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璃月港,他倒是沒有帶上他的巨錘。
“你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
黑翼眼裡的殺意幾乎抑制不住。
黑翼盜寶團被千巖軍一網打盡,黑翼最恨的不是千巖軍,也不是總務司密探。
他最恨的是刀仔這個叛徒。
他將一切都歸咎於刀仔是叛徒的原因上。
為什麼千巖軍會來,肯定是刀仔背叛了。
為什麼他會落到現在的下場,也是因為當初逃跑的時候,刀仔去拿錢,大家都很放心。
結果…
刀仔壓根沒有和他們一起跑,導致他們手裡沒有一分錢。
又被千巖軍不斷追殺,身邊人一個個不是死去就是被抓。
最後只剩下了他和刀疤兩個人。
一切都是刀仔的鍋。
“老大,刀疤哥,這麼久不見,你們消瘦了不少。”
王缺聲音裡並沒有什麼怒意,甚至還很平靜。
“看來你們吃了不少苦頭。”
說著,他微微嘆息:“可你們為什麼不自覺的消失呢,為什麼要重新出現呢?”
目光看向兩人:“你們這不是讓我為難嘛。”
黑翼和刀疤絕對不能活著,
哪怕他們實力已經遠低於自己,幾乎沒有傷害自己的可能。
但幾乎沒有,不是絕對沒有。
哪怕只有百萬億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是王缺想賭的。
雙方已經結仇,不管怎麼說,都不可能留下他們了。
“呵,為難?我們現在還要弄死你呢。”
黑翼冷笑一聲,在他的記憶裡,刀仔身手還行,但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刀仔敢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就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說完,他不再囉嗦,
腳步一動,手中寒芒閃爍。
黑翼的匕首刺破空氣,刀刃折射的寒光在棚戶牆上游走如蛇。
王缺腳步一側,躲開寒芒。
刀光劃過,王缺身後,支撐棚戶的竹竿斷裂,發出聲響。
作為盜寶團,他們太熟悉這種逼仄空間裡的獵殺——左側四步外刀疤的呼吸聲與竹竿斷裂聲完美重迭,這是他們配合七年的殺人節拍。
王缺的後頸能感受到刀疤噴出的熱氣。
敏銳的直覺讓他汗毛豎起,這是危險的預兆。
就在兩柄淬毒匕首即將完成死亡合圍的瞬間,黑翼看到王缺肩胛骨突然下沉三寸。
這個細微的錯位讓刀疤的突刺擦著對方耳垂掠過,
而王缺身形一動,屈起的中指關節正迎上他持刀的虎口。
劇痛炸開的剎那,黑翼終於看清那雙眼睛。
感覺不是人類該有的瞳孔,倒像兩汪吸收所有光線的墨潭。
面對他和刀疤的圍殺,王缺眼裡沒有半點驚慌,相反,他冷靜的可怕。
黑翼的腕骨在清脆的裂響中翻轉一百八十度,匕首卻精準的刺入刀疤的喉結。
竹棚因為支撐的斷裂而傾斜塌下,而王缺的左手已扣住刀疤後頸要穴。
雙手用力,一拉一扯,兩具軀體以詭異的角度交迭著撞向傾斜的棚柱,血液飛濺,沾染了破舊的棚戶牆壁。
刀疤抽搐的右手還死死攥著匕首,刃口卻不知何時已經沒入了黑翼的身軀,正中心臟。
而黑翼的匕首也插在他的咽喉中。
‘互相殘殺~’
生命能級上巨大的差距,
讓他們的速度在王缺的眼裡如同蝸牛攀爬。
動作緩慢到戰鬥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僅僅是一個交錯,便分出了勝負,也分出了生死。
王缺甩了甩指尖血珠。
“兩位,一路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