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告訴羅絲真相嗎?”科恩問,“她以為你是抓她孩子的幫兇?”
“我以為她會殺了我……”赫伯特面色死灰地說,“但她在知道了實驗的源頭後……就帶著你離開了,什麼也沒做。”
“有些東西比死亡更可怕。”科恩點了點頭,“不過她可能是覺得你提供了那個咒語,並且還撕開自己的靈魂來補救了——所以免了死罪。”
“知道了這些之後……你不恨我嗎?”赫伯特有些不確定地問,“讓你的靈魂千瘡百孔地活下去……這……”
“活下去就好了。”科恩不是很在意地說,“就像我說過的那樣,那群罪魁禍首已經全進我肚子了,羅絲和愛德華也是自願撕開靈魂拯救兒子的——你繼續自責地活下去或者釋然地活下去那是你的自由,反正我現在還活著,我繼續陪著他們倆,這樣大家就都贏了,總體而言的結果還是好的。”
“真,真的嗎?”赫伯特憂鬱地問。
“大老爺們怎麼這麼娘們唧唧的,謝謝你的生日禮物。”科恩道別道,“反正我不怪你了,羅絲和愛德華應該也放下了——如果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就幫你把真相跟他們講,聖誕節再見吧!”
“哦,好……好……”赫伯特笨拙地起身送行。
不過科恩在臨走之前停下了腳步,回頭道:
“你聖誕節想要什麼禮物?”
“啊?”赫伯特困惑道。
“我說,你聖誕節要什麼禮物?今年聖誕節我讓伯爵給你送過來。”科恩重複道。
“羊毛襪?”
“你被鄧布利多附身了?”科恩古怪地問,“不過還好,襪子不貴。”——弄明白自己身上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之後,科恩便離開了博克莊園,重新搭上了騎士公共汽車。
“這麼快就回來了?”迷糊的塔克記得這個叫德拉科的小孩,“你不是去坐牢嗎?”
“是去看坐牢的親戚,不是我去坐牢,謝謝。”
科恩沒好氣地糾正道,然後將兩枚金加隆丟給塔克。
“去薩里郡,小惠金區,女貞路五號。”
又是一趟顛簸的旅程——科恩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坐這輛車了,等準備好對付分體的一些醫療用品之後科恩就立馬開始練幻影顯形。
在傍晚時分,科恩拖著箱子回到了家門口。
“咚咚咚——”
科恩沒帶鑰匙。
“羅絲?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愛德華的聲音從門後響了起來。
但他開門卻沒看到人——
“低頭,是我。”科恩拖著箱子擠進客廳,放鬆地躺在了沙發上。
“你不是去旅遊了嗎?!”愛德華瞪大眼睛問,“怎麼回來的?這才第二天——”
“被人欺騙感情了。”科恩疲倦地撒謊道,“旅遊不好玩,所以我自己提出要回家的。”
“自己走回來的?”愛德華坐在科恩旁邊問。
“坐騎士公共汽車回來的——當時一伸魔杖那輛汽車就出現了。”科恩閉著眼睛說,“哦,對,巧克力你吃嗎?打車送的,我不太喜歡,太苦了。”
科恩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塊巧克力,一不小心把那塊赫伯特送的木雕小人給弄掉了出來。
愛德華愣了一秒——隨即他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了。
“唉——沒事的,談戀愛有成有敗很正常——況且人家都給你雕小雕像了,說明她心裡至少肯定有過你的嘛……”愛德華一把摟住科恩安慰道。
但科恩靈活地從愛德華的手肘下溜了出去。
話題很快就要變得不對勁起來了——科恩不是很想把“去看赫伯特”和“被女朋友騙”這兩件事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