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缺跟著行秋走過去,露出禮貌的笑容,然後不禮貌的問道:“您似乎不想看見我們。”目光幽幽,語氣中帶著調侃:“是因為怕麻煩嗎?”
艾爾海森頓時看向王缺:“知道自己是麻煩,就不應該給別人帶去麻煩吧。”
他不是什麼軟弱的人,語言交鋒上更不會去吃虧。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不是為了攻擊而說有攻擊性的話。
他說的,都是他認可的。
當然,他認可歸他認可,王缺又不在意。
“哦,是嗎?抱歉,我就喜歡給人帶去麻煩。”王缺咧嘴笑著。
之前在咖啡廳的時候,他對艾爾海森保持友善,是因為他還沒有和教令院撕破臉。
但現在,他都開了一炮了,已經展現了自己的高調。
這種時候,繼續在艾爾海森面前低調,是完全沒有用的。
對方肯定已經開始剖析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了。
而無論是哪一種說法,對方都不可能覺得自己是一個安分的人了。
這種情況下,再對艾爾海森好言好語?那不就成傻逼了嘛。
“帶來麻煩,便能產生商機,有了商機,才有我們這些商人的位置。”
王缺說著,自顧自的拉開一張椅子,在艾爾海森面前坐下。
“從這點來看,我可比您負責多了,我忠誠於我的身份。”
他看向艾爾海森:“而您,作為教令院的書記官,發現了我的不對,卻沒有提醒你的上司,只是選擇了單獨逃避。”
“我知道您要說什麼,肯定是想說,他們不會信,也想說你沒有逃避,因為你出現在奧摩斯港,也是因為工作。”
“對麼?”
王缺笑呵呵的說出最後兩個字。
艾爾海森神色半點波動都沒有,只是合上了手上的:“不錯的說法,你似乎覺得自己很瞭解我,甚至在剖析我的內心想法。”
他目光看向王缺:“既然如此,那我也說說我對你的看法吧。”
“一個商人,竊國之賊,對嗎?”
比起王缺的長篇大論,艾爾海森對王缺的描述只有兩個詞彙。
商人,賊。
但哪怕是王缺,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看的非常準。
“你確實是教令院少有的明白人。”王缺並沒有覺得被罵了,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誇讚。
一個商人可以做到竊國,就已經是超出本位的偉業了。
“所以你覺得我能成功嗎?”王缺問道。
艾爾海森直接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一個麻煩,我不喜歡你。”
他更直接。
王缺樂了:“要不做個交易,你給我錢,我不出現在你面前。”
“這個交易毫無意義。”艾爾海森搖頭。
他其實說著不喜歡王缺,但並不是不喜歡王缺這個人,而是不喜歡王缺帶來的麻煩。
就像今天,現在。
他和王缺在這裡聊天的畫面被虛空捕捉,傳回教令院後。
那位內心已經開始不安的大賢者肯定會開始盯著自己。
艾爾海森已經可以想到之後會出現的各種麻煩事了。
所以,王缺說的交易,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因為麻煩已經產生了。
“哈哈,所以你更要給我錢了,我說過,我擅長製造麻煩,然後解決麻煩。”
王缺頓時笑了。
這一把,算他壓制艾爾海森了。
艾爾海森目光微眯,突然看向王缺的身後:“你還是先解決自己的麻煩吧,我的麻煩已經解決了。”
他語氣中出現一絲笑意。
嗯?王缺蹙眉回頭,就看見兩個穿著華麗沙漠服飾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商人?沙漠商人?麻煩?
艾爾海森的話在他腦海一閃,王缺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時,兩個沙漠商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哎呀,您好您好,您是來自璃月的貴人吧,我們是阿如村的商人,特別喜歡璃月,就過來打個招呼。”
其中一個沙漠商人笑呵呵的說道。
這是他們百試不爽的招數。
除了某些畜生,絕大部分人聽見別人誇獎自己的家鄉,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出現好感的。
這份好感或許不能帶來直接的利益,但拉進一下關係,完全是沒有的。
就像現在,行秋本來因為王缺和艾爾海森的打機鋒有些無聊。
聽見這兩人的聲音,頓時來了興趣:“真的嗎?你們喜歡璃月什麼?”
王缺下意識的嘴角一翹,有一種‘見到你很高興’‘哦,有多高興’的喜感。
不過,這兩個沙漠商人顯然是有做過準備的。
“開明,我們羨慕你們璃月的開明,聽說璃月非常鼓勵做生意,而我們這裡…”
其中一個商人嘆氣的說道。
一看就是一個被教令院打擊的沙漠商人,值得同情。
行秋看了王缺一眼。
他雖然天真,相信俠義。
但…他又不是傻子,真相信路邊走出來的兩個路人?而且剛才艾爾海森都說了這兩個是麻煩。
他自然也是聽見了的。
所以,即便對方表演的多好,行秋也不信。
王缺對著行秋挑挑眉,示意他隨意。
行秋便對著兩個商人露出同情的表情:“唉…你們確實苦,如果你們去璃月,或許能賺更多的摩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