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流著,完全沒有將眼前的劫匪看在眼裡。“還真是。”王缺能理解艾爾海森的想法。
雖然他和自己聊天了,會被阿扎爾懷疑。
但只要將事情延伸到沙漠人身上,艾爾海森就能有無數的藉口洗清自己。
比如說:看見璃月商人被沙漠人算計,擔心對方找到藉口開炮,所以才出面提醒。
只要艾爾海森表現出為了須彌考慮的樣子,就可以讓阿扎爾不懷疑他。
只是不會帶來更多的麻煩了。
“不是,你們別聊了唄,總是打斷,我都沒有體驗感了。”
行秋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王缺和艾爾海森。
他正扮演潛入惡人群體中的俠客,準備除暴安良呢!
這兩人一直說話,讓他出戲,體驗感極差。
當然,現在最惱怒的不是行秋,而是對面那個刀疤臉。
刀疤臉見幾人還有閒心聊天,頓時惱火:“找死是吧?兄弟們,上!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話音未落,幾名鍍金旅團成員便揮舞著武器衝了上來。
然而,下一瞬間。
“裁雨留虹!”
行秋身形一閃,水藍色的劍光如雨幕般綻開,衝在最前面的兩人直接被劍氣震飛,重重撞在牆上。
而王缺和艾爾海森都沒有動手的想法。
只是一群…鍍金旅團而已,真不配他們三個一起動手。
行秋也樂得如此。
完全沉浸在除暴安良的俠義行為中。
他今天特意換了衣服,隱藏了神之眼,可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嘛。
戰鬥結束得極快。
水藍色的劍氣橫掃,鍍金旅團的成員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哀嚎不斷。
艾爾海森在耳邊輕點了幾下,似乎在拍照。
王缺覺得這些照片很快會成為沙漠人作惡多端的證據之一。
不過,他不在意,因為…他也想吃一口沙漠人的飯。
笑呵呵的走到倒地的刀疤臉面前:“說吧,你們是什麼人,隸屬於什麼組織,準備做什麼。”
“該死,你們不要狂妄,得罪我們阿赫瑪爾之眼,不會有好下場的。”
刀疤臉輸人不輸陣,就是叫喚的時候,把來歷給說出來了。
王缺感嘆:“你們帶刀疤的都這麼優秀啊。”
對方的模樣,讓他想起了某個故人。
說起來,刀疤哥在地脈過的也不知道好不好…
我想你了,刀疤哥!
王缺內心演完一場戲,然後起身看向了艾爾海森:“艾爾海森書記官,作為璃月來的客人,我向您舉報,一夥名為阿赫瑪爾之眼的鍍金旅團襲擊了我和我的朋友。”
“正如我曾經對教令院的報復一樣,我也會對這個勢力進行報復。”
“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王缺挑眉:“你懂的吧。”
他算是給艾爾海森遞了一個去掉麻煩的機會。
艾爾海森面不改色:“阿扎爾會開心的。”
當然會開心,這代表王缺和沙漠人對上了。
而阿扎爾對兩者都不喜歡。
敵人和敵人打起來了,這傢伙做夢都得笑醒。
哦,他應該沒有做夢的能力了。
行秋則是走過來:“你要對沙漠出手?”
將一群鍍金旅團的罪惡關聯到整個沙漠人群體,這不符合行秋的價值觀。
王缺點點頭,又搖搖頭:“你覺得現在沙漠人過的好嗎?”
行秋直接搖頭:“從這些天的經歷來看,不好,非常不好。”
不同神明留下的信徒,是有不同的待遇的。
教令院將沙漠民視為累贅,阻擋風沙的巨壁也阻擋了人心。
而相比起來,璃月那邊的情況簡直不要太好。
無聊是層巖巨淵的淵民,還是沉玉谷的遺留氏族,甚至是赫烏莉亞留下的鹽裔,璃月都給予了充分的尊重與權力。
這些存在或許曾經不信仰摩拉克斯,甚至他們的魔神與摩拉克斯為敵,但最後都被摩拉克斯納入了自己人的範疇,沒有任何清算。
當然,摩拉克斯和大慈樹王是一樣的,祂們是愛人的神,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
但將視線降到人類政府的層次。
七星的格局就明顯比教令院要大無數倍。
歷代七星都是將這些遺民納入璃月的體系,然後解構他們,吸納他們。
鹽裔雖然有表演的成分,但內部那些轉而信仰摩拉克斯的人,可是真皈依了。
這讓璃月可以統合更多的力量,大步向前。
而教令院的做法,直接來一手種族隔離。
血仇不斷累積。
雖然各種作品中用愛感化世界是很扯,但累積的恨會毀滅一切,這可不是假的。
沙漠人如果有能力,絕對不會放過雨林人的。
王缺既然想要做一次‘攝’。
那自然不能放過沙漠人,不是說扭轉他們對雨林的看法,這太難了,不是一代人可以完成的。
至少要讓沙漠人明白,他們不管做什麼,都得先考慮王缺的意志,否則災難就會降臨。
而現在,阿赫瑪爾之眼的襲擊,就是給王缺正義宣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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