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一般的為善,友善接觸,留下一個好印象。
長得好看的就為鱔,最終爭取一個鱔餓到頭終有鮑。
至於長得不太行的嘛……當然也要一視同仁地為善,可不能厚此薄彼。
至於其他的展開,那就只能說一聲抱歉了,我們只是朋友!
——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當朋友的.jpg
不過,令赫伯特有些遺憾的是,自己示好戰略雖然不能說完全沒用吧,但也是聊勝於無,只能說是效果一般。
“呼嗼,你倒是不傻,沒像是那些心虛的傢伙試圖反抗或者逃跑。”
見赫伯特這麼上道,白松鼠的態度是好了一些,但卻沒有徹底放下戒心,盯著他問道:“呼嗼,既然不是敵人的話,那你是來幹什麼的?你為什麼要靠近聖樹?”
這位半神松鼠似乎是有些特殊的口癖,故作威嚴地一直“呼嗼呼嗼”的哼著,看著相當的……可愛。
赫伯特看著白松鼠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心中默默警戒,提高了戒備——生怕自己露出慈祥的姨母笑。
現在一定不能笑!
不然是會被捶的。
不行,還不能笑,一定要憋住!
但不得不說,它長得真是可愛啊!
怎麼辦?
好想在家裡養一隻啊……
偉大的聖樹守護者不會知道,當它“威嚴滿滿”地審問對方時,這傢伙非但沒有戰戰兢兢,反倒是滿腦子想的是如何把它騙回家裡養起來。
白松鼠在赫伯特面前好好展露了一番強者的風采,看著他被“震懾”住的緊張樣子,滿足地點點頭,輕哼道:
“可不要想著欺騙偉大的【聖樹守護者】!不然,我可會讓你好看的!”
“呼嗼,說吧,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我一直很好看的。
赫伯特內心吐槽了一句,然後捕捉到了白松鼠話中的關鍵資訊。
原來,這棵不斷會移動的大樹被它稱作是【聖樹】嗎?
赫伯特想了想,沒有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自己的目的,指了指大樹。
“因為它。”
“我的領地,就在它前行的路上。”
在松鼠繼續發問之前,赫伯特把眼下的情況簡單跟它講述了一遍,然後盯著它的眼睛,沉聲道:
“聖樹守護者閣下,我雖然不知道您的職責是什麼,但一定包含守護聖樹的安危,對嗎?”
“呃……對,對的?”白松鼠對於這個問題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
它雖然一直是這麼自稱“守護者”的,但這其實是它無聊時候自封的。
聖樹是否需要它的保護,其實還是個未知數呢。
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人真正傷害過聖樹,不知道它在受傷後會做出什麼反應。
“您是聖樹的守護者,而我,則是領民的守護者。”
赫伯特一臉嚴肅地沉聲道:“作為一位領主,我的職責就是保護我的領民的安全,清除掉一切會威脅到他們安危的因素。”
“既然聖樹在向我的領地靠近,我肯定是要過來檢視一下情況的。”
“為了他們,我哪怕清楚這裡可能存在危險,我也來到了這裡。”
赫伯特說得情真意切,感情充沛。
既表明了自己的擔憂,又摘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然後,赫伯特不給白松鼠反應的機會,接著向對方提出了一個請求,詢問能否讓它幫忙攔住大樹。
“既然守護者閣下的任務是保護聖樹,那能不能讓聖樹一直待在更安全的地方?”
“如果它一直前行的話,我們的領地恐怕會遭受到毀滅性的破壞,那時候,我的領民們恐怕會……”
最後的這番話,赫伯特看似是卑微,但其實是以退為進,默默傳遞了一個不滿的態度。
——朋友,你惹下的事情,你能不能自己解決?能不能不要給我添麻煩?
白松鼠很顯然不擅長這種複雜的話術,被赫伯特忽的一愣一愣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它雖然一身足以“仙人撫我頂,寸勁開天靈”的傲人力量,但還算是個講理的主。
聽完赫伯特的講述,它都有些尷尬了,感覺自己好像是有點太不講理了。
“呼嗼,哎呀,這個,可是這個我也沒辦法呀。”
它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不斷眨眼,不好意思地說道:“它自己想去哪裡,我也攔不住的啦……咳咳。”
自己雖然是聖樹上的住客,是名義上的守護者,但實際上對於聖樹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的。
自己別說是讓它改道或是停下,其實根本做不到與聖樹進行溝通。
聖樹是有意志的,但很微弱,而且思維很緩慢,很多年都不曾主動開口。
白松鼠這麼多年來唯一從聖樹那裡得到的反應,是聖樹同意自己住在它的身上——在它住上了三百年之後。
這下尷尬了呼嗼。
但這是能說的嗎?
肯定不能啊!
說出來的話,我【聖樹守護者】大人的顏面何在!!?
白松鼠尷尬地撓了撓頭,恨不得跳回樹冠裡藏起來。
好尷尬啊!
“這個,啊,那個,呃,嗯……”
嗖!
它糾結了一會兒,忽然兩腳一蹬,猛地竄上大樹,讓蓬鬆的大尾巴在風中搖擺。
在跳回樹上之後,它倒是沒有真的埋起頭裝死,而是一腳將樹上那兩條半死不活的巨蟒直接踹了下來。
樹頂,白松鼠探出小腦袋,大聲道:“你把它們帶走吧!就當是我剛才對你出手的道歉禮物!”
“至於別的,那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再想想辦法!”
它已經做好打算了,等赫伯特走後,哪怕是撒潑打滾,它也一定要跟聖樹搭上話。
它看著赫伯特,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你快走吧!
你在這裡,我沒辦法跟它開口啊!
“呃……”
赫伯特倒是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他低頭看著兩條暈死過去的傳奇巨蟒,嘴角微微抽搐。
這傢伙,出手還挺大方啊。
你人還怪好的嘞。
這兩條傳奇巨蟒,就算是殺死了賣素材也是不錯的,更不用說它們現在還是活著的。
瀕死只是小問題,隨便救一下就能活。
“那好吧,守護者閣下,既然您這樣說了,那我就先離開,等待你的好訊息了。”
“我過幾天還會回來的,希望那時候你已經找到解決方法了。”
而就在赫伯特准備見好就收,這次帶著禮物暫且離去的時候,一陣沙沙響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嗯?”
“呼嗼?”
他們終於注意到,那一直堅定向著前方緩緩移動的聖樹,忽然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腳步。
巨樹此刻輕輕顫抖了一下,抖落了不少葉子,並向著赫伯特緩緩伸出了一根枝條。
那粗壯的枝條在靠近時不斷變長變細,等到赫伯特面前的時候,就只有手臂粗細了。
枝條在赫伯特面前搖晃了一下,似乎在跟他打著招呼。
“誒?”
“呼嗼???”
白松鼠震撼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聖樹為什麼會對赫伯特有這樣的反應。
它竟然在主動跟他打招呼?
這待遇,連我都沒有享受過!!?
為什麼啊!!?
嗯?
赫伯特遲疑著,不知道對方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沒有敢做出回應。
正當他思索時,忽然看到一片巨大的葉子緩緩飄落到了一旁。
他看著葉片的形狀,忽然感覺有些眼熟,思考了一瞬,接著福靈心至地取出了之前使用後已經變得黯淡無光的神奇葉子。
“它是在找這個吧?”
而在葉子取出的一瞬,那有規律地左右搖晃的枝條忽然僵住不動了。
然後……
嘩啦啦啦!
整棵巨樹猛然顫抖了起來!
……
……
自然聖域。
“究竟該如何才能喚醒父親呢?”
芙靈雅蹙著眉頭,一如往常地思索著這個無解的難題。
“父親是在分割了意識後才陷入沉眠的,那麼,果然還是得將祂散落在外的‘樹苗’全部收回?”
“只有那樣子,祂的意識才能重新聚攏了吧?”
森之女神思考了片刻,搖搖頭,無奈嘆息:“可是……唉,那實在是太難了。”
這個結論其實很好推導,自然神系早就已經得出,但是這麼多年都沒有進展,就是因為這基本沒有實行的可能。
姑且不提這些樹苗本身承擔著什麼樣的責任,光是找到它們的難度,就已經令所有人望而卻步。
一些樹苗散佈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甚至有一些紮根在隱秘的空間裂隙之中,根本就無從尋找。
而且就算真的找到了,也有了解決汙染的辦法,在將其帶回的路上也依舊是會遇到阻攔的。
有一些人,可並不希望自然之主能夠順利迴歸。
不說是外人了,就連自然神系的內部,其實也存在著反對的聲音。
“大地神系啊,這些腦子裡裝著泥漿和石頭的白痴,真的是愚蠢至極,唉!”
芙靈雅雖然早就已經隱約猜到了對方的大概身份,但是在真正確定之後,還是不由得感到一陣心累。
有人在努力維持住這個家,有人則在暗地裡鬧著要分家。
而就在祂準備思考該如何處理那個“幕後黑手”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祂身後已經不知道沉寂了多少歲月的自然之主殘軀,忽然輕輕顫抖了一下。
芙靈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