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不愧是你……作為劍帝不但戰鬥力無雙,嘴上功夫也如此了得麼?我想沒有我的話,那些女孩被迷得神魂顛倒,也可能是很普遍的情形呢。”
“沒有你的話?”衛宮感覺哪裡不對勁,“你想要做什麼?你來這裡莫非是……”
“沒什麼企圖喲。”
阿摩耳裹著緊緻修女服伸了個懶腰,一屁股坐在躺椅邊,“只是來給你們的‘舞臺少女養成計劃’提供一點點小小的建議。”
“什麼舞臺少女,我還沒開始和伊麗莎白談呢!”
咚咚咚!
聽見響動的衛宮瞥眼一瞧,發現伊麗莎白竟然和清姬扭打在了一起,兩人角力之下地板咔吱開裂、四周的桌椅器具乒鈴乓啷作響。
角落裡的小尼祿瑟瑟發抖無從阻攔。
“哎!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坐下來談談!”
衛宮一手一個,把廝打在一塊兒的伊麗莎白和清姬強行分開、摁到了座位上。
“伊麗莎白你的邀約我考慮過了,”衛宮看了眼尼祿,“義妹她年紀還小,我暫時不放心和你一起登臺,但可以跟你一邊學習,一邊錄下自己的聲音作為你演唱的伴唱或者和聲。”
“誒!”伊麗莎白見尼祿完全聽從衛宮的意見,稍微有些失望,不過她的期待還沒完全落空,至少劍帝予以建議就說明答應了一部分合作了嘛!
“那麼陛下對於我的演唱行程安排有什麼建議嗎?我聽說了啦,對敵人歌唱是個不錯的點子呢~”
“我原本打算好了的,現在要改行程的話,應該要去戰場?”
伊麗莎白昨天光聽尼祿的轉述內容,就輕易信任了衛宮這個人,今天甚至演唱行程都隨衛宮安排了……看著總感覺不太聰明的樣子。
衛宮張了張嘴,戰場他還是比較熟悉的,甚至透過讓伊麗莎白演唱的藉口,讓她給自己出力去打仗都不是不可能。
但真打仗好像也不太行。東羅馬的班底有些拉胯,後勤行政體系根本來不及吞併消化。
“聽聽我的小建議怎麼樣~”阿摩耳忽然說,時機之巧,讓人生出早有預謀的感覺。
看著阿摩耳,伊麗莎白的面上掠過少許的疑惑,這個修女是哪來的,剛剛衛宮帶來的朋友?劇場工作人員?有點眼生啊……
阿摩耳泰然自若,“劍帝閣下,其實你的大名已經在這些日子傳揚到羅馬各國了哦,那些潰逃並幸運存活的從者軍士們會自發把你的兇名再傳給西方世界,你的一舉一動現在牽動著全羅馬的神經。”
“所以呢?”
“何不借助這個名聲辦個能容納多國人員的大型宴會?有了宴會,音樂演奏自然也少不了吧?”
伊麗莎白眼前一亮,被轉移注意力的她眨眼間就把對阿摩耳的懷疑拋諸腦後。
這下可不是單純的演唱給敵人了,這是一下子名揚羅馬諸國,登上世界大舞臺的機會呀!
呼呼,抱歉了,小克勞狄婭!我伊麗莎白要先行偷跑,登上偶像藝術高峰的頂點了哦!
“……”衛宮蹙眉,他是無所謂,反正自己提前做好防備,被伊麗莎白歌聲坑到的只會是別的國度的人員。
“但是——你確定?現在可是在打聖盃戰爭,又不是和平期間,合適嗎?而且用什麼名義呢?”
阿摩耳搖搖手指,沒人比她懂聖盃戰爭,故而語氣自信的說:
“戰爭也是可以暫時休止的,即便是國家級的聖盃戰爭,也總有坐下來商談的時候。現在是劍帝閣下你打贏了愷撒和圖拉真,所以和談的主動權在你,而不在那邊兩位。沒什麼不合適的。”
“就算你要求那兩國為彰顯誠意,點名讓愷撒和圖拉真兩位帝王赴宴,也未必不可能。因為你的武力超越了兩國主力部隊的總和,他們必須慎重考慮你每一次放出的聲音。”
“那你覺得應該直接邀請列國,開一個和談的宴席?”
衛宮固然不怎麼處理政事,但也覺得如此有些不妥,突然直白的和談,有點和他親赴戰場單挑全軍的霸道風格衝突。
“不哦,我們有一個更合適的開宴理由”
阿摩耳的語氣有些微妙,她目光飽含深意的看了看衛宮的身旁空餘位置。
“‘選妃’,如何?我們向愷撒、圖拉真等諸國發出邀請,要求他們進獻一些女子赴宴,以供劍帝閣下遴選中意的妃子當然,唯有最優秀最美麗最強大者,才配成為劍帝閣下的皇后”
阿摩耳略微一出手,就超越了某人女難之相的極限,讓後宮情緣如滔滔江水洶湧而來。
頓時,衛宮倒吸一口冷氣,不愧是正宗羅馬本地神!太偉大了愛神的大手。
——啊?
清姬、伊麗莎白、尼祿的反應,則是當場如遭雷擊,腦子被衝擊得化為空白……那她們算什麼?婚慶公司的司儀伴娘或者吹拉彈唱背景板嗎?
————
“這個的意思是……和親?”
塔拉戈納皇宮,圖拉真攤開手裡的邀請,有些不確定的說,“以獻女選妃為由,藉口和談嗎?”
蘆屋道滿手揣著紙式神,搖搖頭說:
“那位劍帝此前攻勢何其猛烈,驟然停戰求和怕是不太可能,此舉恐怕有什麼陰謀,不可貿然答應。陛下,與其如此,不如趁著諸國宴會時機,攻破那位奧古斯都的防線,早日入主羅馬城!坐鎮祖地號令天下,才是天下人眼中眾望所歸的羅馬皇帝!”
“哼!如果還是先前的挑撥之語,你這東洋妖僧就不必再說了!”圖拉真臉色一黑,“芬恩,你來說說吧,順便一提,奧德修斯近來可曾安好?”
芬恩神情沉重:“奧德修斯大將仍未恢復,靈基損傷過重,即便是有在下的寶具、陛下聖盃之滴竭力襄助,也仍需不少時間,眼下大將他只能保持靈體化,加速修復。”
“至於來自劍帝的一紙書信,我不認為其中有所欺詐,劍帝或許有所謀劃,但以其足以正面攻破兩國主力的實力,不至於在宴會上使出暗害手段。”
“相反,我認為這書信乃是威懾,若陛下不答應承辦,又或者態度不夠,對方極有可能恢復前幾日的行動,從東北行省南下進攻掠奪我方的領土。”
芬恩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蘆屋道滿,“宮廷魔術師探得的訊息也顯示,那位劍帝在掃蕩愷撒方諸多領土的時候,突然停下了步伐,眼下或許是機會——並非劍帝與我們和談,而是我們向他求和的機會。”
“求和……!”
圖拉真垂下眉頭暗暗咬牙,他並非不能聽進諫言的人物,但被區區一人逼到這個地步,不但不能還手,甚至還要乖乖獻上女人同時把態度做足,饒是他也心中氣鬱難耐。
他生前文治武功,將羅馬帝國疆域開拓到了史上最盛,結果被召喚到這個時代參與聖盃戰爭,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劍帝那裡栽了跟頭。
手下有些從者說這個劍帝是後世的羅馬劍帝盧修斯、亞瑟王之敵,可是查起有關資料,卻是模模糊糊,奇怪得很。
“也好,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決定了——親自赴宴!我倒要瞧瞧,這位劍帝是何等英豪!”
圖拉真站起身來,皇帝的威勢席捲宮殿,芬恩等人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恐怖重壓,宛若深淵的龐大魔力,紛紛無聲的單膝跪下。
在聖盃戰爭的時代,皇帝可不是什麼柔弱角色,而是掌握聖盃的名副其實的最強,若皇帝出動,無人敢有異議。
而且,如果作為最強者的皇帝也無法抗衡劍帝,那整個國度都不會有誰能跟劍帝扳手腕。
“另外,有關劍帝的和親,可惜……我的後代尚未一同現界而來,”圖拉真思索了一下,“但對方又要求甚高,只好從女將中遴選。”
圖拉真沒考慮過元老院的意見,就算元老院願意把家族大小姐貢獻出來,他也會拒絕,絕不給這些老幫菜搭上劍帝關係的機會。
“有些難辦……”
圖拉真麾下居高位的女子多是悍勇或有才的從者,而不是花瓶,她們有反抗之力,萬一不願意導致事情搞砸了……
呼!
殿門外忽然有一隻紙鳥飛入蘆屋道滿的手中,他展開一看,小心翼翼的抬眼說,“陛下,城中民眾……開始非議陛下進獻貴女給劍帝的流言了。”
“誰傳出去的——”圖拉真本想質問,但很快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劍帝那邊的逼迫手段。
“該死!”
接著又一隻紙鳥飛了進來,在皇帝乃至一干從者的集體注視下,蘆屋道滿滿頭大汗的轉述,“陛下,您麾下新立功的幾位女將,貞德、瑪麗·安託瓦內特……她們要求隨您赴宴!”
圖拉真:“?”
什麼意思,你們剛來我這裡刷刷功績,就準備拍拍屁股走人投奔新主,就這麼眼饞劍帝的後宮妃子位置?能不能有點英靈的氣節?
與此同時,正在為這場荒唐宴會而感到頭疼的愷撒,也忽然之間收到了麾下源賴光、酒吞童子等一些女從者的赴宴請求。
“她們這是什麼意思!餘可是堂堂愷撒,就這麼沒有女人緣嗎!?”
“那什麼王宴,餘也去走一遭!”
。