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這麼直接地答應似乎讓愛德華感覺有些意外。
緊接著，阿諾德帶著科恩離開了部長辦公室。
“好了好了，我們開始計劃的第二步——”科恩出了辦公室後跟阿諾德低聲說，“我要在你的辦公室裡躲到晚上，然後我們先一步去情亂意迷……”
“知道了知道了……”阿諾德捂著頭說，“你不是才剛放假一天嗎？怎麼就跟憋了好幾個月沒出去玩的小孩一樣……”
“十五歲正是四處浪的年紀。”科恩說，“十八歲就工作也太讓人絕望了——你們魔法部的人臉上都沒有光了。”
阿諾德的辦公室很好藏下一個人——因為那些堆的跟山一樣的假檔案，科恩可以拖張椅子在辦公桌後面跟阿諾德一起打盹，然後給阿諾德劇透他正在趁上班時間看的《巫師懸案》小說裡的劇情。
以至於在臨近下班的時候，阿諾德其實比科恩還要期待離開這兒趕緊去對角巷。
等滿足完科恩的好奇心之後，他就能迴歸自己那該死的正常生活了。
五點五十分，科恩和喬裝打扮過的阿諾德來到了對角巷。
今天愛德華甚至沒來拉阿諾德加班，很顯然，他晚上的確還要再去一趟情亂意迷。
而且根據科恩的猜測，愛德華今晚應該就要收網去釣那些管不住下半身來偷偷瀟灑快活的銀鑰匙成員了。
“這是什麼？”科恩看到阿諾德給自己遞來了一個小瓶子。
“增齡劑。”阿諾德說，“你不會打算就這麼跟我進去吧？拿這副十幾歲一看就是學生的樣子？”
“行吧。”科恩接過了瓶子，開啟蓋一飲而盡——
“欸等會！”阿諾德瞪大了眼睛，“太多了！你喝兩小口就行……”
“兩小口的話藥效可能不大夠。”科恩打了個嗝。
增齡劑的效果在科恩身上確實有些不太明顯，科恩長高了不到一英寸，然後……上巴上長了點小鬍子，在此之後，這份藥似乎就失去了作用。
“看來這個就是增齡劑的極限了。”科恩惋惜地說，“我還以為我能提前看到我中年時候的樣子呢——希望那時候我沒有變成社畜。”
“你當社畜比我當部長還要不可能。”阿諾德說，“好了，這樣應該沒人認得出來你了……跟我進去，什麼話都別說，也別勾搭那些女人，然後我給你找個空包廂……”
“行啊行啊。”科恩說，“我們快行動吧，然後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可以隨便去找——”
“等你爸爸抓到人之後，我就帶你離開這兒。”阿諾德用毫無生氣的聲音說，“不準亂跑，也不能讓你爸爸知道我們來了這兒。”
阿諾德的提醒對科恩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科恩就算身體留在了某個包廂裡，靈魂也會去偷看那些女巫的高階表演的。
跟著阿諾德進夜店之後，科恩一直在被阿諾德不經意地擋住一些非常關鍵的視線。
這裡看起來遠比門面要窄上很多，只有一處前臺和向上的、歪歪斜斜的樓梯。
但這裡的氛圍和香味就沒那麼尋常了，科恩猜測是某種類似迷情劑的香薰，以至於在這些粉嫩的蠟燭光照耀下連前臺也變得異常曖昧起來。
“皮斯古德先生，今天還帶了新客人來啊？”一個打扮得非常清涼的女巫倚在前臺處，朝阿諾德拋來了一個媚眼，“還是老規矩嗎？”
“老規矩，不過這次先睡一覺再去喝酒。”阿諾德說，然後非常熟悉地領著科恩往，“我經常來的那個房間還在吧，”
“老規矩是……”科恩期待地搓手道。
阿諾德一句話沒說，然後帶著科恩來到二樓，拉開了一扇房間的門……
“你的老規矩不會就是跟女人喝完酒之後找個空房間自己待著吧。”科恩耷拉著眼睛說。
“不然呢？”阿諾德將科恩摁在了床上，“你在這兒好好待著，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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