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說,這隻獅鷲的父親死了,想讓你帶它去報仇。】山羊給老水蛇翻譯了一下。並不是父親尋仇,而是兒子來投靠老熟人嗎……
【死了?】老水蛇震驚地說。
【你乾的?】科恩看向了老水蛇,【原來你是個腹黑的老東西——】
【我能打得過它爹就有鬼了!】老水蛇連忙自證清白道,【搶魚的時候光是它爹撓我,我根本沒反擊過——】
獅鷲情緒低落地蜷縮在了老水蛇旁邊,接著叫喚了幾聲。
老水蛇條件反射地用尾巴拍了拍它表示安慰。
“吼。”
獅子有些厭倦地實時轉播道。
【它說沒了爹媽之後你就是它最親的生物了……】山羊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獅子轉達過來的意思。
【這個我知道。】科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斯德哥爾摩綜合徵,被害者會對長久以來的施暴者產生好感……你的罪惡度又變高了一點——】
【我只是幾年前搶了它一塊魚肉!】老水蛇說,【不至於把我講成這個樣子吧……】
由於只有獅子能聽懂這獅鷲的叫聲——科恩感覺這更像是某種情緒上的交流,就這麼簡單的幾個音節是不可能傳遞出什麼複雜的內容的——所以交流的重任就全交到了獅子身上。
在經歷了長達半小時的獅子吼叫聲和鷹叫聲的摧殘下,科恩終於透過獅鷲-獅子-山羊的資訊鏈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隻年輕獅鷲的母親早就死了,它的父親大部分時間都在抓獵物,所以它小時候其實跟老水蛇相處的時間要遠遠比它父親久——
【很狗血啊……】科恩搖了搖頭,【兩個孤寡老父親。】
老水蛇什麼話都沒說,它現在知道為什麼這小東西每次都不怕自己了……
【它父親應該也沒打算真對你動爪子,我沒看到你身上有留下來什麼傷痕。】科恩看了一圈老水蛇,摸著下巴說,【估計它早覺得你們是朋友了——當然,不排除你蛻皮的時候把痕跡全蛻掉了……】
【沒有朋友會撓那麼疼的。】老水蛇賭氣似地說,【而且它爹搶了我那麼多條魚——】
【你打算幫它報仇嗎?】山羊朝老水蛇問,【是一夥偷獵的巫師襲擊了它父親,它記得那些巫師的氣味。】
【我?】老水蛇扭過頭不願糾結,【……我不做決定,又不是我養的……而且巫師挺嚇蛇的……你們決定吧……】
【那就不去了。】科恩揚起了眉毛,很刻意地試探道,【希臘很遠呢……】
【真不去?】老水蛇看了看蜷縮在自己旁邊的獅鷲,又看了看科恩,最後看向了客邁拉獸,【你們也不去?】
【真不去?真的真的不去?】
老水蛇看這科恩和客邁拉獸幾個冰冰涼涼的傢伙,難以置信地說,
【這小東西這麼可憐欸——真的不去?】
【寶貝孫子?】老水蛇朝科恩扭動著身子湊了過去,【不想去希臘看看?那裡可好玩了——】
【急啦?想去就說嘛。】科恩見老水蛇一副著急的樣子,滿意地鬆了口,【非得讓我們主動,年紀這麼大了還一點責任心沒有……】
【你們!】老水蛇氣鼓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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