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爾被夏爾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她走在路上恍神了,滿腦子想著夏爾在巴黎過得怎麼樣,他是不是不習慣軍隊的生活,最擔心的是夏爾會不會被派上戰場。
忽然迎面而來一名軍官伸手搶奪她的東西,她驚叫一聲後退幾步,土豆都掉了幾個。
周圍的鄰居們紛紛朝這邊投來警惕的目光,他們以為有人要對卡米爾不利。
“是我,媽媽!”夏爾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他應該想到軍裝效應同樣會發生在卡米爾身上。
卡米爾愣住了,她不敢相信面前站著的是夏爾,穿著一身軍裝,似乎還有軍銜。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夏爾已經加入軍隊了,當然應該穿軍裝。
“夏爾!”卡米爾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是被捂住嘴巴剛鬆開似的。
她所有的恐懼瞬間都轉為驚喜,她帶著自豪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夏爾,時不時還摸摸軍帽以及立領,嘴裡喃喃說著:“真的是伱,夏爾,瞧瞧你,已經成為一名少尉了!”
鄰居們也認出了夏爾,他們紛紛驚呼:
“上帝,是夏爾少爺!”
“我差點沒認出他來。”
“看看他,像是個大人了!”
接著就有人朝兩人喊了:
“軍裝很適合您,夏爾少爺!”
“您有個很優秀的孩子,伯納德夫人!”
……
卡米爾自豪的攙著夏爾的手,一一對鄰居們表示感謝,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沒什麼比誇獎孩子更能讓一個母親滿足了。
夏爾似乎有些不習慣被當作孩子,他藉著為卡米爾提菜籃掙脫了卡米爾親暱的動作。
這時恰好巡邏隊經過身旁,士兵們遠遠看到前方有個少尉,紛紛舉手敬禮,走近了他們才驚撥出聲:
“上帝,那是夏爾少爺,他成了一名少尉!”
“果然是資本家,才參軍幾天就成了一名少尉!”
“混蛋,那難道不應該嗎?你忘了他立了多大的功?”
……
警衛連中不乏夏爾的支持者,但也有堅定的反對資本家的人,他們的矛盾始終沒能調和。這會兒如果不是軍官出言制止,他們可能又要在大街上打起來了。
夏爾猜,這可能是洛朗有意保持的現狀。
在記者來訪問時,洛朗就把反對資本家的那批人拉出去接受採訪,他們會對記者抱怨道:
“保護資本家?我們才沒那麼空閒,我們的任務是保證他們不犯錯!”
“是的,誰知道資本家會不會為了錢把技術賣給敵人!”
“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我們應該有所防備!”
……
而重要的核心區域,比如夏爾家附近、工廠、路上,洛朗則安排了夏爾的支持者守衛,他們會盡心盡力保障夏爾安全。
這叫因地制宜物盡其用,洛朗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笨,他只是運氣有點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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