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轉頭看去,原來是劉正風的弟子米為義。
那米為義走得近來,先是被滿地的屍身血水嚇了一跳。
“為義,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大廳招待客人嗎?”
米為義定了定神,嚥了口口水,這才說道,
“師父,剛才儀琳師叔傳來訊息,說是在群玉院發現了田伯光的蹤跡。”
“什麼?”劉正風大驚,“怎麼回事?”
“定逸師太讓人跟著儀琳師妹,卻發現她被人騙進了群玉院之中。恆山派的師姐剛想進去詢問,那田伯光就從裡面跳了出來,出來和恆山師姐大戰一場。”
“恆山師姐敗退後回來報信,我們才得知訊息。眼下定逸師叔已經帶人過去了。”
聽米為義敘述完經過,劉正風突然心生一計。
他轉過頭,對著金人鳳急切道,“師侄,如今害死令狐師侄的兇手田伯光就在眼前,還是先莫要對餘滄海動手才是。”
“田伯光可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相比較餘滄海,孰輕孰重,師侄也清楚。”
“那淫賊輕功卓絕,若是現在不盡快動手,再讓那淫賊跑了,想捉他就不知要何年何月?”
“難不成師侄要讓害死令狐師侄的兇手逍遙法外?”
“大師兄,咱們先去對付那個田伯光吧!他可是害死大師兄的主要兇手!”
聞言,陸大有也勸道。
他和令狐沖關係最好,生怕害死了二師兄的兇手逃跑。
金人鳳沉吟片刻,覺得也有些道理。
那田伯光滑不留手,若是讓他跑了,以後確實難追。
“也好!那這次就先放過這餘滄海一次。”
“諸位師弟師妹,且跟我來,咱們去群玉院,料理了那個田伯光,為令狐師弟報仇。”
“是!”華山眾人齊齊應聲。
。。。。。。。
一個挑著紅燈籠得小院前,此時聚齊了大批的衡山弟子,將院子圍得水洩不通。
十幾個尼姑站在周圍,注意著四周動向。
定逸師太站在屋頂,大喝道:“田伯光,你再不滾出來,非把你碎屍萬段不可。”
屋子裡,田伯光的聲音傳出。
“定逸師太,這種地方,你出家人是來不得的,還是及早請回吧!令高徒不在這裡,她是一位戒律精嚴的小師父,怎麼會到這裡來?你老人家到這種地方來找徒兒,豈不奇哉怪也?”
定逸怒叫:“放火,放火,把這狗窩子燒了,我瞧你出不出來?”
田伯光笑道:“定逸師太,這地方是衡山城著名的妓院,你把它放火燒了不打緊,但恆山師太前往妓院尋找弟子的故事怕是要傳遍江湖了。”
定逸師太氣得五竅生煙,將屋瓦踹得一塊塊的粉碎,一時卻無計可施。
金人鳳帶著一眾師弟師妹趕到,就見到了眼下場景。
這群玉院乃是這衡山城最大的妓院,定逸師太因為身份的緣故,難免有所顧忌。
但他華山派卻沒這個妨礙。
顧忌靈珊在旁,金人鳳讓一眾師兄弟同恆山弟子一般在外守候,自己則腳下一點,身形騰空而起,飄到了屋頂之上。
“田伯光,就是你將我師弟打成重傷,害得他死於羅人傑之手?”
金人鳳喝問一聲,聲音不大,卻傳遍了整個區域。
這是金人鳳以高深內力傳音的緣故。
“原來是華山派的來了,我田伯光確實將令狐兄弟打成了重傷,但是他身死之事,可與我並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