹在此說個明白,也是為了師妹名聲考慮。”
“若是到了私下裡,怕是即便沒有的事,也成了實打實的事。到時候,師叔再想爭辯,怕是悔之晚矣。”
實際上,金人鳳哪裡懂得看人是不是處子之身,他如此分說,只是隨便找個藉口,真正的依仗還是對令狐沖品性的瞭解和原著的劇情。
聽了這番話,定逸師太面露沉思。
金人鳳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若儀琳當真並未失身,被她領到隱秘之處這麼一說,怕是所有人都以為有了此事。
到時,即便她再怎麼解釋,估計眾人都會以為她是為徒弟故意隱瞞。
隨即她看向一旁的儀琳,在其耳邊悄聲問了兩句話。
儀琳卻是面露不解之色。
“師父,那田伯光讓我和他睡覺,不過我沒同意。令狐大哥是來救我的,怎麼會讓我和他睡覺?”
這句話沒有壓低聲音,堂中眾人也是聽得清楚。
定逸臉色一沉,她壓低聲音,就是想問問儀琳到底有沒有被毀了清白,卻沒想到這傻徒兒竟然當眾說了出來。
眾人聽了都臉露微笑,卻誰都不敢笑出聲來。
“我這孩子便是實心眼兒,說話不知避忌,還望諸位莫要見怪。”定逸師太開口解釋。
眾人紛紛應聲。
“如此赤子心性,可見恆山門下家教甚嚴,我等自然不會胡說。”金人鳳笑道,
“不過聽師妹的意思,我師弟令狐沖是救了師妹,對吧!”
儀琳聞言,突然垂下淚來,嗚咽道
“沒錯,令狐大哥確實救了我,只是他如今已經死了!”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
天門道人心下不甘,他大聲問道:“這令狐小賊不是和田伯光攪和在一起嗎?怎麼反而救了你?還有他怎麼死的,是誰殺死他的?”
儀琳道:“就是這個青城派的的壞人殺了令狐師兄。”她伸手指著羅人傑的屍體。
如今餘滄海遭受重創,那青城弟子關心師父,眼下這羅人傑的屍體就沒了人收拾。
眾人都是不解,這儀琳所說和他們猜測屬實大相徑庭。
金人鳳抱拳道,
“還望師妹將真相一五一十地說個清楚,替我令狐師弟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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