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拿來一盒杏仁酥,擔憂地看了江晩卿一眼。
江晩卿用手指捻起一塊,無意地說道,“這杏仁酥看著就有食慾。”
沈念卻脫口而出,“表姐不是食了杏仁後會起疹子。”
“我就是看看。”江晩卿盯著沈念許久,笑了,“你也知曉我這個弱症。”
“侯府上下誰人不知。”
是啊,誰人不知,所以那藥膏是她屋裡的,杏仁呢,究竟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江晩卿緊緊捏著裙襬,手碰到長公主給的那塊玉佩,心念微動。
“我失陪一下。”
“表姐儘管忙。”
沈唸的視線被一塊血玉吸引,當即想到,這就是江晩卿的貼身之物了。
待江晩卿再回來,沈念與那血玉一同消失不見。
江晩卿的臉上帶著有些瘋狂的笑意。
待沈念回了院子,屏退了下人才把玉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這才發覺上面的‘凝’字。
半晌,沈念才想起來,似是長公主給了江晩卿一樣信物,難不成就是它。
這可是燙手山芋。
沈念忙返回雨花閣,江晩卿竟去了梅氏的院子,這東西太過貴重,她只能先拿了回去。
*
“姨母。”
江晩卿見梅氏正在案几後翻著冊子,走近了才發現,那上面的內容十分眼熟。
“晚兒來了正好,幫我挑挑,那個男子能與你表姐匹配。”梅氏順手拿了兩冊扔給了江晩卿。
江晩卿道,“侯夫人也不好做,操心的事實在是多。”
“這真是看不完的冊子,侯爺又說要為沈念重新尋一門親事,這不正給她挑著。。”
江晩卿指了指上面道,“這人我看著不錯。”
梅氏接過。
寒門子弟,是透過苦學上來的,官職還不高,有定北侯府在,升遷也是早晚的事。
“倒也可以,只是這家境……”
江晩卿笑道,“侯府的姑娘,嫁妝自不會少。”
梅氏聽了,覺得是個好姻緣,拿著就去回了沈老夫人。
很快,沈念要與寒門進士定親之事便傳到了她耳朵裡,發了脾氣,一把打翻了桌上的青玉茶盞。
她顧不得其他,暮色下沉,披了個斗篷去了宋府後門。
宋序一出現,沈唸的淚水已經控制不住。
“沈姑娘,為何哭?”宋序被她哭的莫名其妙。
“求宋公子幫幫我,我不想嫁給不熟時之人。”
宋序有些無奈,“這事,我很難插手。”侯府姑娘的婚事,跟他不能有牽扯,他的目的很明確,透過沈念來挽回江晩卿,哪能去插手其他的事。
沈念哭的極其傷心,身形晃動,須臾間昏倒過去,嚇得宋序一把攬住了她,觀摩了一會,才將她帶回府裡。
福生看到宋序抱著一位姑娘回來,以為是江晩卿,忙問道,“公子,可要尋大夫來為表姑娘診治?”
宋序皺了皺眉頭,幾息才說道,“去吧。”
大夫來後,診查後說道,“這姑娘是憂思過度,這才昏了過去,將這幅要去熬好給她灌下去便無事了。”
宋序這才放了心。
可這人一直在他府裡屬實不妥。
沈念一直偷偷聽著大夫的話,又不由得慶幸起來。
卻無人知曉這是江晩卿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