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時旁蒂賽堡,夏爾的指揮部依舊設在這裡巍然不動。
夏爾很清楚,其它方向的戰事已基本定型不會有什麼風險。
萬眾矚目的地中海戰役雖然很重要甚至具有歷史轉折意義,但航母及艦載機已對英國形成代差。
這情況下不太可能出什麼意外,當然不需要夏爾指揮。
夏爾不講唯武器論,也不講唯精神論,更不說“戰爭最重要的人”這樣的話。
他認為戰爭從來都是“人+裝備”的對抗。
只有人沒有裝備不行,同樣只有裝備沒有人也不行,兩者缺一不可。
英國皇家海軍現在的問題,是“人”與法蘭西不相上下,其海軍士兵有更豐富的作戰經驗,但裝備卻與法蘭西有著巨大的差距。
於是,結果就成了被法蘭西追著打甚至“人”的作用根本就發揮不了的情況。
溫特將軍、艾維斯將軍,還有英國海軍官兵……夏爾相信他們中許多人都願意堅持到最後一刻並以身殉國。
但無奈的是他們沒這個機會。
他們連對手都沒看到,純粹只是轟炸機的靶子,繼續下去只能是毫無價值、毫無榮耀的沉入海底。
這才是他們最終選擇投降的主要原因。
現在。
夏爾認為重要的始終是法蘭西與德國的關係,這也是他坐鎮旁蒂賽堡的原因。
夏爾閒著無聊,隨手開啟幾封堆在辦公桌旁的信件。
寄給夏爾的信一直都有,大多是夏爾的粉絲,其中不乏狂熱分子,每週不間斷的寄信向夏爾求教、討論新戰術。
對於這些夏爾一般不理會。
地中海戰役勝利後,信件的數量猛增數倍,最多的時候一天能收到幾千封,且世界各地都有。
這使專門處理這些信件的參謀都忙不過來。
手中的一封信是來自非洲,筆者應該是個孩子,他用稚嫩的語言和生澀的法文向夏爾表示感謝:
“是您給我們帶來希望,將軍。”
“否則我們根本看不到自由,也不會有獨立的那一天。”
“我長大了希望成為您這樣的人。”
“我或許無法達到您這樣的高度,但一定會秉持您的法蘭西精神,為人類和平做貢獻。”
又開啟一封,是一名希臘大學生的來信:
“在此之前我一直沒找到人生目標,將軍,我感覺自己做的事都是毫無意義的。”
“出生、成長、學習,賺錢讓自己活下去,最後死亡。”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重複其它人走過的路。”
“但現在我知道該做什麼了。您為我指明瞭方向,您為這個充滿汙穢和醜惡的世界開啟了一扇窗,給它帶來了幸福和美好!”
……
夏爾看不下去了。
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所謂的“法蘭西精神”不過是個藉口,他沒有這麼崇高的信念。
因此,每一次讚美都會增加夏爾的心理負擔,信裡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刺目的諷刺。
“把這些搬到別的地方處理。”夏爾對參謀說:“這些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干擾指揮。”
“是,將軍。”參謀應聲,慌慌張張的帶著警衛將成箱成箱的信件搬離夏爾的視線。
“將軍。”這時參謀送來一封電報:“英國人在蘇伊士運河沉了三艘商船把航道堵死了。”
“哦。”夏爾沉吟片刻,在腦海裡回憶了下地圖,明白英國這是想做什麼。
“讓埃茨貝格爾來一趟。”夏爾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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