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又有鍍金旅團的人說要請求和您見面。”
浮空城上。
一個夥計對著王缺彙報道。
阿赫瑪爾之眼的人是見不到王缺的。
他們連浮空城都上不來。
只能聯絡在港口市場宣傳貨物的夥計，期望這樣可以聯絡上王缺。
但…
王缺一點反應都沒有，擺了擺手：“不用理他，過幾天去沙漠了，就能解決了。”
他好不容易拿到一個正義宣稱，怎麼可能隨便放棄。
“好的，那我需要直接拒絕他們嗎？”夥計又問道。
王缺搖搖頭：“也不用，看看他們能做到什麼地步吧。”
他不可能原諒對方的。
甚至，他已經委託多莉幫忙調查阿赫瑪爾之眼的底細了。
當然，不是說【神王之遺】這個底細，而是更深的，他們來自那個沙漠部族的底細。
夥計點點頭：“好的，那東家我先下去了。”
“嗯，辛苦，回頭給你們發獎金。”王缺說道。
夥計立馬笑了：“謝謝東家。”
他們這些人，為什麼願意接受溫石頭的邀請，加入金錢商會？
不就是因為有‘錢途’嘛。
夥計離開。
王缺繼續自己的事情。
他的耳邊已經帶了一個虛空終端。
只不過，顏色是金燦燦的，像摩拉。
【系統，我需要戰鬥方面的知識。】
王缺沒有說話，只是用意念發出命令。
下一刻，耳邊的金色虛空終端微微一閃，虛幻的螢幕在王缺眼前出現。
大量的關於戰鬥的知識開始浮現。
文字，圖畫，甚至是影片。
還附帶上了大量的解析。
王缺眼眸微亮。
雖然依舊不如虛空的知識面廣闊強大。
但這些知識可都不是人輸入進去的，和虛空是教令院千年累積完全不同。
這是王缺手搓系統直接從地脈中提取出的知識。
流程上就簡潔了太多。
教令院掌握下的虛空，收集知識的流程是這樣的：學者研究-形成知識-輸入罐裝知識-輸入虛空。
或者是：
學者使用靈酚香-溝通世界樹-獲取知識-輸入罐裝知識-輸入虛空。
而王缺目前的系統，是直接：採集地脈中的記憶-梳理記錄-統合知識。
看出區別了嗎？
最大的區別，就是少了人的環節。
是的，這個系統本就可以自行運轉，不需要人的參與。
那教令院是怎麼回事呢？虛空作為大慈樹王的傑作，那功能上肯定比自己手搓的低配版要強大的多。
那它為什麼會需要教令院輸入的知識？這個疑惑僅僅是出現了一瞬間，王缺就明白了問題所在。
不是虛空需要教令院的人輸入知識，而是教令院的人需要虛空統合知識。
虛空的出現，是為了對抗禁忌知識的汙染。
而教令院將它變成了統合須彌社會的工具，統合知識的工具。
理論上來說，這不是虛空的本職工作。
劇情中，提納裡也說過：【虛空終端】是教令院用大慈樹王的遺產做出來的東西，也有人說它是讓須彌真正成為智慧之都的基石。
“所以，教令院壓根沒弄明白【虛空】的用法，只是單純的用它做一個知識的統合工具，學術研究的輔助算力工具？”
王缺內心想著，但很快搖頭。
“不對，教令院對虛空的開發是很深的，比如說追蹤一個人，比如說將整個須彌城拉入夢境。”
“這些都是他們基於虛空開發出來的功能。”
“只能說，教令院摒棄了虛空自己收集知識的能力，選擇了每年給虛空錄入他們發明的知識，以及一些須彌的新規定。”
“而正是這種操作，讓虛空愈發的僵硬起來。”
“每一道新規定，都在限制虛空的能力。”
就比如說劇情中，阿扎爾要將徹底禁止娛樂的命令寫入虛空。
一旦成功了，那麼，在逐漸無紙化的須彌，以後小孩子就不會再受到娛樂方面的教育。
甚至會將娛樂汙名化。
同樣的，虛空也不會再收集關於娛樂的知識。
漸漸地，娛樂就會從須彌徹底消失。
直到以後的須彌人都不知道【娛樂】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操作，或許歷代大賢者都有進行過，他們一點點的將大慈樹王留下的遺產，塑造成了他們自己想要的樣子。
他們很明確的知道，虛空對須彌的影響有多大。
透過塑造虛空，他們可以塑造出他們希望看見的須彌社會。
“唔…用這種角度去看，那歷代大賢者…都很有主人公意識啊。”
王缺呢喃道。
這不是貶義詞。
主人公意識是誇讚！
一個國家的子民，有主人公意識，就代表他會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
而不是漠視這個國家的好與壞。
只是…大賢者的主人公意識並非發自公理，而是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