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置身於無盡黑暗的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高昂而激昂的詠唱。
那聲音仿若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仿若神祇的怒吼,要衝破這黑暗的牢籠,撕裂這絕望的夜幕。
“勇氣之龍!”
“山隱之焰!”
霎時間,一股仿若壓抑到極致的高溫如洶湧的海嘯般,從後方以排山倒海之勢撲面而來。
那高溫仿若能將世間萬物都融化,仿若來自太陽核心的怒火一樣。
所到之處,一切皆被那熾熱滾燙的氣息所籠罩!
“轟!”
地動山搖,一道道尖銳無比且炙熱得如同太陽般的熔岩石柱。
如同一把把來自地獄的審判之劍,從地下猛然貫穿而上。
那邪魂師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瞬間被充斥著高溫岩漿的石柱一擊斃命,身體瞬間被貫穿乃至腰斬。
幾乎同時,劉安身後也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他急忙回頭望去。
只見剛剛試圖用萬魂幡攻擊他的邪魂師,也如同前面那位一樣。
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岩漿石柱貫穿了身體。
萬魂幡脫手而出,掉落在地。
最後因為主人生機消散而化作純粹的魂力靈子,消散於空氣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被怨靈附體的劉安,此刻腦子還是有些不太清晰,滿臉驚愕,眼中充滿了不解,彷彿置身於一場無法理解的夢境之中一樣。
但這時,旁邊傳來的連聲慘叫吸引了劉安的注意。
他急忙四處張望,竟驚奇地發現。
剛剛還在圍獵自己隊員的邪魂師們,全都被那突如其來的熔岩石柱貫穿,宛如被串在竹籤上的螞蚱一樣。
一個個失去了生機。
他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掛在上面,宛若曾經被他們虐殺過的苦難者一樣。
那場景仿若一幅地獄的畫卷,血腥而恐怖。
“太好了,你們.”劉安剛鬆了一口氣,慶幸的神色卻突然一變。
他猛地想起,剛剛那特殊的詠唱聲,他似乎在之前的戰鬥中聽過。
勇氣之龍?
對了!這不是他們的小英雄唐舞麟使用鬥鎧時發出的聲音嗎!
劉安心中一驚,連忙轉身朝著身後的傳送門跑去。
“不好,孩子們那邊.”
劉安心急如焚,嗓音因極度的焦急而變得粗糲沙啞,彷彿被砂紙狠狠磨礪過一般。
但他剛轉身的剎那,映入眼簾的場景驚得他雙目圓睜,瞳仁中滿是震駭。
就連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大張開來,那程度足以輕鬆容納下一顆雞蛋。
只見那方才還趾高氣揚、氣勢凌人,周身瀰漫著令人膽寒的強大威壓,意圖強行入侵傳送門對面的八環魂鬥羅血龍。
此刻卻仿若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全然沒了先前那不可一世的威風模樣。
其身軀,好似一個慘遭無情蹂躪後被隨意丟棄的破舊布娃娃一樣。
又宛若路邊一條的死狗一般倒在傳送門不遠處的地面上,不知生死。
而他那剛剛令人膽寒的強大氣息在此刻就仿若一縷輕煙一樣,消散得無影無蹤。
而在傳送門的另一邊,唐舞麟等人身後,機械暴龍獸那龐大無匹的身姿傲然挺立。
它巨大的身軀仿若一座巍峨雄偉、堅不可摧的泰山一樣橫亙於此,散發著令人敬畏的磅礴氣勢。
一眼看去,就猶如人類直面一頭自遠古洪荒的巨獸一樣。
那冰冷的機械雙眸中透射出仿若實質的壓迫感,彷彿只需輕輕一眼,便能讓一切敵人膽寒。
“你……這也太強了吧!舞麟!”
望著機械暴龍獸緩緩收回龍爪,而後如靈子般漸漸消散。
謝邂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變得有些結巴起來。
要知道,在得知此次對手實力非凡、不容小覷後。
他已然提前做足了準備,甚至都提前穿戴好了鬥鎧,嚴陣以待。
可當血龍真正如洶湧惡浪般衝過來時,其那如實質般撲面而來的恐怖氣勢與強大絕倫的實力。
依舊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間將他徹底淹沒。
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強烈震懾,畢竟,那可是八環的魂鬥羅啊!
畢竟在謝邂的認知裡,這等存在猶如故事書中才會出現的傳奇人物。
平日裡他所見過的最強者,也不過是魂聖級別的舞長空。
而且舞長空與他對練之時,肯定是不會真的使出殺招,是會手下留情的。
但眼前這個血龍,剛剛那一臉嗜殺的猙獰表情、渾身散發的濃烈殺氣以及刺鼻難聞的血腥味。
都在清楚無誤地向他宣告,這個邪魂師是真的會毫不留情地取他性命。
沒錯,謝邂內心慌了,在那一刻,他的腦海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亂境地。
以至於在唐舞麟出手攻擊血龍之際,他都未能及時反應過來。
整個人依舊沉浸在被血龍殺氣席捲的恐懼深淵之中,大腦一片空白,恰似一臺突然卡殼的機器,運轉失靈。
同理,在一旁的許小言、舞絲朵等人,也皆是一臉神情複雜地望向唐舞麟。
因為她們同樣從未經歷過如此驚心動魄的場景,剛剛血龍散發出來的殺氣與強大實力。
就宛如一座高不可攀、無法逾越的險峻高山,令她們下意識地心生恐懼。
正如血龍所言,她們一直生活在學院的庇護之下。
如同溫室中嬌弱的花朵一樣,從未真正見識過這個世界的殘酷與血腥。
而今日的種種遭遇,才讓她們真切地意識到,原來所謂的和平不過是表象罷了。
和平的代價,只是因為有人在背後默默為她們遮風擋雨、負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